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栓栓被李银河安排在市里一家医院进行治疗。一开始钱栓栓是拒绝李银河的:“您好,我就是偶尔犯头疼,其实是无大碍的。这些主要来源于我自己的内心世界,和几年下来养成的恶性习惯。我相信,用自己的毅力可以战胜这种病魔。”
李银河说:“我可是做生意的哦,不会做赔本买卖。第一呢,我看好你的人品。等你完全恢复后,你要给我玩命的做生意的。
第二呢,也算是你我知遇之恩。就我包里的钱”李银河拍拍自己包:“嘿,现金。换成有些人,趁我发病还不把我钱抢跑了。”
钱栓栓觉得他还很幽默,笑笑说:“那应该不至于吧,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李银河用教训的口吻说:“你也知道好人多!就像你和我都是好人,好人和好人见面啊,就有故事咯!”
钱栓栓被他风趣的谈吐所感染。李银河说:“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小子先去看好头疼,你呢,我用处大呢。但是你治疗,我这生意可不能用一个总犯头疼的人,去吧,看好后回来好给我玩命干!都安排好了,你人去就可以了。”
钱栓栓沉默着,他知道自己家拿不出钱来治疗。李银河看出他的担忧,拍拍他的肩膀说:”钱呢你别担心,以后你用一辈子来还我。嘿,我说了,自己不做赔本生意。”
晚上,钱栓栓还接到文校长的电话:“钱栓栓,你的事情我和张校警很快就有了新进展,你就等待着还真相于你吧。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
钱栓栓开心的对文校长说他即将去市医院治疗的事情,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在电话里讲了出来。文校长说:“这老李,下手还真快。你去吧,他是我的同学。”
就这样,钱栓栓去了市里医院进行综合的检查和治疗。
吕小川这几天又开始惦记上洪杰媳妇了,这个年轻的没结婚半年的洪杰死于心肌梗,睡到半夜就呼吸困难,救护车没到,人就走了。洪杰媳妇是个标志的人,村民说她是克夫,没嫁过来的时候,洪杰那身体棒的跟牛犊子一样。结婚短短半年,活生生的人就没了。村里有人打趣钱栓栓可以娶她。钱栓栓也不理这个话题,有人就把话提传给洪杰媳妇,说钱栓栓就是偶尔犯头疼,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又没结过婚。
洪杰媳妇特意的来看过钱栓栓一次,他坐在自己家院门口,戴着副眼睛,很斯文的样子。她问:“你是钱栓栓吗?”
钱栓栓说是,你找我吗?
洪杰媳妇说:“听说你父亲收废品,我家有。”
钱栓栓得体礼貌的一笑:“谢谢你,我爸去城里捡废品了。”
洪杰媳妇第一眼就看上栓栓,但是钱栓栓不知情。
洪杰媳妇经历了几次的思想挣扎,终于鼓起勇气找到那个村民:“我考虑了,您去钱栓栓家说去吧,我愿意照顾他们爷俩儿。我不怕他家穷,也不怕他犯头疼。”
等村民来钱家想提这事的时候,钱栓栓已经去了市医院治疗。钱老大兴奋的给栓栓打电话:“儿子,好事啊!有人给你来提媒了。”
便把事情讲述了一遍,说人家洪杰媳妇看过钱栓栓第一眼就看中他了。
钱栓栓微笑着说:“爹,洪杰媳妇很好,您知道,我还在治疗中,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钱老大说:“孩子啊,人家也是刚结了婚,没孩子的。”
钱栓栓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爹,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钱老大觉得,儿子似乎变了。
洪杰媳妇没等来钱栓栓的回答,确等来了吕小川和钱途。吕小川开着宝马车带着钱途来了,是来算药费的。
洪杰临时抢救时,把钱途喊来的,又是输液又是灌药的,折腾了一会儿,洪杰便没气了。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洪杰媳妇把这事给忘了,因为伤心。
钱途胳膊里夹了个包,大摇大摆的进来。吕小川跟在身后。钱途说,结药钱。吕小川假惺惺的说:“我也不知道你来要钱,要知道我不带你来,我是来慰问洪杰家属的。”
可见,这几年吕小川在政治上手腕玩的挺溜。在女人身上那更是造诣匪浅,能硬攻的绝不软来,能软的绝不会直来。今天中午和钱途吃完饭,就想起洪杰那媳妇,模样不错,但看的出来也是个刚烈女子。不像那韩香,柳月月,李娟娟,王小佳,石欢等等,等等女人,上赶子他,他觉得没劲。但是吕小川都给他们安排了村上工作,柳月月是妇联主任,王小佳是护林员,石欢男人变成了电工,李娟娟和韩香是村上委员,都拿低保和工资,以及各种补助。当然这个等等里面没有四郎媳妇,她只被宠幸一次,得到过两颗大白菜。
钱途明白吕小川的意思,正好可以一起去,以讨药债为名。如果钱多,钱途早就要了。就是没几个钱,钱途懒得来,把药放到吕老雕那里早就报了。俩人一合计,就开车来了。
吕小川说完,还关心的问:“好久没来慰问,是因为太忙了。说节哀顺便都有点晚了。”
钱途还不明白他那花花肠子,就把账本拿出来,一共:“两千七百三十五,考虑到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就把零抹了,给两千七百三十元。”
洪杰媳妇睁大眼睛:”啥药这么多钱?”
钱途不开心了,说了好多输液药名,还有安宫牛黄丸,强心剂等等........洪杰媳妇不懂,也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少药,但是她没钱啊。
钱途说:“我没来,是觉的洪杰过去时间短,就没来结账,现在也过去一年了,你就给我结了帐吧,我也是压着本钱呢。”
洪杰媳妇眼泪就下来了:“你能不能让我去借。”
钱途不高兴了:“这么久了,你三天给我。”这是妥妥的定义时间,就三天。
吕小川看到洪杰媳妇,对钱途说:“我是个村长,不该介入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呢,她一个人也不容易,钱大夫你能不能多容几天?”
钱途说:“我也是养家糊口,这是两千多钱,我进货都没钱了。就三天,三天后我再来。”
吕小川安慰洪杰媳妇:“你别急,先去借借,如果借不到,咱们,嗯,再商量。”
说完带着钱途走了。
洪杰媳妇就坐在炕上哭了一阵子,哭过擦擦眼泪,就出去借钱了。她又不是熟悉兴隆村,和谁去借啊。和公婆说。公婆骂她把儿子克死了,还有脸来借钱,他们儿子命都没了,还管你药不药的。回娘家借,嫂子当家,哥哥就偷摸的塞给了妹妹两百元:“你到别处想办法吧,你嫂子知道会和我离婚的。”
洪杰媳妇就是自己手里的五百元和哥哥的两百元,差的太远了。三天很快到了,钱途如约而来,这次吕小川没来,钱途不进院,就把摩托车停在外面,自己倚在车身上。洪杰媳妇除了哭就是哭,她没办法借到钱。
这时候,吕小川的车子路过,摇下车门问钱途:“你真的不能给人家点时间吗?”
钱途低头摆弄手机不说话。吕小川没办法就停下车,走了进来:“唉,真没办法!一个没有,一个就要,怎么办呢?”
洪杰媳妇坐在屋里哭,吕小川进来,关心的问:“没借到吗?”
洪杰媳妇流着泪:“没有。”
吕小川坐在她身边:“别哭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洪杰媳妇摇头:“没有。”
吕小川又靠近一步:“我替你想办法,可以吗?”
洪杰媳妇摇摇头,但是吕小川凑上来说:“我会让你在兴隆村没人敢碰你,没人敢跟你要钱。”
洪杰媳妇摇摇头,吕小川用手扳过她的肩膀:“别喊,喊了我就说你勾引我!你为了还债。你看多丢人。”
几分钟后,吕小川系好腰带,对洪杰媳妇说:“那个药钱我给他,不会再敢来和你要钱。就安心的在兴隆村住,”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钱途也走了。
晚上,洪杰媳妇就喝了农药,村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