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年的回忆
文/王煜龙
岁月如白驹过隙,它就像一个“神偷”似的,悄无声息地偷走了我所经历的大好时光。
今年我已经21岁了,这21年的岁月一路走来,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我的生日在正月,所以幼时的我在每次农历新年的时候,都会天真烂漫地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希望自己能够快快地成为家中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现在回想起来,儿时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天真无邪,但也总是美好的。
还记得十一岁过年的时候,晚上在姥姥家的平房小屋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待在一起嗑瓜子聊天,而作为家中最小的我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吃瓜找乐子”的对象。
我妈和我老舅没事就掐我软乎乎的小脸蛋儿,他俩一掐我,我就飞身躲开。那时候小,脸圆,还滑嫩,有时候我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亲姐弟,就连掐我小脸蛋儿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时间到了傍晚九点左右,家里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揉面和馅准备包饺子,我们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而我因为不会包,就喜欢玩面团,我老舅就把面板上一个小面团儿丢给我让我坐一边儿玩去。
而一旦春晚节目中碰着有意思的小品,他们就会停下手中的活,齐刷刷地将他们的眼神转移到电视屏幕上聚精会神地观看,直到小品演完,乐得心满意足才继续他们手中还未完成的活,倘若小品演得不好,他们就会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个小品为什么不好。
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怀疑我家这几尊“大神”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多年的编剧才能没有展现出来。
当饺子全部包好摆在盖帘儿上后,看着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分针指向三十分的那一刻,姥姥和姥爷还有我妈手中一人一个盖帘儿匆匆忙忙地向厨房跑去准备下锅煮饺子,我和我老舅穿上羽绒服拿上十多个二踢脚还有二百响的鞭炮去院外放炮仗。
记忆中,要说谁把控煮饺子的火候最好,那最属我姥和我姥爷这二位了,但要说放炮仗,我的技术最佳!
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春晚主持人开始农历春节倒计时,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坐在电视机跟前默默地倒数,当指针指到十二点的那一刻,我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只见我拿了一个铁盆扣在地上,双膝跪地,姥姥和姥爷乐呵呵地坐在床上,我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那时候小,对我国新年传统文化了解不深,只知道过年给长辈磕头行礼,长辈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彩头”红包递到晚辈的手上,以求自己的子孙后辈们在新的一年里能够顺风顺水。
“过年了,给我姥和姥爷磕头拜年喽!”
有时候我磕头的姿势确实比较喜人,我妈和我老舅俩人站在一边瞅着我乐,不过也丝毫不影响我跪在地上给坐在床上的二老磕头行礼。
姥姥和姥爷被我磕头的姿势逗得眉开眼笑,三个响头过后,姥姥笑着让我起身上前,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交到我的手中,并且还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虽然她的话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但那个场景却依旧让我记忆犹新。
锅台的饺子煮好了,我妈把上顿的菜热了热,瞬间就又摆满了空荡荡的桌子,家人都落座后,姥爷作为家里的大家长,自然是少不了来自他的新年祝福,当然了,除此之外更少不了的是我跟我老舅二人不停吃饺子寻找“彩头”硬币的环节。
结果我老舅吃了好几个,我就吃着一个,小脸蛋儿气得鼓鼓的,要把所有的饺子横扫一空,结果可想而知,没吃几个就吃不下去了。
回忆到这里,我不禁咧嘴一笑,吃完饺子半个小时后,发现我的肚子撑得像个小皮球似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第二天清晨日头出现在地平线上,即使是想睡也不能再睡了。
如今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已经是2024年了,回首11岁的2015年,再到如今21岁的2024年,那一新年的美好回忆也终究变成了回忆,它会随着岁月的洗礼和时光的流逝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遗忘……
作者简介:
王煜龙,男,2004年出生,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依安县人,青年作家。吉林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会员。散文作品见于《齐齐哈尔日报》《鹤城晚报》《依安文艺》《青年文学家》《中国作家在线》等纸刊、微刊,于2024年出版历史人物中篇小说《苏武传》,获得过“优秀作家”、“优秀创作人才”等多个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