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老北关
王大鹏
东西南北四关的称谓很多地方都有,我们淄博市淄川区亦然。当年我在省城读艺校时,老师给我们几个淄川籍的同学起绰号,什么张东关、刘西关、李南关,轮到我了,可我居住的淄博四中却不属于任何关,于是老师便给我取名叫——王四中。
老北关是我所最熟知的,因母校是北关小学,故而分外亲切。四十年前的北关并无多少城里景象,只比农村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现在出发,让我们重走一次童年的北关之路。从我的住地——淄博市第四中学出校门往北一直到张博路与松龄路交叉口,往东走不远,再往北跨过松龄路,便进入北关地界。
母亲只在我上小学的第一天送我过去,从第二天开始我便独自前往。那时的路上汽车少得可怜,治安也极好,因此大多数家长对孩子是很放心的。我们在北关的活动范围大体是一个“届”字形,左边的一撇是北关南北走向的主干道,也就是现在的华洋商业街,那时也是有几家小卖部的。口字上面的一横是北关东西走向的主干道,尽头便是我的母校。口字下面的一横是一条小路,北侧是民房,南侧是广阔田地,多种蔬菜,少种谷物。
阳光明媚的清晨,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背着并不沉重的小书包,系着红领巾,悠闲地走在田畔小路上。地里有茄子、西红柿、卷心菜和菜花,蝴蝶翩翩,蜜蜂嗡嗡,那画面美极。
细算下来,北边的主干道和南边的小路到学校的距离是一样的,大多数同学也都选择走主干道,而我却最是喜欢富有诗情画意的小路,看来那时的我就有了些许文人气质,忧郁且浪漫,抱歉抱歉!请大家原谅我的自吹自擂吧。
曾经东西主干道路南的那家冰糕厂,是我和同学们的宝地。这里的冰糕比别处便宜一点,因此一到夏天,便人头攒动,热闹异常。我还记得像如今老冰棍一样的香蕉冰糕三分钱一支,豆沙冰糕、牛奶冰糕五分钱一支,小雪糕一毛钱,大雪糕两毛钱。后来还出了一种花脸冰激凌,价格更高,也少有同学舍得买。母亲对我和弟弟的管教甚是严格,她从健康角度出发,规定每天只能吃两支冰糕,上午一支,下午一支,因此零花钱少之又少。我们最期待的便是冰糕场出售碎冰糕之时,有的断为两截,有的成了数块,但整体的量是不少的。平时三分钱一支的,此刻五分钱可买到三四支。有次我与同学花一毛钱买了一大缸子,吃了个不亦乐乎。彼时的冰糕与今日大有不同,清热消暑,现在的越吃越干渴。
我的母校是极为袖珍的,却也样样俱全,我在这里的五年时光过得那叫一个稀里糊涂,露脸的事没几桩,现眼的幺蛾子却漫天飞舞。
小学一年级开学第一天,校长在主席台慷慨致辞,热烈欢迎新生。中午回到家,我一本正经地告诉母亲:“我们校长说:‘饭前便后要梳头。’”母亲愕然,继而纠正道:“应该是‘饭前便后要洗手’吧。”下午上学一打听,果真与母亲说得一般不二。
小学四年级,一次未完成作业,班主任罚我中午留校,并逐我告知同校的弟弟中午送饭来。弟送来大卷子并一红萝卜咸菜,那时弟方上一年级,很是呆萌可爱。有老师问他:“你找谁呀?”弟答曰:“俺找俺哥哥。”老师逗他:“你是谁呀?”弟又答曰:“俺是俺哥哥的弟弟。”
小学五年级,学业相对繁重,语文练习册厚厚的。为了逃避做题,我把练习册藏到了教室后面的乱石堆里,故作委屈地对老师说:“老师,我的练习册丢了。”岂料老师命我手抄一本。第二天我便把练习册从乱世堆里取了出来,并假装镇定地对老师说:“老师,我的练习册找到了。”
最不该是那次放学,我与两位同学走小路回家,看到田里的西红柿红彤彤很是诱人,便每人摘了一个。如今回想起来,虽是年幼无心,却也是万般不该。在此向农民伯伯道歉,我错了,您就当是喂了狗吧。
童年啊!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有人会这样结尾,但我不会。童年啊!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有人会这样结尾,但我不会。童年啊!你是决定一生成败沉浮的最关键阶段,我却没能走好。我会这样结尾。
2024年8月2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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