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
武汉:张维清
落叶不顾风的劝说,走得急促和干脆
收拾自己光斑的影子
用黄昏的碎片做成吊脚楼,一夜间
消失了
镀金的燕子,解除老屋的合同
声声呢喃,呢喃声声
碾碎归途的路
被秋吸光血液的野草,像锈铁丝
缠紧了秋色,在凄风冷雨中
恋火五百年
秋月,一生总在想情人的心思,最后化成一滴泪
或许你会捡几粒清辉,放点痛和愁,煮一壶偏方
一种病也不见好转
霜降收割一空田野的金黄
鹰还在天上盘旋
我感觉荒芜的土地,还在春天里梦游
炊烟
武汉:张维清
弯弯曲曲,我走过了三千年,拎上母亲的咛叮
那条路铺满了母亲的渴望,凝望和眺望
在山头喊醒了游子的远方
在黄昏里狅草,象形字写满了游子的乡愁
母亲从火灶里纺出的那根线,缝补我疼痛的忧伤
人间的烟火,家的味道,游子回不去的故乡
我闻到黄土,秋,金黄散发山村的气息
听到那条河,澎湃着我飞翔的血液
底部从不沉沦,与大地的距离,又成全了谁的感伤
上抑的箭头,测着小村幸福的指数
挂在夕阳上的排比句,破折号,必有它深远的用意
我不知从左还是右,读出小村的愁肠
把炊烟制成偏方,放点苦和痛,一种病不见好转
把炊烟剪成脐带,缠紧了我的千呼和万唤
落叶
武汉:张维清
黄,是秋酿的,黯然失色
腐烂梦见了花花
一片叶,就是我小小的乡愁
用黄昏糊的吊脚楼
住进了我的山村
风语把它灌醉,纠缠不清
最后,抛弃,吹散,化作淤泥
思念和惆怅藏在黄叶里
茎一头挑起春天,一头挑起秋色
终止与天空的联系,断绝雪花,寒梅的消息
坠落,再坠落,看看飘飞
树叶做的村庄,宣布破产
鸟巢,装满了枯枝的叹息和感伤
雨呢喃声声,风声声呢喃
碾碎它回家的路
叶子
武汉:张维清
黄,重新找回秋天或复制去年的秋色
黄,被秋煮成相思的浓度,尽在不言中
曾以为黄叶撕成的碎片,落在半空
曾以为黄叶做成的吊脚楼,没有冠名的村庄
拒绝十月挽留,带上霜降
坐上秋天的地铁,回趟老家
飘零不是凋零,寻根就是回家
被红唇封尘的秋叶,化作一滴胭脂泪
走过千山万水,没哪条路刻下它的背影
没有哪绺风,托起它的忧伤
一个精美的村庄,就这样消失
几根枯枝,站在村口,眺望着,盼望着
一部分,像游子,还在异乡漂泊
一部分,回到故里,与母亲相拥,倾诉
信
武汉:张维清
那些动词,形容词,走了八百里云和路
终于在我爱的门口,打开了心锁
那些倔犟的排比句,賴着不走
除非掏点你月光里的相思和忧伤
其实,这封信是一颗心,一颗跳动的心
澎湃的血液和呼唤,是用文字酿的
其实,是张腊黄,陈损的纸片
思念的泪水泡就
打开信笺,还没等你会过神来
情不自禁,各抒己见的字眼
打赌:看谁对我的缠绵最浓
看谁对我的伤悲最苦
我摘下几粒文字,熬成药,一种病不见好转
把信压在胸口
呼吸一波三折
爱浪潮起潮落,拍打她的心岸
石头
武汉:张维清
一块石头尽然把佛救活了
坐在高堂,开怀大笑
其实是刀子和凿子的响声,石头焠火
从死亡的边缘,救回
无非讨点祈祷,膜拜,沉默……
无非贪点三根香火,念念梵音
一块石头尽然做成了石碑
户口簿或一根铮铮铁骨
我把它看成了无字山
刻下逝者走过的春秋和坎坷
谁说那块石碑风化成你的一滴泪
但谁知道它内心藏着一颗菩萨的心
老屋
武汉:张维清
灰土的老屋,听见猫儿在黑瓦里翻动着风声
被父母抛弃,舍在村角边,像无人问津,荒芜的野草
燕窝绕着梁,梁颤颤巍巍,胆颤心惊,撑起风雨飘摇的老屋
屋檐下的水滴穿石板上的老洞
装满了老屋的叹息,溢出的都是你的乡愁
蜘蛛网,粘住了旧时光,我跪在八卦里
磕了几个祈祷的头
木门上吊着二个耳环的锁,苦等钥匙,仿佛盼望心中的游子归乡
门缝挤痛了北风,也挤瘦了月光
被野草沦陷,铺满了母亲的眺望和相思
赶回家的路,走进了老屋的心里
那是游子脉胳里澎湃的血液
除了呼唤,就是呼唤
院子的泥罐,交出了它破碎的一生
莲花枯死,只是那几片落叶
凋零老屋凄楚的心
一只小鸟在瓦楞上振飞
宛如叼走了老屋的孤独和冷清
【作者简介】张维清,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在《诗刊》《中国诗歌》《长江丛刊》《长江文艺》《长江日报》《湖北日报》《芳草·潮》等刊物上发表诗歌一百余首。出版个人诗集《乡土》《父老乡亲》《风语》《春暖花开》四部。先后获武汉市99位诗人诗歌奖,财政部财政文学诗歌二等奖。
【老丫文苑 :创始人】
陈艳丽,女,汉族,吉林松原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华夏诗词文学社:社长主编》江南诗词协会会员。作品有诗词、散文、小说《老丫》。经常发布在《华夏诗词文学社》《江南诗絮》《都市头条》《北方都市文化》《松原日报》《松花江》《温馨微语》《艺苑百花》《大江诗社》《巴马文化社》《中国爱情诗刊》《花花上酸菜》等报刊与微信公众平台。
传奇: 13436847700
智昊:13756148336
阿桂:13943822385
(备注: 作者可以选择您自己喜欢的主播老师为您朗诵佳作!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