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乳右乳
文/宋红莲
今天,叶子霞终于可以烧一餐火,单独招待熊子强吃一餐饭了。且光明正大,不惧任何人的目光,包括老公和姐姐。
熊子强是她的姐夫。
叶子霞家里这两天正在烧窑,熊子强是过来帮忙烧今夜的上半夜班的。一个班要俩人,一个负责拉柴草进窑洞,一个负责往窑口塞柴草。
说起来,这个姐夫当得有点畏首畏尾,有点缩手缩脚。原本,姐夫应该是她的老公,怎奈阴差阳错,竟成了她的姐夫。
叶子霞和熊子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叶子霞曾天真地问熊子强,“我叫子霞,你叫子强,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兄妹哟?”
有时候,彼此父母之间相互有恩怨纠葛,所生子女有错位现象,不足为奇。
熊子强告诉她,“肯定不是的,你姓叶,我姓熊,姓都不同,哪能是兄妹呢?”
叶子霞说:“我不管,反正我就认你做我的哥哥,子强哥,子强哥。”
那个时候的娃娃多,同名同字的现象也多得去了。叮上名字喊哥的人也多得去了,没什么特别。子强说:“你喊就喊吧。”
娃娃们是放养的,任其自由,像放鸭子一样;任其在河里吃小鱼小虾,任其到稻田里吃螺蛳蚌壳。父母也大意了一些,忽略孩子们一眨眼就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熊子强的父母请人上门说媒,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叶子霞也在家里幸福地等待媒人上门。
媒人上门那天,叶子霞就躲在房间里偷听。
她发现父母也很开明,媒人说什么他们都满口答应。
叶子霞正在高兴时,却听父母说:“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媒人说:“您说。”
父母说:“能不能先割了大麦再割小麦?”
媒人问:“您是说,您的大姑娘要先嫁?您是说把子英说给熊家?”
父母眉开眼笑,“正是,一说就通。”
媒人说:“好像岁数大了点?”
“正是因为岁数大了才着急喽。岁数大不要紧,女大三,抱金块。”
媒人说:“这都能抱上两块金砖了。我不能做主,我回去和熊家商量了再说。”
房间里的叶子霞听见了,气恼致极。认为父母偏心眼,有一个星期没有理睬父母,不跟父母说话。但叶子霞坚信熊子强会“纠正”过来的,她相信他们的感情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
谁知,媒人返回,确定的是姐姐叶子英。
叶子霞病了,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半个月没岀房间,望着房檀发楞。父母请来的医生也不让瞧,关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像发了疯一样摔剪子镜子。最后声嘶力竭,有气无力,不喊了,不叫了。
父母担心叶子霞饿晕了,撬门进屋,发现床上到处是血,以为她自杀了,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后来才发现是叶子霞将左乳的乳头用剪刀掐掉了。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她气血攻心,造成月经紊乱,引起了精神上的波动,意识模糊,产生了强烈的自残情绪。”
好在这种病症并无大碍,后来,叶子霞的月经恢复通畅,这种病自然除去了。只是左乳对叶子霞的生活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对她一生的心灵损伤还是有点大。比如生小孩,左乳乳腺不通,不能供奶,硬生生地将所有旳奶水全部胀回去了。痛疼得床头床尾爬,喂孩子只得依靠米糊糊和到处去讨奶吃。现在,又怀上了二胎,又面临着奶水供养问题。她对痛疼记忆犹新,甚至有些恐惧,不愿意怀第二个孩子,拒绝老公同房。但最终,一个不小心,还是怀上了,她迫切希望右侧的乳房能够正常供奶。
夜幕悄然降临,笼罩着这片宁静的乡村。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蜿蜒的乡间小路和远处连绵起伏的树影。
叶子霞和熊子强一起往窑堡走过去。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田间的青蛙在欢快地鸣叫,仿佛在为这个夜晚演奏着独特的交响曲。草丛中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如同梦幻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
路边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叶子霞抬头望向天空,繁星点点,璀璨夺目。
“子强,你看这夜空多美啊。”叶子霞轻声说道。
熊子强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叶子霞的脸上,“再美也比不上你美。”
叶子霞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他们走进烧窑的棚子里,换班接手烧窑,熊熊的炉火映红了他们的脸庞。
熊子强熟练地往窑里添柴,火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叶子霞静静地依靠在一旁草堆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子霞,这些年,苦了你了。”熊子强突然说道。
叶子霞轻轻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只要现在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待着,我也满足了。”
此时,夜空中飘来了几朵乌云,遮住了部分月光。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静谧,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阵风吹进来,吹起了叶子霞的发丝。熊子强突然放下铁火叉,走过来抱住了叶子霞,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了叶子霞的嘴唇。叶子霞先是一惊,随后便温顺地沉醉在这个深情的拥吻之中。
叶子霞感觉,身体里有一种激流涌动,东奔西跑,似在寻找一个能喷涌出来的缺口。
这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她知道,如果能将这种激情保持下去,她以后生下第二个孩子就不愁没有奶吃了,所有的不适,将灰飞烟灭。
闲暇,她偷偷地托起右乳,偷偷地发笑。
(本文根据一个真实的故事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