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华诞看今朝文学作品有奖征文098
屋变的感恩
侯凌肖
是夜,我伫立在三楼宽大的阳台前,淅沥的秋雨敲打着玻璃窗,俯视园区灯光下风雨中摇曳的绿树,触景生情,不由得让人思绪万千。在故乡老屋的生活往事,像秋风一样,从记忆的深处吹来。
我出生在鲁西南鄄城县一个叫张庄的小村,老屋的旧址在村庄的西北角,紧临西边的村寨河,村里人表述方位常说“庄家后”。
记忆中,旧宅上的土屋(堂屋),是五六十年代建起的土屋。那时,还没有大红瓦,屋顶用的是青色的小瓦。每到春夏之交的时节,为防止土屋漏雨,年迈的父亲顶着烈日爬上屋顶,“履行”一年一度的整理瓦片,农村人叫“捡瓦”。
小时候,对我幼小心灵的伤害,是那夏天的暴雨。暴雨来临,西北角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鞭赶着乌云,雷声震耳欲聋,低矮的乌云像要压塌土屋似的,让孩童时的我不由得胆颤心惊,狂风暴雨无情地向土屋袭来。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胆怯的我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娘!咱的堂屋不会塌吧?!”愁容满面的母亲仍安慰我:“别怕孩子,不会塌的。”
旧宅的土屋,是经不起岁月风雨的。记忆深刻的是1965年的那个秋天,绵绵的秋雨下了两天多,铅灰色的天空像扯不完的珠子,雨仍没有停歇的意思。这样的雨季,也是母亲提心吊胆、备受煎熬的季节。
俗话说“船漏偏遇顶头风,屋漏偏遭连阴雨。”特别是在漆黑的夜晚,土屋房顶被连阴雨滋润透了,房顶“滴滴嗒嗒”漏个不停,家里的盒盆罐罐都派上了用场。小脚的毋亲端着灯光微弱的煤油灯,一边满屋查看漏雨的地方,一边喊着我的乳名:“吉安!快找个盆子来,东间梁下又漏雨啦!”母亲在潮湿的土屋里,于捂着如豆的青灯来回地走动着,无奈的叹息着,虔诚的祷告着,喃喃自语地埋怨着:“这老天爷是咋啦?恁一个劲地下啥?恁不想要俺这方人啦?!”
那时,母亲最担心的是土屋东间木质枝条编制的粮囤,1米多高的的粮囤里装满了地瓜干,那是一家人度过冬、春的口粮啊!心急如焚的母亲让我一次次登上凳子查看,害得我难以入睡。少不更事的我,难免会向母亲发牢骚、使性子。土屋漏雨严重的时候,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外面大下,屋里小下”是当时我家土屋漏雨的真实写照。
后来,母亲住上了宽敞的大瓦房,当我提起土屋岁月,母亲总说:“那时的日子太难熬啦!”。
1978年8月,父命难违,我“惜别”了社办教师教学岗位,带着“接班”的时代印记入职了县建筑公司,成为了一名建筑工人。从此,告别了熟稔的家乡故土,告别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双亲,告别了陪伴我成长的旧宅土屋。
1981年1月,我和妻子结婚了。当时由于公司职工单身宿舍紧张,无奈之下,我和妻子只好回到家乡旧宅西屋居住,过起了聚少离多的夫妻生活。
入职之初,我是建筑公司没转正的学徒工,月工资只有18元钱,租房居住那是异想天开的事。为了解决自已栖身之地,我找到公司管理员姚长兴“诉苦”,他是一位部队转业干部,工作十分认真。在我三天两头的软缠硬磨下,总算在公司“筒子楼”里安排了一间房,大约有20多平米。不过是我与学徒工王长更一起住的。
说起“筒子楼”,也许很多年轻人对此很陌生,它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由一些国营、集体或事业单位为解决职工住房紧张而兴建的。“筒子楼”有着长长的、灯光昏暗的长廊,两边有许多20平方左右的单间。那时,建筑公司的“筒子楼”是热热闹闹的生活场景,曾经奏响了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承载了一代建筑工人的集体记忆。
无论如何,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心里暂时安定了下来。但好景不长,随着妻子孕期的积累,肚子一天天逐渐隆起,妻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天晚上,一脸愁容的妻子找到了我,她在我房间里腆着大肚子走来走去,还梨花带雨地向我哭诉无房之苦。于是,我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正在为难之时,退休留用的父亲,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公司西南角寨墙处,有一间瓦房快完工了,可让我和妻子住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分配给父亲(留用期间)的福利房。
1983年6月,我搬进了30平的福利房。那时,由于我工资少得可怜,入不敷出。房间里只置办了一张卫生床,一个小衣柜,一个小方桌和几把小椅子,就是我成立家庭的全部“家当”。在那艰苦岁月,一个单身职工拥有一间福利房是多么不容易啊!
1983年8月,我迎来了女儿的降生,人们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第一次为人父母,是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尽管那时生活十分艰难。
1984年6月,我儿子健健也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出生了。在家庭生活十分拮据的情况下,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对我和妻子来说,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惊喜。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如何照看两个孩子?我要在单位上班,老家的母亲疾病缠身,无法照看孩子。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把女儿委托给岳母照料,没想到的是,因住房问题,这一照料竟是十余年,我感恩岳母的辛勤付出!
1985年9月,打听到工友要搬出公司的福利房,我机不可失地完成了第二次搬家。这是两间独院的福利房,小院逼仄,有一间1米宽,2米长的小厨房。在当时,也算是双职工十分向往和羡慕的小院了。
1987年9月,次子侯伟出生,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国民经济不断提升,建筑业也得到了长足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就拿我家来说,也由过去的“老三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上升为“新三件”——彩电、冰箱、洗衣机。这崭新的生活和变化,怎能不感恩党的好领导呢?
1996年12月,为了改善公司行管人员居住条件,经公司经理办公会研究,行管人员可在公司旧址公宅私建房屋(统一标准),在老岳父的资助下,我在公司旧址建起了平顶四合院,次年11月,我们一家人完成了第三次搬家。自此,家庭经济状况也一年好于一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各种家具、电器等样样俱全。更可喜的是,闺女也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一家人终于能团聚在一起,欢天喜地,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正是在这个四合小院,我和妻子通过吃苦耐劳的不懈努力,使三个孩子完成了大学学业。女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两个儿子都入职于济南能源集团。他们都建立了个人小家庭,生活美满幸福。
斗转星移,时光荏苒。2017年4月,鄄城县进行了老城棚户区改造,公司旧址也被列入了拆迁范围。2018年6月,公司在新址建起了三栋公寓楼,当年12月,我家进行了第四次喜迁新居,住进了200余平的公寓楼。
几十年的风雨历程,我经历了土屋刻骨铭心的煎熬,经历了筒子、福利房、自建房和公寓楼的变迁。如今住上了理想的公寓楼,幸福感、获得感与日俱增。年逾花甲的我也儿孙满堂,孙子、外甥承欢膝下,其乐融融,过上了天堂般的幸福生活。
忆往昔岁月,再看今朝大国小家的巨变,更让人从内心感激党恩!
作者简介
侯凌肖,笔名(凌霄),1958年3月出生,山东鄄城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鄄城县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齐鲁晚报》、《联合日报》、《当代散文》、《职工天地》、《中国建没报》、《胶东散文年选》、《黄海散文双年选》、《黄海散文百家作品选》、《东方典藏.金榜名篇——四十年文创成果精品选粹》、《阳光国际文学周刊》、《菏泽日报》、《牡丹晚报》等报刊、杂志、书籍与文学网近50余家,荣获各级荣誉证书奖励60余次。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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