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 深山 人家 (散文)
◎ 红榜作家 周西忠

五峰,湾潭,三台坡村。
海拨一干四百米的高处,一个融融合合四代同堂的土家族农户,这便是左安勇的家。
穿过天然的山洞。纯自然的造化,没有掘进机,没有刀斧痕,只有自然造化的善意。人类对自然的补充只是硬化了地基,使之成为可以通行汽车的路。
从家出发,穿过天然的洞,驶向更深的山。在海拔一千七、一千八、甚至更高的山林,在这片无人区,左安勇种植云木香,牛膝,还有天麻……
(驾车穿过天然的山洞)天然洞的这端是家,那端是业,联接家与业的是攀山越岭的私家车,是简朴的填饥的午时便歺——锅灶也不用,架树枝煮熟水壶里的玉米棒。早出晚归,中午只是填肚子。我特意拍摄了他和邻近的富余闲散山民们在山上的进歺。
认识他只是近几天,今天,公元二0二四年八月十一日,我们一行四人,约好了去深山拜见他,当然,主要是看一看他在高海拔的无人区种植的中药材。虽然只是初识,可又相见如故,仿佛觉得认识很久很久了。他颀长,硬朗,阳光涂抹的栗色肤肌,土家族人骨子里的赤诚,对土地的敬畏和挚爱,这些朴素的元素加上他对中药材的理解以及稳熟的驾驶汽车能力,成就了一个完美的现代的土家族农人。
我们一行四人,王建生,中国作协会员,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一个老想在黄土地上捕捉精英人物典型楷模的文学有心人。
徐志平,资深医生,对社会和医学多有关注的智者。谢友元,南瓜王,由建筑业转行投资农业,在麻城市种植五百多亩地的南瓜,丰收时多台汽车驶进地边小路……加上我这个写手,四个人从不同的方面倾注出同一种关注,欣赏并赞美一个把汗水洒在山巅的土家族农人。
他哥哥左安明,也把理想投放在白云缭绕的高山之林,承包了大片土地。而今,哥哥已经六十五了,再上山已是十分艰难。左安勇也不年轻。年近六十,也是岁月渐短了,可他依然觉得来日方长。他在白云山巅,种植了八十亩云木香。一百一十亩牛漆。海拔一干七百,正是出产优质云木香和牛漆的好地段。无人区不适宜人居住,这海拨正适合云木香牛漆的培育,每天,左安勇和他聘请的农工,清晨出门,落日归家。把汗水洒在无人区的山林里。
这天,巧遇他们种植天麻。
在海拔一千九百米的风电基座,顺坡下行二十米,在林间约两米高的树桩间扎几根横木,披上黑纱,就算工棚。弹线,取土成槽,埋进木块,木块间塞进菌饼,填土,加盖树棍,再填土……
写到土,我不得不停止朝下的叙述。土,细腻,黑褐色,滋润,仿佛捏得出水渍。看得见肥沃的蕴含,看得见千百年前的腐化的残枝枯叶。仿佛东北北大荒的肥得流油的黑土地。走上去松松软软的有跐溜的担忧,铺上去仿佛感觉肥沃的效力立马会被埋进去的木块吸收。
土地的儿女,对土地总有特别亲近的亲情,看见这黑土地,左安勇深信出产的药食两用的天麻,一定是人们热捧的珍品。

高山,高寒,潮湿,滋润,一干八百八十米的海拔地段,常见的松树也不一般。老松,爱俏,皮已脱落,可是绿苔的衣装依然在身。不一般就是不一般,松树挂满绿苔,也许算是典型意义的符号,它也预示着,这里生长的天麻也会不一般。
左安勇,一个勇字铸魂,敢在白云深处的无人区设制理想的构图,敢把汗水和投资交给这片土地(据说,一亩天麻的投资不低于三万),是因为,生命之树常绿,这片土地的绿树更绿!
他种下的希望,也会是不一般的碧绿!
上面几幅图是我拍摄的云木香,牛漆的实图。
穿过天然的山洞,我们来到了他的家。
两个门牌,30号,31号。在三台坡村,这是唯一的存在。儿大分家,三台坡村都是独立的存在,一家一户,独立在天地间,独立着,这一户与那一户都是干米距离的遥望。呼应,呼之不应。或许,土家人更喜欢独立的清静。村庄一词是多余的。
左安勇和哥哥左安明房舍联排,组成一个和睦的家,八十九岁的父亲建在。

八十九岁的土家族老人左玉林,儿子左安明,儿子左安勇,还有美丽的儿媳田伏秀;杨淑芬。
上图有一个需要说明的,是桌中有一盘大菜,腊猪脚炖天麻。这是土家人的顶级大菜。而制作这大菜的,正是杨淑芬,田伏秀。


深山土家,亲情浓郁,
儿大不分家,和睦农家院。
青山白云岁月静好。
山间劳作忙,敞院炊烟直。
共守望,幸福之家,岁月悠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