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万正往村口瞧,看见钱福斌正急急走来,赶紧迎了上去,钱福斌也看见了福万也快步走了过来。)钱福斌:福万你回来了,好几年没回乡了,你看,家乡的变化可大了?
钱福万:是的,是的,我到村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钱福万淮剧调:几年家没回,小村熠生辉,家家盖新楼,户户彩檐飞,钱福斌淮剧调:我在家中闲唠叨,多年不见把心焦,今见兄弟义气高,金钱一定挣不少。
钱福万淮剧调:老弟在家度清闲,我生命苦外挣钱,没有正当工作做,捡捡破烂度华年。一天下来腿脚酸,晚上又在桥底眠,日日月月年复年,过一天呀是一天。
钱福斌白:兄弟,这些年你都在外捡破烂,生活够辛苦的,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有困难就跟我说说,我能帮你就帮你。
钱福万白:老哥哥,我回来主要觉得自己年岁大了,也没什么精力在做这苦活了,想回来在儿子家过一段生活,享受一下晚年幸福哦!钱福斌白:那好呀!到这年龄也该享享福啦,你知道吗?你家大儿子有出息啦,在咱乡里农技站当上了站长啦,家里变了样子楼,住的是小楼,用的是洗衣机,彩电都是46寸的。
钱福万白:我在外几十年了,和家里没什么联系,孩子的事我一点不知道,他们也不跟我联系。呵呵,没想到这小子倒是长点出息了。钱福万面露喜悦淮剧调:我出外多年,和家断联系,没想孩子大,已经长出息。做了农站长,我老有福气。
钱福斌淮剧调:兄弟常年苦奔波,回家度闲真不错。千辛万苦没白费,换来晚年幸福多。
钱福万白:大哥说的是,没想到我晚年还能有如此的幸福。我得回家看看。
第二场(惊变)
【天气有点阴暗,好像要下雨】
钱福万从钱福斌家出来,沿着村中小路,哼着小曲,往大儿子家而来。(快乐地)钱加明这和老婆在家中院子中闲聊,小孙子刚刚会走,卢华梅带着他在玩耍。
钱加明淮剧调:我叫钱加明,今年三十九,在乡农机所,站长六年多。盖起小洋楼,生活不用愁,喝酒逗孙子,日子乐悠悠。父亲来电话,说要回到家,不知来干啥,有没有钱花。华梅跟我说,肯定有事求,要钱我没有,住家更难留。就说孙子小,我事又很多,劝他老二家,让他来收留。
卢华梅淮剧调:我叫卢华梅,今年三十七,在家带孙子,幸福又甜蜜。闲来看麻将,说说村中事,张家小媳妇,李家在斗气,每天满庄跑,新闻少不了。说得心痛快,人人我都爱。
钱福万来到大儿子钱万明家门前,透过大门,往里瞧了瞧,他一眼就看到了钱万明。赶紧走进来,大喊道:儿子我回来啦!
钱万明抬眼看看父亲,并没有显出有多激动和高兴来。钱福万以为当官的都这样,并没太在意,他甩脸又看到了,卢华梅正逗着小孙子,赶紧跑过要抱从孙子,卢华梅赶紧抱着孙子躲开了,只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钱福万也没太计较儿媳的语气,进了堂屋。大儿子钱万明也跟了进来。
钱万明(语气冷冷地)白:爸您回来,有事呀!
钱福万(一脸喜悦)白:没什么事呀!就觉得到老了,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享受晚年幸福呀!听你叔说,你出息了,当了个农机站的站长了。行!像我老钱家的儿子。
钱万明(假意地)白:爸您回来就好,我这个小站长也是混口饭吃的,没什么大权
的。爸城里生活不是很舒服吗?你干嘛回农村呀!爸这些年,你在外都做什么工作呀?回来一定有什么事。钱福万(蛮自豪地)白:我呀!变废为宝的工作,这里什么都能淘到,比如金戒指、比如银元什么的。
钱万明一听金戒指之类的来精神了白:老爸,您这工作不错呀!来钱,您一定又不少钱吧!
钱福万(得意的)白:其实就是捡破烂的。也没有什么钱,够生活的而已。
钱万明(脸阴沉地)白:那你回来,靠我供养你喽!我也没钱。唱淮剧调:老爹捡破烂,没钱又现眼,如果在我家,给我丢脸面,用钱丢脸面,我心不情愿,想法让他走,再也不见面,让他去弟家,省心又省钱。
钱福万淮剧调:听他几句寒心话,感觉我在拖累他,享受晚年在他家,看来想得太简单,且听下面怎么说,是否狠心将我赶,都说生儿防身老,原来不孝似毒草。
钱万明淮剧调:您老年纪大,孙子爱哭闹,您在我家睡不好,一定不快活,您去老二家,他家没喧闹,安安静静养精神,开开心心吃得饱。
钱福万淮剧调:从小将你养成人,家庭温暖业有成,不是你家闹声高,怕我花钱消费高,人人都会有年老,老来就图孩子孝,心安方能成大道,回家好似大雨浇。
卢华梅走进屋来。
卢华梅淮剧调:父子吵闹惹人笑,我家门槛并不高,不容你在瞎胡闹,回到你的城市去,赖在这儿我不饶,尽快离开尽快好,一口饭粒你吃不到。
钱福万气的浑身发抖,走出大儿家,往二儿子家走去。【天更阴沉了,风也大了起来】
钱福万淮剧调:人老不值钱,晚来可怜怜,凭空落风雨,打在我心田,大儿少良心,欺我人老年,不知二儿子,会不会逆天。
钱加山淮剧调:我叫钱加山,打工度贫寒,出外把钱赚,广东到西安,日子慢慢过,多年身未翻,近来无事做,空手在家玩,听说爹要回,欢喜又心安。
钱福万走进二儿子的家。
钱加山从屋里出来白:爸你回来啦!
钱福万白:加山啦,就你一人在家呀!媳妇呢?
钱加山白:晓红今天刚好没上班,在家休息,晓红呀!爹回来啦!
晓红从厨房出来。
于晓红淮剧调:我叫于晓红,厂里临时工,一月两千三,事多没空闲,今天厂有事,休息在家中,听说公公回,要把我拖累,我家没钱养,给他脸色看,看他怎么想,今天将他撵,明天就晴天。
于晓红白:吆,他爷爷回来啦!你回来干嘛呀!怎么没去老大家呀!老大家可有钱喽,我们家没钱可供不起把你哦!
钱加山白:你说什么呢,爹回来多好呀!
钱加山淮剧调:婆娘没水平,爹回要高兴,和睦一家人,哪能没良心,如若将爹赶,我必和你拼,爹爹来我家,说明和我亲,说话没轻重,会伤爹爹心。
于晓红淮剧调:你有啥本事,竟敢和我拼,家里我做主,你和你爹亲,你去和他过,我也省省心,你爹若不走,星河倒转头,你要去打工,挣钱不能停,明天你就走,不走可不行,没钱没得命。
钱福万淮剧调:你也有儿女,何忍将我辱,非为在你家,老来想团聚,谁不盼晚景,子女叙一叙,既然不留我,留下必受苦,做人留三分,天降甘霖雨,若不行孝道,天将遣罚汝,到时你自知,悲伤凄楚楚。
钱福万气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