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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作者：张朗耀
引子
我在遇到到师姐前，出生在钱塘江南边一个叫黄塘头的小村庄，一生下来就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师姐称,这之前她就开启了寻亲之路，天上地下寻寻觅觅，海枯石烂也要把我找出来。
论长短，上帝把我的五脏六腑塞进一个比小女人还小的躯壳里，导致从头到脚的只有一米五四的身材；论样貎，小头小眼睛，挡门牙突出在嘴唇外，说话不关风，认识师姐后总是叫师姐是“蛇精”；论文化，初中毕业却厚颜无耻以天子门生自居。；不管认识不认识眼睛总是飘忽不停地扫来扫去打量人家，活脱脱的一副屡阿转世鼠形象。
世间事真的无奇不有，让每个地球人讨嫌恶心的舍我其谁，师姐却不但处处关心，事事爱护，爱不释手，大有非我不嫁之意。说什么我是她的白马王子，说什么我是世界上最魁伟最漂亮的小伙子，说自己在闺密中只能打四分。还说什么我未出生她就关怀备至，颠颠倒倒的审美观让人大跌眼镜！还有她自己比我大不过三四岁,说什么我未出生,她就关怀备至，真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都读初中了,我没有感受到有谁关注过他？这都后话先说了。
01
就从我初中那会儿说起吧。
时间退回到六十多年前，小升初时节，收到杭五中的一纸通知，说被杭州市第五中学录取，成为该校初一（１）班的新生。地址在杭州市中山中路通江桥东ＸＸ号。食宿费每月9.30元，同时随带户口迁移证明，九月三十号前报到，九月一号正式上课。
从此我从农村走进了城市，从凡间升到了“天堂”。
那时萧山到杭州只有一条石子公路，公路上前后有二辆车在跑，滚滚黄沙尤如一条黄龙席地翻滚。萧山杭州来回跑的公交只有一班15路公交车。车子老旧得爷爷级别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开一路响一路，不用按喇叭行人早已躲避三舍，车子还经常抛锚，等不得的乘客常常骂骂咧咧下车走人。
我的农村一个穷字当头，虽穷，大多数家庭却都有三四个孩子，六七个也不少。多孩家庭多半是婆娘肚子不争气，连续生女娃。女娃是赔钱的货色，繁重农活靠男孩子锄禾日当午，传种接代也是男孩子的责任，所以必须生个男孩才罢手！
可是孩子多只是数量的变化没有什么质量的变化，对社会进步起不了多大作用。
农村读书的更少了，而且都是男孩。到县城读书是文曲星投胎的，到省城读书的必成大器离状元及第一步之遥。我湘湖小学开始同班同学有一打，到西兴镇读完小只剩四个，到杭州读初中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天堂盛产天子门生，国之栋梁舍我其谁?”我是这么想的。我在那个时代也算是是黄塘头村的骄傲了。
黄塘头是湘湖社的一个七十人小村，湘湖社总共约千二百人，上千人只有我一个人在省城读初中，脱颖而出的千分之一何等辉煌。别人眼光都是满满的佩服。千分之一文化于国家不会产生任何质的变化，充其量不在文盲之列。
即是这样，要是没有母亲从小教养，老家黄塘头只多了一头蛮牛而已。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我母亲的座右铭，她时不时这样告戒我，如拧发条。
读初二第二学期的一个百虫争鸣昏晨,鸡叫二遍的时候，母亲叫醒了我。不久，我独自走在乡间弯弯绕绕的泥路上，我像在一片绿色海洋中沉浮的小不点。泥路两边小草露水舔舐着裤脚湿沉沉的，管不了这么多，快点走出泥泞困扰的田野是当下燃眉之急。这条路读小学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了，捻熟得很！起那末早还是头一次。估摸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走出这个纵横交错的田字格迷宫。走上萧山到杭州的马路上，虽然马路不泥泞，但是走程更长，更孤独。
马路两旁都是密不透风的三米左右高的络麻蓬，百虫鸣叫声从络麻缝深处钻出来，有时黄鼠狼突然从我的脚旁蹿过，吓得倒退三步。
偶尔一二辆货车远远驶过来，两束远光灯刺得睁不开眼睛，轰隆隆地从眼前碾压过来，仿佛是从阴司间逃出来似的。驾驶室里驾驶员瞪着铜铃眼睛，在问你也是逃出来的？
北斗星清亮亮照在头頂上，天地清冷孤寂，，，，，，仿佛又走进了一个鬼魅世界，我怀疑自己是人还是鬼？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约莫约两个时辰吧，终于隐隐约约看到钱塘江轮渡码头了，我轻轻吁了口气加快了步伐。灯光下，码头上人头攒动，谁也看不清谁是谁、谁也没有心思要知道谁是谁？抢到第一班轮渡票才是幸运者！否则顺顺利利也要十五分钟后迎来第二班杭州南星桥码头对开的轮渡船。
今天星期一，我要在上课之前赶到学校。
本来我应该昨天返校的，可是昨天母鸡就是不生蛋，难道没有蛋就无法上学？事情正是这样；
当母亲好几次跪着身子，伸长手臂在墙角边的木头鸡笼四个角落来来回回摸了个遍，除了两手鸡粪，没有蛋。
“儿子，把小桌子上的香油灯点亮给我。”母亲不甘心地对我说。
明明摸过鸡屁股，鸡蛋就在屁股口，怎么不下呢？现在鸡也没有蛋也没有？母亲焦急的自言自语。最后母亲还是失望地从鸡窝小门里小心地退了出来，拢拢枯黄的头发，把粘在头上的鸡毛拿下。
没有蛋,就无法到湫上王代小店换五分钱，五分钱可是我过钱塘江去学校的轮渡费。等啊等，等啊等，太阳已经从屋角上消失，鸡从门旮旯里悄悄走了出来，犯了法似的走到南墙门外，才伸长脖子咯咯答，咯咯答的高叫。到处在找母鸡的母亲听到咯咯答的高叫赶紧回家，拿起鸡蛋轻轻在袖口擦擦，说；“今天是去不成学校了，明天星期一早点去。”
母亲去小店把换到一个五分硬币和卖破铜烂铁积攒的五个一分硬币塞进我贴身的上衣口袋。拍拍我的心头；“别弄丢了！”
“知道，娘！我会一直揑在手里，手再放在裤袋里。”
我的家在钱塘江南面，学校在钱塘江北面，轮渡过江是最省时间最省钞票的唯一路线。
条条道路通罗马——钱塘江上也有通火车通汽车的塘江大桥,坐汽车坐火车当然方便快捷，可是昂贵的三毛六汽车票，天价！比飞不过去的钱塘江还难。何况从塘江大桥上走到杭州非绕个大圆子，得多化二个小时路程，别说上课前到学校了，恐怕又痩又小的我半道上就得走趴了。
我终于走进了人头攒动的轮渡码头，终于轮渡的小窗口终于开始售票了。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碉堡“机枪口”似的窗洞前，把五个带着体温的一分硬币塞进了厚厚的“机枪口”，买好票，兴奋地登上第一班轮渡。上了杭州南星桥码头，手里紧紧揑着剩下的一个五分硬币，一次又一次告戒自己，千万不能丢，不能丢，活命钱哪！
02
杭城悄悄从弥散的浓雾中傲慢地露出冰山一角。
老菱火热、热蕃薯要不要、茶叶蛋、、、、、、叫卖声不失时机地从朦朦胧胧街头巷尾传了出来。
这是沿街的杭州人在自家门口放一张方凳，方凳上搁着一个草囤、囤上盖着草盖、草盖上压上棉袄、棉袄上面冒出淡淡热气、热气夹带着浓浓老菱味茶叶蛋的香味毫不客气钻进鼻孔——长驱直入围攻我的五脏六腑，，，，，
见到有人过来，吆喝老菱——火热更来劲，此起彼伏叫卖声交织起一张捕鱼网似的，叫人无处逃遁，，，，，，
马不停蹄走到现在早已饥肠漉漉。揑着手心里的还剩的五分硬币，走进了三郎廟西的一家糖果店，梯田式的木架子上排列着数不清的广口瓶，好像海陆空仪仗队的行列式，各式各样红的绿的硬的软的糖从瓶口向空气迷漫诱人的香味，，，，，，
这爿店地处西南拐角，门面朝南偏西，突兀的屋檐复盖南面西面的人行道，路过这里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必须走进再走出这家木地板露出来半公尺人行道的店。营业时大部分人会走进拆下门排的糖果店里，店常常只有一个阿姨上班，守株待兔一样的眼睛看着人们从柜台前来来去去。
每每路过这里，我总是连走带逃，仿佛里面有个香艳的妖精。
今天，垂涎已久的我终于可以问津广口瓶，因为有钱！。递上手里带着体温五分硬币。
“阿姨，买一颗一分钱的硬糖。”我知道硬糖比软糖便宜。
阿姨是个非常年轻非常漂亮的售货员，她特别的精气神让我无法形容，像是有许多许多带电分子向我侵袭过来；透亮的一对眼睛射出两道精光向我们逼视过来，仿佛在透视我的五脏六肺。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像一只小绵羊。好在阿姨并没有恶意。刹那我感到精力徒增，肚子里叽叽咕咕抗议变成歌剧院的交响乐！
“硬币怎么这么热啊？”阿姨接过硬币，惊奇中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
“怕不小心掉了，一直揑在手里。我要去鼓楼前面通江桥的杭五中，今年读初二。”我特意多说两句，证明自己是个乡下人不是乞丐更不是小偷。
看着小叫化似的萧山口音的读书郎，她由怀疑变成怜悯；“你从萧山走到杭州？”
“不是，到江边后轮渡过来的。”
“那也走了不少的路，是吧？”
“是的，阿姨。”
“你出了店门，往北走一百公尺有个中山中路的公共汽车站，六分钱到通江桥站下车，不到三百公尺就是杭五中了。”服务员把纸币和一块硬糖递到我的手里。
“纸钞票不容易掉，好好拿着！”热心的服务员加重语气一边说一边走到店门口指点我。
“谢谢阿姨，谢谢阿姨！”阿姨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小阿姨举手投足间，一股英气护卫左右，更不失女生婉约凝目传情的清纯。
“不用谢，不用谢，我也是杭五中毕业的。”
“阿姨，你怎么多给两分钱呢？”我把多余钱放到小阿姨的手心。
小阿姨乘机紧紧握住我的手，半天不肯松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你只有四分钱了，公交车到杭五中要六分。”
“这，，，，，，”
“我们可是校友了，我比你大几届，算是师姐了，客气什么呢？”
“那以后就叫您师姐？”
“那以后我叫你师弟？”
“好！”两人异口同声说好。
“谢谢师姐！”
“不用谢！我在这里当营业员已经两年了，你进进出出我们店也快两年了吧？我们早已经是心里的朋友了。”师姐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是的，师——姐”他有点腼腆。
“公交车站知道吗？”
他摇摇头；“不太知道，因为我以前都是走路去的，从不看公交车牌子。”
师姐握着他的手一同走到店门口，说“今天你可以坐公交车去！”
“谢谢师姐！”我满含感激的眼神差一点流出点眼泪，我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这么热情温良体贴过。
“有人想买东西了，我去招呼下。”师姐向我点点头，不太情愿走进商店。
我也径自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师姐哪里知道我是不可能去乘公交车的，糖，满足了他没有享受过的享受，他任性买了糖，不能再任性了。
我吃饭钱是有助学金解决的，基本无忧,就是菜票没有着落，家里不能按月给，所以每星期必须回家向母亲伸手，有多少拿多少。
到学校把剩下四分钱和师姐的两分钱，在附近小店买了六分钱的酱油，放进备用的小瓶里。
第四节下课吃饭的时候，用盛菜的空碗打小半碗开水，然后小心翼翼从衣袋里拿出的小瓶里倒出一点酱油再倒进开水里，用筷子搅拌搅拌再倒进饭碗，一碗热气腾腾的酱油泡饭很倒进喉咙，，，，，经历不止一次这样的神操作，成就了今天师姐特别钟情的一米五四的胜利“果实”。
我几乎没有吃过学校食堂的菜，除了那次参加十月一日国庆节游行，学校免费提供午餐，搪瓷盆里的青菜上面盖着一块手掌大的厚厚肥肉，这个突然的惊喜堪比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盘子里的烧鹅还要高兴。 要拿回家，让母亲也尝尝天堂的美味！
母亲出身大家闺秀，不会农活，生活比贫下中农还贫下中农，苦不堪言，父亲是一个乡亲邻里都知道的陈世美，我一出生他就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当官了，我打小没有见过他。
直到父亲九十一岁才如一片黄叶孤零零的叶落归根，如今“永睡不朽”在祖坟旁边
三；天上地上红线穿
与师姐有了第一次的邂逅，每次路过糖果店，我不由自主要往柜台看看热情的师姐在不在？
一个星期天下午，我看到师姐兴致勃勃仰望天空，喃喃有词，不知她在说什么？她见到我点点头，无暇顾及的样子。
我见师姐爱理不理，就说；“师姐再见！”
不一会儿，师姐是乎完成一件大事似的轻松，恢复往日的青春热情；“师弟怎么刚见面就再见了？”
我答非所问，道；“师姐是五中毕业的，教数学那个何老师，你知道吗？
“噢，何老师，知道，知道，何知知老师，女的，她是杭州市特级教师。还在教你们？以为退休了呢！还有一个教英语的外国老师，高高大大的身材，金色的头发，高高的鼻子，深邃的蓝眼睛，，，，，”
“嗯嗯，知道的，知道的，也是女的.是我们现在的任课老师。漂亮的丹麦女郎，有一双水灵灵的会说话眼睛，两个混血儿洋娃娃，长得特别漂亮可爱，丈夫是英语翻译。她有个中国名字，，，，”
师姐忽闪着大眼睛，说；“李恩明，我初一到初三都是李老师教的英语，那时我英语成绩特别的不好，反感英语。一次默写课文，同学们怪怪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出什么事情了？干吗朝看我？我回过头来，发觉李老师在我后面看我默写，我不好意思赶紧转头。下课后，同学们纷纷告诉我，李老师偷偷在后面看着我好长时间了。写对了，就不声不响的手舞足蹈起来，写错了就挤眉弄眼憋嘴巴，一只手还在空中指手画脚，恨不得把着我的手写，样子挺滑稽可笑的，惹得同学们也挤眉弄眼的不安分起来。李老师为提高学生成绩费尽了心机。从那以后，我英语成绩慢慢追了上来，”她不紧不慢说：“我们班的英语成绩也慢慢从全校排名倒数第三上升到顺数第四，毕业时我们班英语跃居全校第二。别提李老师有多高兴！在全校受奖大会上，她邀请她的丈夫到主席台上同声高唱英语歌‘好一朵玫瑰花’。赢得全校师生热烈的掌声，我们全班同学热泪盈眶疯狂地拍手。每每想起，难忘师生情谊历历在目，，，，，，，”
“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师姐竟然从忘我的情感场合转了１８０度的弯中抽身出来。
“洗耳恭听”
“你今年几岁了呀？”
我简约回答；“十七，马上十八。”
“噢，我比你大四岁，是老姐了，我还有个问题问你。”师姐却不想简约。
“什么？师姐尽管问。”我平时话语不多，现在倒是有点喜欢回答师姐有意无意的问这问那。
“你几岁上学？留好几级吧？”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可以在天堂读书呢？”我看了一眼师姐，低下头轻声道，“我十一岁才在湘湖小学读一年级！”
“穷，读不起书，是吗？”我眼里闪过一丝忧伤点点头算是回答。
“公交车来了！”她指指远处徐徐而来的公交车，贴近我的耳朵轻轻说道；“坐在小河旁的十八岁哥哥，我135早班246晚班。”说完害羞地逃进店内。
“师姐，再见！”
“再见！”师姐从门框内露出半个青春少女红，向我使劲摇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一星期五下课后，我照例要回家，照例要走过师姐的糖果店。
“师弟！”突然听到师姐银铃的声音。
“师姐，你不是135早班吗？”
师姐扭着衣服下摆道；“难道我不能换个班？”
“好！”他向师姐点点头，说；“我得赶快去买轮渡票，否则，满员了就回不去家了。”
“等等！”师姐一边说一边拉开抽屉，隔着柜台伸手把一张轮渡票示意我接过去！
“这，，，，，，”
见我不知所措，她说；“这什么这呢，拿去！”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师姐的温和眼神似一块吸铁石不由分说把我的手吸了过去。
“谢谢师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咦，你怎么脸红了？”“没有，”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嗯嗯，没有没有是没有！是姐想看你黑黝黝的脸上飞来一抹红红的朝霞，黑里透红特别很好看！”
。‘特别很好看’是师姐替我掩饰尴尬同时，也暴露了她思想深处说不清道不明明的‘特别很好看’。
“是是，不不——谢谢，师姐！”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怔怔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师姐有定身法似的。
“知道你会今天回家，上班前买了张票，也不远，来去要不了二十分钟。”
“师姐，给你钱。”我摊开右手心握着的钱，伸到她面前，她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松开，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两颗年轻的心灵互动交流和拥抱。他们推来推去的相持了好久，师姐不肯收，我不肯要，路过人以为俩个年轻人在斯磨着太极推手呢！
“再这样，师姐可生气了。”
我伸出左手,说;“怎么好意思又要师姐又是时间又是钱的？师姐多关心关心自己。今天我可以坐公共汽车到西兴三孝口下车了。”
“好！三孝口下车还要走多少路到家？”
“不到七公里，路过后山周就是黄塘了头家，”
“后山周？是不是黄塘山北边的后山周?”她直起身子略显惊奇。
“是的，后山周与我家隔一座黄塘山。后山周、黄塘头、居山张、湫上王等都是同一个湘湖大队择湖而居的小村庄。”
“听爸爸说黄塘山又叫菊花山，菊花山有许多两汉时代的古墓。”
“从没听人说起有古墓，你爸爸怎么知道我们家乡这么详细？”
“因为我们祖辈在后山周定居过！”
其实这是师姐在我出世前就设计好的“阴谋诡计”，地球人觉得时间很长，外星人觉得一刹那吧。师姐像柳毅传书里的龙女三娘在柳毅回家之前先到柳家打点，待柳毅一到就顺理成章结为夫妻，师姐不就是柳毅传书里的龙女三娘的现代版。不过这也是后话。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师姐你们姓周？”
“不，姓林！”
“后山周没有姓林的人家呀！”
“黄塘头你不是也不姓黄而姓张”她反问
“师姐你没有问过我姓什么，就知道我姓张呢？”
“黄唐头三份大人家，你们本是居山张搬出来的张家三兄弟，黄唐头没有姓黄的人家，你不姓张姓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天生的基因吧。”师姐看了看天,说;”要下雨了，回家吧，有话慢慢说，我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你说.”她从柜台后面拿出一把雨伞交给我，还有一颗糖，不是硬是软糖! 我泪点低几乎滴下泪，
“傻师弟，给！”师姐拿出一张手帕的柔软白纸（与我们今天的湿巾纸相仿）塞到我手里。
“你还要走许多路，糖可以预防低血糖和增加点能量。”我读书时没有什么低血糖高血压一说,也不知道低血糖是什么？
但是师姐的糖确实有点神奇,记得第一次从她那儿买了一颗硬糖,本来口干舌燥顿觉得好多了,而且精气神也觉得不一样了。没有吃过硬糖的我，以为糖本来就有这样的功能。
“谢谢师姐！”
初三下半年某一个阳光明媚星期天下午，我鬼使神差提前回校了。
“师姐，星期天你不是休息吗？”听见我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柜台，闭目养神的师姐立刻满脸喜悦睡意全消，雀跃从后面蹦了出来。
“同事要陪孩子去太子湾玩，要我頂个班。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校？”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有个人在等我，等久了，脸拉长了花容失色不好看，就来了。想不到你还真在。”我有些油腔滑调起来。
“今天顾客不多，挺无聊的，念想间，你来了。”师姐又说；“走了这么多的路，快到店里休息一下。”师姐一如既往的热情。
“我今天先是走路后是乘车再是轮渡，路不多。”
“那也车马劳顿！口渴了吧？”师姐不由分说把一瓶汽水塞到我手里，挽着我的胳臂，我不自然的妞妮着，师姐却挽得更贴近了，“怕啥来？我的小师弟，姐会生吃你不成？”她一眼不眨看着我青春泛起的红脸,真是美不胜收呀,师姐想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
她把柜台边的长凳子拉到我面前，把我摁到凳子上，自己挨着我也坐了下来，，，，，，
陆陆续续的流水时间，诉说着地球人各自的喜怒哀乐。
母亲积劳成疾，身体大不如前，常常卧病不起，可是每当儿子回家，她好像精力很充沛的样子。初三毕业，我知道母亲再也无力让他读书了，仰仗师姐电信局当科长的爸爸周全和打点才得以留杭工作。
我好几次带师姐回农村老家看看她的祖居后山周，看望积劳成疾的母亲也是主题。
在我母亲在弥留之际，母亲紧紧拉着师姐的手久久不愿放下，说：“儿子你要是娶到这样聪明懂事的姑娘，妈就放心了，说完转过脸几乎用恳求的眼光看着师姐，，，，，，”
看到师姐慢慢变红的脸颊，我第一次发觉师姐今天特别的漂亮。
“娘，我们会的 ，一定会的，你放心，”说着，她握起我的手，轻轻在放在母亲的手心，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母亲嗡动着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师姐把耳朵贴在母亲脸上。
“娘！你有什么要吩咐的，我们听着。？”仿佛我们已经是夫妻。
“孩子啊！你回家后啊，頂要紧的是——告诉你爸爸这一桩——大事！”母亲用尽全身力气。
“娘，我们俩会告诉爸爸的，我爸爸会成全我们的，爸爸早就有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没有告诉师弟。”
母亲红光满面的点点头，身体好了许多，说；“儿子你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是你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好好爱惜这个媳妇好好孝顺岳父岳母。”
“母亲,我会的，”我转过身，抽泣着，师姐拍着我的肩膀尽力安慰；“今后我们的幸福，是对娘最好的孝顺。”
母亲微笑着缓缓点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人间。
一年半后，我顺利进入杭州上城区电信局，又一年我分配了公房，继而我们俩风风光光在农村老家举办隆重的婚礼。
03
新婚之夜，师姐问我；“要是师姐不是凡人，你还会爱师姐吗?”
“杭州是天堂，师姐当然不是凡人，我们们今天天仙配!”
“我不是七仙女。”“师姐是千年白蛇，我也爱!”
“师姐也不是白蛇！”
“那，师姐是天外来客？”我指指玻璃窗外茫茫的星空
“不错，我就是地球人说的外星人，”师姐拉着我的手一同走到露天平台上，
“看到了吗？正东方那一颗隐隐约约的是蓝非蓝星星吗？”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楚。很遥远吧？”
“不远，四千八百多光年。”
“这么远，还不远？到地球要好几千年吧！师姐辛辛苦苦到地球来只为了和我结婚？”
“是！也不是！”师姐先点头又摇头。
“什么是‘是’，什么是‘也不是？”我被师姐模棱两可搞糊涂了。
师姐握着我的手，脸颊带着两朵红晕，侃侃对我说；
“我的白马王子来这个世界之前几个世纪，我们星球的大数据已经知道你大概的宇宙方位，虽然你也不知道自己还是分子结构，我已经做好接近这个宇宙方位的准备工作。你还在妈妈肚子里时，第一感觉告诉我，我的寻亲之旅必须先人一步，寻寻觅觅辗转好几个星球，才千里因缘一线牵，这就是“是！”，
我拉着师姐的手；“那不是呢?”
师姐一脸郑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凝重的脸色,不由得也严肃了起来：“师姐，你有什么沉重的担子我不准你一个人抗着,天坍下来,由我一个人頂着！”
师姐说；“目前的地球已经像一个被戳了一个针孔的气球，重则什么时候突然爆炸，轻则，漏光气体的地球慢慢变成了一个干瘪气球。因此我们文明星球约定竭尽全力阻止地球的爆炸和严重漏气之前修复它，这就是‘也不是’！”。
“师姐，竭尽全力是不是意味着与地球人发生战争？”
“当然不是，战争和杀戮于事无补，最后结果毁灭自己。这是愚昧无耻的小人行为”师姐话锋一转，说；“我们的竭尽全力消除地球人傲慢自私，夜郎自大的心理，也要保留地球人优点，，，，，，，，”看到我心不在焉，师姐嘎然而止，她知道我现在想入非非，明知故问道；“师弟想说什么呢？今天是新婚，姐说多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
“师姐今天好漂亮好漂亮。比天仙还漂亮，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要是天兵天将把你捉上天，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师姐一把把我搂入怀，说；“傻师弟，那是天仙配电影捏造的谎言。你别杞人忧天，宇宙不可能发生这样荒唐透顶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分开我们！”
我又扑进她柔软的怀抱，师姐紧紧抱着我，他们亲热着吮吸着，浸润在爱情的天河中，流连忘返。良久，她轻轻拍拍我的脸说，“我还没有完整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被你半路袭击，把我押上山，做了你的压寨夫人。”她双眉倒竖佯装生气。
我说，“师姐也会颠倒黑白，刚才不是你张开血盆大口守株待兔，要不我怎会分不清东西南北误入的陷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泥浆中拔出来，损失惨重”
“损失？是我被你左冲右突差点血肉模糊，赔了夫人又折兵。”师姐微笑着伸出双手圈在我的脖子上。
我轻轻抚模着师姐柔滑如水的珠峰,看着水灵灵的眼睛,止不住问道；“师姐您是水做的吗,就连生气的样子也无与伦比的娇美！”
凭着年轻气盛，气喘吁吁的我又集中全身精气神，量摇旗呐喊，发动一场新的进攻，师姐以不动应万动，诱敌进入深不见底的灵泉洞，然后果断切断后路，关门打狗。战斗不足十分钟,我全线败退,气喘吁吁举手投降，连滚带爬滚下山瘫睡一旁。师姐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宝贝，睡吧，睡吧，我的宝贝！战斗到此为止，不分胜负！”师姐唱罢又轻轻如说如诉；“姐知道你小小年纪在红尘世界受尽了贫穷折磨和生活的艰难，咱妈不是要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今天在幸福爱河里要洗个清清白白，满腹委屈尽情向师姐发泄。从今往后，贫穷不属于你我共同的世界。我们几个友爱的星球正在尽各自力量，包括地球上和平的人民，把战争恐怖污染贪渎这个魔鬼丢进太平洋，让地球心无旁骛跟上先进的文明星球。”
“那末说，师姐你们是拯救地球的救世主啰？”
“也不完全为了地球，也为了整个宇宙的安宁，换句话说也为了我们星球的安全。用生命共同体来诠释宇宙中的生命是很客观很科学。地球史太短，而地球人有史以来却在打打杀杀，仅靠几个文明古国维持能支撑多久呢？地球文明进程不如后退速度快。一旦发生核战争，尽管挥舞核大棒的国家有多正义，其核战争危害远远超出战争本身的范围，不仅毁灭了人类也毁灭了绿色的地球，产生的蝴蝶效应让宇宙也深受其害，”
“师姐懂得真不少又深明大义”师姐看看偎依身旁我；“不说了不说了，说不完的，靠你自己今后领悟。”
享受着师姐吹气如兰的香味，听着黄丽鸟银铃的声音，看着微微渗出汗珠的额头，说；“师姐，地球不会明天灭亡吧，诗酒且图今日乐，功名休问几时成，”
“你还会诗？”
“独怜幽草涧边生，更有黄鹂高处鸣。春潮带雨晚来急，罢桨半卧任舟横。”师姐看看丢盔弃甲赖皮狗一样我,“坏，坏师弟！”她拍拍师弟大汗淋漓的额头道；“知道师姐不是泛泛之辈了吧，哼！”
“黄四婶家花满蹊，千朵万朵迎新人。流连戏蝶时时舞，远嫁痴女嘤嘤啼。”我连连拍手，“远国新嫁女，古诗新意生。师姐也恋家了？”
“师姐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良民，与人类并没有区别。”
“师弟，我们且到黄四婶家喝杯酒去，如何？”“正合吾意，走！”我纵身跃起，师姐羞却却的说，“差点把师姐的肚皮踮出个大窟窿，小心点了别把我们温床里睡觉小宝宝吵醒。”
04
师姐平常不太愿意待在家里，喜欢拉着我的手去五云山，去西湖六公园边走边聊。即使在家也会与我到露天阳台仰望星空。指指点点这颗星球已经在四百年前消亡了；那颗星其实没有任何生物，地表水却厚达3000米，是名副其实的水星；还有特别明亮的这颗星球，它的直径是地球九千倍，遍地黄金，光反射很强烈，现在少数居民定居在这里，，，，
师姐从房间小包里拿出一块手掌大小镜子，与商店买的一模一样，她朝我晃了晃，放在露天阳台的小桌子上，把一颗软糖放进我的嘴巴，我立马神清气爽，“小祖宗我们一起来看看我的娘家”。
小镜子慢慢变成芭蕉扇大小，同时有一颗蓝色的星球随之长大，，，，
“这一颗变大的星球，就是我的娘家Y星球，比地球大五十倍，质量是地球的五倍。地表深度二公尺下面是厚达一千米的９８％黄金矿层和极纯宝石矿，我们现在除了科研和工程用途基本不开发这些黄金和珠宝。让它们等待时机产生更大效用再开发。不像地球大部分没有发挥实际价值就急着开采。”
哇！好美的星球，海洋，高山，草地，透明的五彩云，，，，，
师姐，怎么没有看到地面的建筑，人类？”
“这是保护我们星球隐私，现在我去娘家五分钟。把结婚的喜讯告诉我妈妈。”她一抬脚就不见踪影，不到一分钟，镜子显示师姐出现在y星球上，她深情地向我不停地招手致意和飞吻。后面师姐家人频频向我招手致意，镜面打印出“漂亮姐夫好，祝姐姐姐夫幸福绵长”的字样。我躬身致以地球家乡最高的敬意。小镜子计时四分钟五十八秒时，师姐毫发无损地回到我的身旁，我带着哭音抱着师姐说从今后我一步不让她离开我了！
“五分钟也不行吗？”
“一分钟也不行！你不在的时候，我心都跳出来了”。
“好啦，好啦，师姐今后去哪里你去哪里，今生今世形影不离！”
“不是今生今世，要永生永世！”
“好！永生永世，永生永世！”我开心地笑了。
师姐歪着头饶有兴趣看着傻小子又哭又笑样子，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师姐，这么远的路，乘光都要好几千年，怎么去去就来呢？”
“那师姐现在去了就不回来了。在娘家找个相好的结婚生子。”
我一把把师姐搂进怀里，“娘子会错了意，我怎么会让师姐娘子一去不复返呢？”
师姐抱着我的脑袋把舌头用力伸进他的嘴，我觉得有颗黑豆大的东西顺着喉咙滑滑梯在他的五脏六肺瞎转悠，最后逆流而上，黑豆分裂成细小颗粒，在头部的五官、前脑、后脑等处来回流动，好似在清扫垃圾、修补空缺、疏浚管道，铲除病灶，，，，，，半小时后我感觉眼前的世界清清楚楚，听的更远更准确。
“师姐，你给我什么‘毒品’”
“傻小子，师姐要害你，不费吹灰之力，何必要这么大的气力。”
“那是什么东西？”
“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简单说比你们人类最补的千年人参还要好上千百倍，这是你丈母娘叫我带来的。”
“天哪，我怎么这么幸运，谢谢丈母娘！”
“不用谢，你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
“差点忘了，你这么远这么快就回去又回来？”
“说穿了也不是什么科技，我先把y星与地球中间对折，再对折，使两个星球零距离，走一步就到娘家回一步到夫家，像你小时候的折纸游戏。”
“难怪！”
“可得事先计算好，若有千分之一误差，就与Y星球失之交臂。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也真是，我要向师姐好好学习学习数理化”
“我们星球，只有文理，就是文科和理科。”
“难道你们那里没有历史经济学科”
“我们只有文科理科二大课目，不把精力投入到毫无用处的其他地方，我们把Y星球各个历史阶段科技纳入理科：你说的经济虽不是虚妄之言，但负面占多。因为经济产生了剥削与欺凌，有了恐怖，有了经济制裁，有了“Ｘ国第一”痴人说梦话。我们星球没有经济纠纷，我们Ｙ星球在有“人类”活动时，只为了一心创造共同幸福的目标而奋斗，不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纷争。很快，我们达到各取所需。我们的社会只要５００人可以养活一亿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能？原因十分简单，第一我们没有战争，第二因为我们二门学科研读可以更深透，而且可以无止境的永远深入下去。譬如，“折纸游戏”，而地球人这个时候自己在打自己，战争、恐怖、污染、贪渎、霸凌、无所不用其及，最后以发动核战争为结束。地球生物荡然无存，于是新一轮新生命开始在地球上孕育。”师姐讲得宕当起伏，有时气愤得玉颜失色，有时温情得柔肠九转，这时她不无爱怜说道；“听我母亲说过地球人这样灭绝经历了好几次了，每次灭绝，虽然有极少数地球人可以活下来，但于事无补，度日如年威风扫地。吃的核污染食品，住无居所，医无医生，勉强苟活，生不如死。”
“我们人类反反复复，庸人自扰何时了，师姐怎么办呀？”
“师弟，我们夫妻是一棵树上的两朵花，我们决不会坐视不理失去地球上的这棵大树，决不会让我们的花朵凋零。所以我们要共同努力修复地球家园。
“如今火山喷发，台风频频，强震连连，严寒酷热，洪水火灾是不堪负重的地球发出的警告，警告人类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地球即将毁灭迎来新一轮洗牌。同时蝴蝶效应会危及宇宙的安全，我们Ｙ星球毫无疑问受到牵连，所以我们几个文明星球决定拯救地球。今天你我有义务有责任捍卫地球的安全是当务之急！”
“就你我拯救地球？”
“我们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我们已经有不少外星人来到地球各地，也许你在街上擦肩而过就有外星人，，，，，，”
我打断师姐的话；“你们到底怎么拯救地球？”
“简单说是高级生命与地球人类联姻，从源头改良人类自私狭隘虚伪的基因，把高度文明的优良基因植入人类胚胎，跟上高度文明的速度。”
“所以你我结婚也是为了改变我们人类后代的不良基因尽义务和责任，结婚是假的，结婚生子才是目的？”
“师弟你大错特错，这是你们地球人无端猜忌别人的劣根性，我要是为结婚而结婚，何必在你出前辛辛苦苦的寻寻觅觅。宇宙中所有外星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宇宙公民，我们也有七情六欲，我也很希望有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丈夫和一个温暖的家庭！”
“我不成了Y人了？”
“你本来就是我们Y人的女婿！我们是生命共同体，有义务有责任完成历史使命。”
“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看她。
“你说！”
”给我生一打儿子！“
“我的小祖宗，这符合我们宇宙联姻的初衷。只不能清一色是儿子呀！”
“那就十个儿子，二个女儿吧！”
“不行，一半一半”
“不行，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不行，不行，你我说的都不算，听天由命”
“赖赖是小狗！”“好，赖赖是小狗”夫妻俩终于达成共识。
“宇宙无穷大，小小地球是看不起眼一粒浮尘罢了，它的生生死死何足挂齿！是吗？”
“地球没了，你也没了！其实，所有星球与地球一样都是飘浮在宇宙的一粒灰尘，地球人外星人都是人，都是远亲近邻。Y星球上的所有人包括师姐和家人都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缺一粒灰尘会使宇宙失去平衡，就是我前面说的蝴蝶效应，最终危及宇宙文明，祸害每个生命。”
“天要下雨了婶要嫁人谁也拦不了呀！我们百姓不可能左右宇宙。”
“其实，小孔的始作俑者就是地球人自己，甚至扬言核战争等等搞得世界一团糟，，，，，，，”
师姐指了指太空说；“人类总是纠结外星人来地球是为了掠夺财富，宇宙中的黄金球不止一颗，智慧生命随手可得，谁也没有占为己有。难道我们会迢迢光年到地球发动战争掠夺人类眼里的所谓”财富“。没有一个文明星球是掠夺起家的，我们的字典里没有战争没有财富没有权力两个字。”
“目前地球有我们Y、H、K、D等十二个星球的居民分别在瑞典丹麦英美法等二十多国家内，我的兄弟姐妹选择了英美法，但更多选择了中国，因为这里的人民务实勤劳，创造了一个人民的国家。我们的下代将参与了政府的教育、科研、医疗等等政策的制订和监督。”
05
坎坷的人生度日如年，幸福的生活行如流云。
自从遇到师姐后，我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不觉过去六十个年头——垂垂老矣。可是师姐老妻不老，年轻得看不出一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迹象，与糖果店第一次邂逅的阿姨一样活力四射，小区邻居说她是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小姑娘’，但她似有隐隐的忧虑挂在脸上。
我问；“忧虑什么呢？我们三个子女，个个十分出色，大女儿是杭州我们读书过的中学校长，杭州市特级教师。两个儿子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分别担任省市科研医疗系统要职。更让你兴奋的是我们地球因为智慧星球联姻的初见成效，发生大爆炸的情况正在一步一步逆转。没有时间概念的小姑娘，你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我们的生活已经高得碰到天花板了，还想怎么样？你也不是告诉过我，你的几个哥哥妹妹一个是美国的洲长，一个是欧洲某国的外长，两个双胞胎妹妹一个在竞选总统一个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持日常工作，他们都是Y星球的精英，为宇宙和平作出了贡献。”这次我好好开导开导了师姐。
师姐不断地频频点头称是；“妈妈在想我了，她要我在九月一号前回家！”
“果然不出以前的所料，王母娘娘要拆散我们恩爱夫妻！”
“傻师弟，师姐不是答应过你，我到哪里你到哪里！这次你也正好到我们星球作一次全面检查，然后由医生规划如何调养，母亲邀请了宇宙顶尖医生为你诊断，得到医生确认后她才告诉我九月一日的时间。”
我转怒为喜，“你们早已计划好了的，你面带忧愁，是因为母亲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口谕。”
“是！是！是！”无以言表的师姐一连三个惊叹号表达她此时心情，说；“姐带你去我们星球各处转转，开开眼界！”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大我，让我也高兴高兴？”
“天机不可泄!”
敬爱的地球，亲爱的中国，尊敬的人民，临行前，我作为地球的友好使者访问Y星球。
我会想你们的，我会回来的！
作者简介：张朗耀，浙江杭州萧山区人，男。化工厂，纺织厂工人，法院陪审员。爱好文学，电大汉语言文学毕业，骨子里依然文盲一个，常粗口不断。滴酒不沾，半口烟不吸，退休后依旧不烟不酒。认为健康活着是皇上,朕要把祖国青山绿水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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