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长安行记
向晚寻凉村寨外,
载妻车骑入长安。
穿巷越河一路过,
灯火满街随我还。
昨日傍晚,甚热。饭后,又与妻寻凉于村外。
载妻车行,一路向西。过史家寨通向北佛沟之桥后,来至河堤路。
忽起异想,不知此下向崖上有几条路,故一路沿河向北。
骑经高速架桥之下里许,有一新铺水泥路向西,折而陡,通向村内。行之,见房舍俨然,街巷整齐,纵横交错。穿行于其中,偶有村人执扇,坐于巷内路上,问之,此陈家崖也。
行至村西南北公路上,又有一水泥路向西,通往田内,复行之。渐倾而下,水泥路尽,止有土路,吾疑下即为干河也。下车又行。秋稼披离,园树茂密,路旁野草丛生`。又行,果闻水之哗声。水甚急,一石板架于其上。站于其上,原野苍茫,四顾无人,惟有流水不息。
车返公路,见东南秦岭上火烧云一片,其形甚奇,若羊,反望,又似龟。遂谓妻曰:若不出村,何以睹此?
沿公路向北,天色已暗,两旁绿树森然。不久路折向西,东又通向一村。询村人,此车家崖也。
入村,穿行于其中。有一巷向东,随意骑行其上,有村人曰:此巷向东中途而尽,村北方有路通向河堤路。寻之,果然。
复骑行向西。妻奇而问,答曰:此必通向岔道口之公路也,可循西汤线回家。
路出村而尽,与村西公路交接,向西南而下,又有一桥,架于干河上。过之,一路向北,见东兴村委大院。北复有房舍,又有巷向东,骑行其上,有村人,询而知为孙家崖也,前行可通往河堤路。
复下坡,村东又过干河。几位村妇桥边乘凉。过河,上坡路与一南北路交接。向南,经孙车小学,又入车家崖村北,有一水泥路,曲折而下,通向河堤路。遂沿河堤路向北,一路查之,再无向上上崖之路矣。
后上长蓝大桥沿西汤线回家。至田家村时,路旁已灯火矣。
一路行来,长安诸村乡民,纯朴热情,口音与我无差,甚感亲切,亦我皇甫川之域也。
又亲查干河走向。经陈家崖、车家崖村西,又经孙家崖东,东北流向库峪河。
干河,扯袍峪河也。《水经注》曰:“…苟枷川水,水有二原(源),西川上承,砚山之西,山之研磬谷,次东有苦(库)谷,二水合而东北流,经风凉原西”。此研磬谷即扯袍峪。吾甚疑干河本为甘河,与库峪河之"苦水"相对也。
若明世事,破万卷书不若行千里路。库峪河以西地理,虽近而不查久矣,今始知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岂为虚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