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声如潮带给我的联想

作者翟穆峰

人们都说春蛙秋蝉，但我没有看到春天青蛙呱呱叫的，秋天的蝉鸣倒是存在的。

住在城里，我的小区有一条小渠，既用来排放雨水也作景观，我很喜欢它的存在，正是这个原因，当时购买房子时看到这样的设计，便毫不犹豫地购买了这户房子。小渠位于我家房屋的后身，每到闲时，物业人员还增加喷泉，有绿色有风水让人总有一份幽静之感。

到了夏天，每到晚上，窗外蛙声如潮，偶尔也有呱呱几声的青蛙，刚开始习惯了这天籁之间，但时间长了也有些不耐烦，主要声音太大，白天并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但凡有水的地方，青蛙就比较容易生存。

在不同的季节听到青蛙的叫声也会让人回忆很多的往事。初夏时听到蛙声，是那种单纯的、初出茅庐人滋润的声音，总让我想起农村下秧苗时节，很多青草从泥土中拔尖而出，为了稻芽不被麻雀吃掉，生产队实行每家一日守护规定，在母亲的带领下，我们带上瓣碗和小木棍，采购敲碗打铁的方式驱散麻雀，但是麻雀太多，也许在饥饿的年代，麻雀也同我们一样倍受饥饿。我们经常发现在水渠中一些青蛙浮游在水草根上，当遇到我们人走过时，它会轻轻在沉入水底，或者向其它地方跳远了。小学老师就教过，青蛙是益虫，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必须爱护它们。然后小时候看到一个知青，因为他的耳朵受伤，人们都叫它小耳朵，他经常带鱼叉捕捉青蛙，这对小孩子的影响是很不好。

大伏天听到青蛙的声音，是一种有些沙哑且毫无顾忌的狂噪声，这也许是青蛙从小长大的缘故，太大的噪声有时影响人们的休息，好在现在人遇到热天均闭窗开空调了，也许现在的天比过去不知热了多少倍。每当听到它们的声音，就想起小时每晚均要到生产队广场纳凉，看到远处火把连天，有一种红军过湘江的阵势，其实都是很多年轻人找黄鳝，我也参加过找黄鳝的行列，每到夜晚黄鳝就会从洞孔中出来，仰卧在水面上，它们等待蚯蚓到来，可蚯蚓却在岸上，这种白白的等待却给捕捉的人群有了更多的机会。每次外出割草，有时会看到水蛇缠绕着青蛙，于是我们就会解救青蛙，绝对不能让蛇伤害人类的益虫，看到我们的解救的行动，蛇也乖乖地放弃了它的一顿美食。

立秋之后，青蛙的呱噪声也渐渐稀落了许多，也不知道它们生活在何处，至今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迷。但我知道小时候饮用水河流，有很多小蝌蚪，我们也经常捕捉一些回来放在小瓶内欣赏，但也不知如何饲养，最终小蝌蚪还是成了鸡的下酒菜。很多小蝌蚪在河里经常聚积在一起，成了一块墨水，过了一两周，蝌蚪的尾巴全部退落了，它们有的变成了小青蛙，有点变成了鱼，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小时候并没有认真仔细观察过。

每当夏来到天，我坐在自己客厅，听到蛙鸣声起时，过去乡村田野很多的故事就一幕幕在脑海放映着，过去的美好记忆，也永远一去不复返，但至少蛙声还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我们憧憬未来，怀念往昔，那都是美好幸福的写真。

Sunday, August 4,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