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海欣
(二)登顶仙台山
下午两点半,队长李明志开始招呼大家准备爬山,爬山的人都换了便装,一起走出窑洞,在门口集合,清点了一下人数,总共十四个人,然后我们开始出发,目标——仙台山1195米主峰。
我们从北坡开始上山,一边走一边东瞧西看,那些落叶的乔木,耐寒的针叶松此刻似乎都有了灵气,以最美的状态迎接着我们的到来。今天的天气格外给力,辽阔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像一面透亮的蓝色锦缎,为我们的摄影师布置好了最佳的幕景,那些花花草草就是这大山深处美丽的主人,迎接着我们这些尊贵的客人。我和王杏莲,李玉敏,任素江副院长四个人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那种对山顶的期待胜过了身体的疲惫。我们一边爬一边大声吆喝,和后面的人打着招呼,互相鼓劲,一时间,山上的喊声,山下的应和声,掺和着山谷的回音,让整座山都沸腾起来了。王杏莲和李玉敏都是学朗诵的,嗓音特别通透,好像整座大山都能听到她们的声音,路过的游客都送给我们一个善意的微笑,爬山的路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登高望远,气象万千,过了半山腰,我们眼前的视野也越发开阔起来,远处的层山群树,被我们一一踩在脚下,绚彩的红叶簇拥着登山的石阶,四周的风景像织成的锦缎,美不胜收,这让我们更加来了兴趣。快到山顶的时候,张晓旭和刘锁海也追了上来,我们四人组成了六人组,大家好像一下子添加了无穷的力量,更快地速度往山上冲去。忽然李明志打来电话,说是骆立言大校身体不舒服,让原路返回,大家都在犹豫该怎么办,回去觉得留下遗憾,往前走还有很长的路,有点不服从领导,最后还是决定坚持到底,眼看到山顶了,回去真的有点不甘心,最后我们决定,继续文学院的使命,把院旗插上主峰。这六个人除了我和张晓旭,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他们都不说放弃,我们更没有理由不坚持,既然决定做了,就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仙台山主峰,我们来了!
说着容易,做起来确实挺难,我穿的鞋有点不合适,脚开始不给力,硌得有点难受,但此时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不仅来回的路应该差不多了,那股不服输的脾气也不能答应。“到山顶还有多远?”李玉敏问从山上下来的人,“还得走两个小时。”这个回答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丝丝压力,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脚下不觉加快了速度。好在翻过第一座山头,接着有一段比较平坦的土石路,应该是古代人经常走的山羊路吧,虽然宽度也就一米左右,但是徒步走路还是没问题的,比起爬山路,要轻松许多。任素江副院长做为团队的摄影师,更是老当益壮,抱着摄像机一直跑在我们前面,我们哪有理由说放弃,只得紧跟其后,回家后任老师说他以前爬过这段路,知道大概的行程。
“到山顶了,加快速度!”是的,通过我们不懈努力,终于爬上了1195米主峰,一条“仙台山欢迎你”的条幅在风中呼呼作响,为我们的顺利登顶鼓掌助威。张晓旭拿出“河北省海内外名人名企交流协会”院旗,任素江副院长按下快门,为我们记录下了这光辉的一刻,并且给我们每个人都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以俯视的姿态看着这山下的景色,真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深切地感受到了诗人气壮山河的豪放和波澜壮阔的胸怀。往下观看,不远处山顶的红旗,被山风吹得呼呼作响,那是曾被大家设定为最高点,此时格外醒目,整整比我们矮了百八十来米,真后悔我们没有拿上一面红旗,那样我们就可以把它插到更高的那个山峰。
时间不等人,看着马上日落西山,天黑了路会更不好走,我们不敢犹豫,继续往山下赶路。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偏偏我们走的北坡是平缓路,到南面就是陡峭的差不多八九十度的悬崖路,好多地方要借助攀援的铁链和围栏才敢走,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闪失。“这段山路好像人的一生啊,前半生爬坡,慢慢爬上来,然后有一段平坦路,而后就是断崖式下降,直到摔到低谷”我不仅感慨,“哪有那么夸张!”张晓旭说,“你才三十几岁,还不了解人间极苦。”我们都笑了起来。
经过那座插着红旗的山头,我们做了短暂的停留,拍照留念。然后又继续赶路,经过几个大的溶洞,里面供奉着一些山神,善良的人们给他们披上了红袍,安放在比较背风的洞口,渴望他们在享受这风水宝地的同时,也能够保佑一方安宁。我想当初王母娘娘让太白金星选地井陉仙台山作为仙家修行的花园时,一定带来了不少的神仙,而这些留下了,肯定是贪恋了这人间的自由,不肯再回到天庭受戒律之规,而他们也成了人们最仰慕的神灵,永远活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仙台山,我们走了,再见!”山谷中回荡着我们的呐喊声,我们像天边的一片云,匆匆在这美丽的仙境飘过,最终还是要回到俗世的纷扰中去,即使有太多的不舍,也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