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杂说
作者：曹光元
1990年9月9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机缘巧合，怀我的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她身高1米68。这天下午时分北风大作，怪吓人的。我妈等爸一天才从黄州回，就陪我妈走到滚子河新岸医院。风越吹越大，呼呼发啸。妈躺在病床上，电也停了，我爸急忙去小卖部买一把腊烛到房全点着，也算烛光通明。风抽打玻璃窗作玲珰之响，也不放过对门的拷问。妈肚痛得厉害，捏紧爸的手，没婚的助产师说：使劲，头出来了！妈一使劲将我屙了出来，是今夜十一点四十五分，我就打了一个喷嚏，她将我两脚一捏起倒立我哭出声来才放下剪了脐带用爸穿的衣服包裹成了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小老头样，妈用手指拨弄我额头上的皱折地说：你大了长得象妈妈，儿象娘人中王，女象父万担粮，是父母的小棉袄。
当我睁开第一眼看到是我爸抱着我，望了我好会儿便将我放到妈的怀里，我的小嘴含乳头允吸不出什么来，我爸就到开水化红糖，晾到母乳温才用汤匙喂我，我一匙又一匙地允吸。甜甜的，这是母乳吗？一直以来我允吸不出妈的母乳味来，就伤心地哭过不停，爸急了地说：我去买奶粉，妈不禁地问：多少钱一袋？爸立即回答：袋不大，2元9角一袋。
妈望着爸说：什么牌子？贵了！你工资是多少？爸一笑道：有当年林象球区长的工资，带一元领一百元，奶粉是杨子江。妈想了一想地说：我满了月，你就将你每月工资交给我计划使用，不能乱花。千万不要去打麻将。你回院子里去合好饭，盛来开锅饭来我吃了发奶。这男人酷似白马王子，身高1米72。远看妈比他高，于是妈不穿高跟鞋，照顾爸的情绪。我从1927年9月9日秋收起义开始，我的魂一直追随毛委员而生，南征北战，直到1976年9月9日为毛主席而死。相隔十四年的今天为他一句话而生。国家兴衰，匹夫有责。翌日爸叫人来用竹床将我们妈抬回院子里，爸抱着我进屋将我放在妈怀里，就出屋放万字鞭炮，妈捂着我的耳朵怕镇坏了我的耳膜。鞭炮太响！也放响了十多分钟，这才是正宗的万字鞭炮，从此我再也没听到这种鞭炮放响十多分钟了。
爸进后房对我妈说：我骑自行车回淋山河家里把母接来料理你做月子。妈点头地说：把开水烧好，把奶粉化好，我还要洗洗！爸将开水到在一个新盆里，将助产师开的药放在水里泡了几分钟，妈将我给爸抱着，她轻轻下床蹲着洗好才上床，爸也将我还回妈的怀抱里，将盆里的药水端到门外不远处的厕所里到掉回房把盘放在床底下不禁地说：我去化奶粉，妈望着爸说：用温开水。爸看看妈和我把奶瓶递在妈手上地说：跟你到开水，我就到一杯开水晾温和化到奶瓶里，刚刚如母温奶正好喝。我妈端屠奶瓶喂我奶而不禁地问：昨天伱到你细舅那里搞到我商品粮户口没有？我爸望着我妈不禁地回答：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再等几年有机会再说。我妈突然起什么来地说：莲花有点二，她受我妈指使来的话，别跟她一般见识。弄得不好又使我哥二了起来，杏花三。我爸一脸的疑惑道：我奇怪了！除了你爸忠厚老实外，没一个来看望你的？！我们结婚有错吗？细姨没个好脸色闯进来不禁地问：你们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们？！我爸生气地回答：我们淋山河街上的风俗，是第三天借鸡公到你家去报喜！！細姨不占记理也不放善，说了一气子话妈听了怄宊了。爸见状不禁大声气道：真是老乞婆的狗东西，你跟老子滚出去！！生不了儿女的臭屄！！！细姨被爸怒骂吓出了屋而气冲冲回喻湾打报告去了。
爸将妈的泪痕擦干地说：坐月子不要能动不动怄气流泪，我跟儿子起名字文昊，女儿偲倩。妈乐了地问：想有个女儿吗？，爸点头回答：谁不想有儿有女。这是民族传统一祌的福气。妈笑了，爸也就出门骑车到淋山河家里将我婆接来料理妈做月子。第三天爸在岗上湾一姓童的人家借只大公鸡到喻湾报喜，我外婆童桂芳不等我爸进屋就指使钟莲花端棍子打我爸，我爸反应快就躲开跳下台阶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自卫反击，怕大公鸡失手跑了怯阵，不得不退却，突然我那大舅钟学明仗着在中央警卫团当了几年兵就冲出来，我爸一下退出院门外与他对持，大舅端匕首吓唬，爸立拾起地下半块红砖壮胆。有人来扯边劝，爸也丟了半块红砖还十分怒气地说：钟学明你记住，童明红前几天跟你生了儿子，你还要跟他行善积德，别象你妈今世做过，就是活到九十多岁也看不到重孙。1992年5月29日，寅卯天不亮地妈妈生下妹妹，没办满月酒。我不仅过了九酒，还办了周岁，吃了两桌客席。
妹妹也抓了周，只有二姨细姨来。1996年10月某一天，我与童银东挖洞烧火不过瘾就将废弃小学装满几屋的蹈草点着一处烧着吓人拉着妹妹跑离火场，躲在一处山墙边，瑟瑟发抖。我爸妈冲到火场边叫喊我们不敢回应，害怕得话也说不出，到是爸找到我们，抱起妹妹牵着我回分店那阴暗潮湿的大屋里。有几个人来找爸妈扯皮，被爸妈辮说没了。翌年在废墟上做起了城堭庙。1998年7月妹妹出了车祸，为了结算，爸花八百元人民币在淋山河派出所买了我们的非农业户口，从此不再是黑人。我的名字文，妈妈理由是外甥不能与舅爷同字。于是我叫曹文，妹妹叫曹丹。1999年４月爸妈从河铺分店搬回在 1998年在中街做的楼房里，不久开副食店，生意还红火。2002年开旅社，生意也红火。这一年爸妈跟妹妹做十岁。有两个爸的亲戚下请贴也不来，从此爸与婆不与他们来往，没人情味，小日本似的，断绝来往。2006年10月1日爸突然被抓去坐牢，家也被砸劫一空。2009年我与妈到沙洋监狱看望爸后我去深圳打工。2011年我在同学们打赌认识了与我同龄的郭赛，一看人长得漂亮而有复杂的心思。渐渐使我拿捏不住她。浠水县人氏，其外婆离异，其母也离婚。2012年，我妈叫人在屋后做了楼房，遭镇里阻挠几经扯皮由大舅出面调和。妈送节拿了郭赛的生辰八字，定十月一日结婚。还有几天到十月一日，由于我的问题，没就她要买一把伞就退婚，我妈跑了好几次才要回彩礼。2013年10月1日我外公病逝。临死前欠我爸，我大舅托人在监狱拍了视频回，没来得急给外公看。1984年住在汉阳姑婆家的太婆要死的那几天以动感人的悽惨叫喊爸的名字，不要扑着睡呀！会作凉的。2013前后，我妈不断托人跟我介绍女孩认识，我一一捉不住她们就不欢而散。这年11月28日妈叫车去接释放的我爸回。
这一年我考上兵，政审没通过，对我爸就耿耿于怀，2014年我妈又托人介绍认得姓陈的女孩，我犹豫到2014年12月30日去黄州她打工的处上与她上了床，2015年5月3日娶她过门，以有五个月的身孕，车在中街口停着，是爸将新娘抱进屋交给我举行了婚礼，我才抱上二楼新房里。2015年9月23日儿子出世，我爸跟他取名正曦。2020年10月23日次子出世，我老婆不就我爸取的名，她取谨喻之名。早产，婴儿在她肚里大小便不得不剖腹产，次子不到五个月就没奶水喂就给我妈影，从此次子挨我妈睡，我老婆就把母爱全放在长子身上，与我爱恨情愁中喜怒哀乐，同年她主张在团风车站对面买商品房，叫我爸妈出百分之五十，我爸妈答应去付了二十八万元人民币首付。房是一百二十六平方米，总价五十五万元人民币，剩下她办了二十五万元，十五年的工商行贷款，十五年贷息十二万五千元人民币，我还了一年的贷款只是一万五千元，贷息二万多元人民币，我不堪重付就闹起了情绪，压力太大，我爸不忍看到我的明天，就督促我妈去借钱，我爸就向我岳父母借了八万元人民币，三年就要还。2022年9月，我爸才退了休。开始两年的退休金可还八万元的借款，有了变故需要三年的退休金还。钱是2022年2月借的，3月我爸妈去团风工商行办的还贷手续。房还没装修，需要十四万元人民币。老婆计划2024年下半年装修，岳父对我妈说：只要你出六七万元人民币，余下你不要管了。我也渐渐正常了起来。我存的六万多元人民币保住了。也安心在黄州打工了，一月只有三千多元。2022年九月，老婆陈去团风陪长子在承源小学读一年级。听了蛋羔店老板娘的话回打工，将儿子办了接去送回的校车。我每月回两三次过夫妻的性生诡。隐约听妈说有三年多没给爱我爸做。
我爸动不动发我妈的脾气。真是可怕，不知不觉我想我五六十岁后的光景很悽惨不堪入目的。我爸还能写小说散文诗发表，打发寂寞。而我没退休金，日子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老婆还能抵触我爸地说：曹谨瑜是你叫我生的！我不养伱养！！我还真不敢抵触我的爸妈，更不敢抵触我的老婆。我对两儿子也没尽做父亲的责任，有些愧疚。但不因为这些我不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吧？！我爸是爱国的，更爱孙子曹谨瑜的。我妈是爱家的，也爱我和我的儿子，我爱是模棱两可的，我老婆也是如此。2023年9月9日，是我三十三岁的生日，我的姑舅表兄钟亚风还没结婚的迹象，他却跟我发来短信：跟伟人共生死。
作者简介：曹光元，1962年生，1978年初中毕业。1979年下放，1981年工作。1982年开始学文学，1995年开始发表作品。三十年来参加全国性文学大赛一千多次，获奖几百项，发表作品几百篇。2022年退休，学无止境，爱却是人一生疼痛的哀思。《世界文学》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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