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望京

   昨天中午回到老家，母亲告诉我，12号天还没亮，老燕子一家九口，就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母亲感觉这个事情很不好，怀疑燕子窝里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当天让父亲打着梯子看，窝内未见异常；自己又去后村，看其他人家的燕子都在不，结果全村的燕子都在同一时间飞走了。她很好奇，燕子一块走了，是不是有头领儿叫走的？还疑惑燕子不到走的时间走了，会不会时候变得不好迲。老娘说的时候一词，意思是指国家形势，比如饥荒、瘟疫、地震和战争。我说燕子有语言有感情有组织，是我们不懂；燕子一家突然离开，可能是气候的问题。我在百度查了一下，当天凌晨当地气温突然降至19°，这远低于燕子生存最适宜的25°至30°。母亲问我燕子为什么冬天要回去，我说冬天没有虫子吃，他的羽毛保温性差，冷的不能。母亲说“那哦”，意思是明白了。其实我也不明白其真实原因，只能这样胡乱地解释一顿，哄她老人家高兴。母亲说，今年旱了这么厉害，燕儿常常热的口张那么大；她常给洗衣盆盛满水放院子里，让燕子渴了下来喝水。还告诉我，老燕子第一窝孵了四个孩儿，第二窝三个，晚上他们一家都在电线上乘凉，好像叽叽喳喳的在拉话。晚上窝里容不下一大家子，老燕子两口子继续在电线上蹲着；他们这次如果能安全回到南方，和小燕子分家，住的地儿就宽套了。母亲说，老燕子连着在我们家住了五六年了，明年得在清明前后回来。他们来虽然把门台拉的脏的，她每天都要清洗，但院子里蚊蝇少，吱吱咋咋也红火。晚上我们边看电视边拉话，母亲又念叨老燕子一家，也把她六个孙子像数核桃枣子一样数一遍，夸一轮。

    我告诉她，燕子的寿命一般是三到十来年，明年老燕子一定会来，他们去了比南方更远的地方。今年为什么走的这么早，真实原因不知道。回答不了母亲的疑惑，我有点愧疚，百度上也没有个合理说法。我告诉母亲，你孙女刘洋子今年考在了南京大学，就是去学气候环境的，大学毕业后就知道燕子为什么早早离去的科学依据，大学毕业还不知道的话，让去读研究生研究，研究生还不行让读博士，一定搞清楚这次燕子早走的原因。母亲说那得多少年？我说十年左右，她算了算，那时候她八十九了，笑着说，说不定到时候我真的还活着。

   我说咱们国家现在没人敢来打仗，你们好好生活，养好身体，几个孙子都是名牌大学生，好好等着看吧，社会越来越好，咱们家也会跟着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