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虫儿同眠
铁裕
黄昏,我拿着一本书独自走进一片青青野草中。坐下了,慢慢的阅读。
一会儿,我感到有些困了,就躺在草丛中睡觉。在草丛中,来回奔跑着许多虫儿,飞舞着一些蝴蝶。真不知这些小生灵们是在为生活、前途奔波。还是在漂泊、寻梦、歌吟。
虫儿们嘤嘤嗡嗡,好像在说甚;
虫儿们翩翩起舞,好像在歌吟;
虫儿们来来往往,好像在念叨;
虫儿们窃窃私语,好像在议论。
总之,那声音是非常清纯、悦耳的,犹如清澈、甜美的溪水,一尘不染,涓涓流进我的耳畔,扩散在我的体内。
哎,这些虫儿能染上什么不良的习性呢?哪像我们人类:
会赊、会赌、会嫖,会偷、会抢、会争;
会盗、会骗、会打,会喊、会叫、会呼;
会骗、会诓、会诈,会骂、会蒙、会恨;
会忧、会愁、会伤,会贪、会痴、会嗔。
可是,这些虫儿们都不会。它们的心灵是纯洁的,善良的。它们的精神是伟大的,虫格是高尚的。
忽然,我感到一些瘙痒。我定眼一看,只见有个虫儿在我的身上来回走动。那模样很像个绅士,风度翩翩,潇洒儒雅。我仿佛听到它在向同伴们呼唤:“快来人啊,我发现新大陆了”。
于是,许多虫纷纷向我爬了过来。我一动不动的任凭它们玩耍、参观。它们有的在我的肚皮上跳舞,有的在我的胸前散步,有的在我的脸上亲吻,有的在我手上参观。
虫儿们可能在议论着我这个另类,怎么一不小心就来到它们的国度?我默然无语,只是任凭它们尽情的玩耍、歌吟。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虫儿可爱;
在它们那一方,仿佛充满了一种诗性;
草丛中的虫儿,显得那么灵巧又年轻;
虫儿们的世界,充满着一种奇异清新。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发现虫儿们相互之间没有争吵、斗殴。只有自由、欢乐;只有和谐、幸福;只有深情、友谊。我好羡慕啊!虽然有些瘙痒,但我忍受着,与虫儿们同欢、同乐;同眠、同行;同唱、同吟。
我想:我用这具苦难的躯体给虫儿们快乐,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和无私奉献。但是,虫儿们怎知道我内心的悲苦和失落呢?它们怎知我有苦水无处倾诉,有多少梦想无法实现?
我将身体轻轻的移动一下,虫儿们以为我要加害它们。先是惊恐万状,而后纷纷逃亡。我说:“虫儿啊,我不是希特勒,不想征服你们;我不是老虎,要吃掉你们;我不是地主,要奴役你们”。
我只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读过《道德经》、《圣经》;
我只是一个仁慈的人,我懂得墨子的博爱,董永的孝行;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想在大自然里,无忧无虑的度过余生;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我只想着慈悲为怀,在有人痛苦的时候能普度众生。
过了一会儿,虫儿们见我无意加害于它们,又纷纷朝我爬来。只听它们在说:“去投奔他吧,他是一个有人伦大爱的大虫,是我们的首领”。
我听了很兴奋,我在人世间被人看不起,被人冷漠,被人歧视。但在虫儿的面前,竟然成了虫儿们的心中的英雄,受到了宠儿们的尊敬。
与虫儿同眠,竟得到如此的爱戴;
与虫儿为伍,享受它们那一方的纯洁宁静;
与虫儿相谈,半醒半睡的听着那嘤嘤嗡嗡的声音;
与虫儿交友,我感到了一种自然界里难得的真诚自然宁静。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