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组诗）
周士毅
那扇门的光
那扇门的光。此时已被黑暗所吸附
灯光投下的那个影子，与我反复对话
那面可以说出真相的镜子
使我的孤独与渺小显露无遗
叶子上的水珠儿，在风声中响起
之后就摇摆、动荡
且被浮躁乃至自以为是的东西所包围
但定律是处变不惊的
残缺在人心里的，被虫子咬掉一口的一片叶子
不知最终会不会完美一些
我决定走出那扇门，在一只脚印上
吻合出生命的轨迹
空灵
空间是偌大的。苍茫的夜色里
响起轻轻的鼾声
我被黑夜抛弃在昏黄的灯光下
甚或，被遗忘
我的艰辛和思想，被岁月这把锋利的刀切割着
从刀刃上走过
闪着寒光的刀口上浸渍着鲜血
之后荒凉也好，疼痛也罢
有脚步声。在远处寂寥地
把我内心最后一束光划破
且把一滴水的行程
照亮
重新命名阴影
偶尔发现太阳不是很透亮，也偶尔感觉
轮换或者颠覆，之东向西或者之西向东
谁的昼夜不是绽放着奔跑的路线呢
但最后依旧在夜空中凋落
情。义。以及我的话语
都已被重新命名的东西所围攻
可谁能抢先认知
这分明是一种挑战
生命的原址在晃动
不知是谁最先走着弯曲的路
更不知是谁延伸了那些迷途
冷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觅食者
不择手段，搬运着别人的灯火
此时，一盏握着光的生存体在生活的细节里
让钞票不断发亮
但最后还是浓缩或者暗淡，不是活得过于挥霍
而是因为物极必反
娇情一下也罢，仰望一方华丽也罢
你尽可以每天
都忙碌着我的名利
而那些把自己也装进名利里的人
他们的原址在金钱
我不是金钱，所以我不期望在原址找到我
就像我不愿意从他们的原址
找到他们
心绪档案
夏日的晚上，在街头巷尾闲扯的人们
恍然不觉，夜幕下已是另一番景象
微醉的心意已被轻盈的树影翘起
像一个朝着宽舒领口摇着扇子的年轻女人
这个时刻多么令人心跳啊
这个时刻，由不得你不会想到一些
诸如：酒色，短裙，丰美
之后便是冲动和十足的野性
我诸多的心绪穿越了晦山和秀水
阳光不是很明媚，就像一首带有病句的诗那么晦暗
对诗人顶多一半的杂呈情感只能在揣测中想象
再在空啄的遐想和失落里，然后
把自己的意境和想法掺进去
之后，又勾结出许多无法想象的杂乱无章
这意气丧失在白昼里的时候，一个浑身赤裸的梦游人
突然出现在我的心怀假象里
我在时空的断层里徘徊寻找梦中的什么
但所有的事物好像总被突然的漂泊大雨撒上粉尘
我精疲力竭，心颤栗在危险的峭壁上
近在咫尺的东西，使我却感南北
在时空的断层里，有时感觉天地间是那么诡异
还有更为诡异的太阳和月亮
一个是巨口獠牙红得发烫
一个是温柔娴腆柔波四溢
其实只是换了一种习惯
午休之后，门外的夕阳卷着西风落进我的道路
庆幸。终于可以有一半的岁月好好呵护自己了
我痴痴地望着瞬息间的笑逐
耐心地等待一些什么
其实只是换了一种习惯
远离工厂，远离车间
疲惫的影子走出繁重
月光将在今夜爬上头顶
流星将在今夜划破漆黑的心疾
不在节奏柔和的乐声里安度
我宽阔的大脑容得下茁壮的思绪
我如云彩一样的欢愉
我若流水一样的思念
我像繁星一样的张扬
我的恐惧似花瘳
深信不疑。燕子不会迷巢
只要眼睛贪婪地眨动星辰
夜的尾风总会有晨风接替
谁会告知我的前世
好在躯体并不麻痹，只是割离于前世
如果思想被前世所谋害，我将抱着佛脚在今生跪哭
做一个有觉悟的人，胜过任何一种心态呵
熟捻佛珠的经文。灵魂会在时光中得以安宁
让我永远背诵经文吧！我的前世也许需要今生弥补
也许，一个红唇艳诱
且用纱巾虚掩着脸的女妖
会看透肌肤，看完肉体看骨头
然后，再让我虚冒一身冷汗
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注意她的存在
在人流如潮的街头，我本来就是一个自己
如果可以焦虑来世
我将公然拓世未来
作者简介：周士毅，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小说、散文、诗歌作品散见《北京晚报》《天津日报》《河北经济日报》《文学月刊》《唐山文学》等全国几十家报刊，著有诗集《无题恋歌》《钢城诗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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