【秋雨如筝】
文/风吹那蓝
黄昏的时候临窗听雨,病房阳台上独倚,看天幕下雨雾迷蒙,远山近水仿佛都成了虚幻,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楼角檐下的水滴成串,敲落在院墙旁宽大的芭蕉叶片上,叮咚有声。蓦然,让我听到好似那首古筝《蕉窗夜雨》,在耳畔低低回旋。
“江上秋高风怒号,江声不断雁嗷嗷,
别魂迢递为君销。一夜无眠孤客耳,
耳边愁闻雨萧萧,碧沙窗外有芭蕉......”
据说这是一支宋代的筝曲,叙述了客居他乡的伊人,在万籁俱静的深沉夜色里,聆听雨打芭蕉的淅沥声,勾起对故乡无限的思念情怀。
筝,是一件很古老的汉民族乐器,查资料说它盛行于战国时代的秦地。【史记~李斯列传】:“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也有人说筝源于战国时的一种兵器,对阵时竖着挥起打人。后来在上面加上丝弦,拨动时发现悦耳动听,于是发展成了乐器。我觉得有道理,四大金刚中就有尊持筝天王,而且古语云“筝横为乐,立地成兵”,恐怕就是说的这个。
筝的流传名曲,我们耳熟能详的《高山流水》《平沙落雁》《十面埋伏》《夕阳箫鼓》,太多了。它们的旋律不同,或音韵委婉悲怆听者肝肠欲断;或琴声潇洒飘逸如白云野鹤般悠然;更能渲染出气势恢宏的沙场肃杀氛围......
帘外芭蕉惹骤雨,
门环惹铜绿,
我路过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这是一首现代筝曲《青花瓷》,秋风鹤别,夜雨乌啼,玲珑的音韵典雅而深情,恰合我彼时的心境。寒珠落叶,清弦滴阶,雨如此,筝如此,人生多半也如此吧。
【致敬远去的师馔】
文/风吹那蓝
石壁瓦房,土旧而敦实;木桌条凳,简单又洁净;黑板是用水泥抹上去的,窗外一溜青黄绿白的野菊花。下田劳作的农人和出牧的牛羊,每天从课堂外嚷嚷经过,一点不觉异样。
这就是我年少时期读书的景状。
不比现在的大城市,那个时候,当谁的老师和做谁的学生,不可能是双向选择的,而是顺其自然。
有缘成为师生,但未必人人都能投缘,我个人的学生时代对此很有感触。师生之间情绪和价值观的互动,不但有宽容关爱的优良过渡,也有着彼此对立鄙薄的敏感窘境。
但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直到今天回忆起来,我对师表们的信服和感恩,要远远多过偶尔的不敬。
想到这,心里笃定了自己生长的成熟,其实课堂就如同幼稚版的职场,有幸在不同人格与资历的老师教诲中逐渐受业成长。致敬,远去的师馔,师恩难忘。
【扶疏】
文/风吹那蓝
蓼和芦,都是秋天的风物。
蓼花胭红,芦花似雪,呈现出秋的寥廓淡泊、妩媚恬静。这两风物恰巧又喜水,宋人有诗云:“十分秋色无人管,半属芦花半蓼花。”说它是诗,不如说是一幅画,芦花如雪恋红蓼,画意清似霜天晓,少了它们的渲染,这晚秋的画意,如同缺了点睛之笔。
红蓼白芦,结伴而生,一幅江村秋色图,因为有它俩,一年四季,秋江最美。
芦花就是芦草的花,在古代,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叫葭。还有一种禾本科的荻草,古人叫蒹。由于芦与荻长相习性太过相似,古代人或者是傻傻的分不清,总喜欢将它们放在一起叫芦荻,或者叫蒹葭,那句脍炙人口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就是这么来的。
那位隐士林逋,写过一首【秋江写望】:苍茫沙咀鹭鸶眠,片水无痕浸碧天。最爱芦花经雨后,一篷烟火饭渔船。
片水无痕,长天青碧,芦花飞白,蓼花飘红,随西风、江练、大雁,一起烘托晚秋的寂寥和苍凉。
蓼像花旦,而芦是青衣,一个美在青春,一个美在岁月。风前玉屑,霜后琼花,扶疏袅娜水一方......
【静静的,天渐转暖】
文/风吹那蓝
静静的,天渐转暖,
阳光变得氤氲可人起来了。
在这一片温暖中,摊开书本,橙色的光粒精彩地与书里的文字共舞,循循善诱地将你带入这曼妙的舞姿。
静静的,某一个段落的惊喜,会让你悄然抬头,探视四周,欲讨对象倾诉一番。
如果此时你已感到一腔热忱,那么连天上迁徙的候鸟也像吟唱着颂歌掠过。如果此时你已浸满一眶涩泪,那么连你倚靠的一树枯枝也会感叹着华叶落尽的悲情。
静静的,读书,
读一本书。
静静的,就如同冰雪融化,看细水流长。你的感悟,是在过程还是在结尾,都不重要了。
静静的,往昔的浮躁生命,已然修炼回一轮本真。
静静的,天渐转暖,
静静的,
一切,都过去了。
【作者简介】网名:风吹那蓝,海峡都市日报编辑,闲时喜爱古诗词。
【老丫文苑 :创始人】
陈艳丽,女,汉族,吉林松原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华夏诗词文学社:社长主编》江南诗词协会会员。作品有诗词、散文、小说《老丫》。经常发布在《华夏诗词文学社》《江南诗絮》《都市头条》《北方都市文化》《松原日报》《松花江》《温馨微语》《艺苑百花》《大江诗社》《巴马文化社》《中国爱情诗刊》《花花上酸菜》等报刊与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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