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山水画家程洪森的艺术世界
王长鹰
初识程洪森,是在“阳光口腔医院”六楼的工作室内……那时候,他正埋头为在“阳光口腔医院”庆“七•一”而专门举办的“书画精品展”而苦耕备墨,侧旁有王洪森、杨士民、吴玉等诸多名家观战斗墨……
程洪森留给笔者的第一印记,便是他那飘然若仙的“佛性”……
也就是说,程洪森是一位有“佛性”的艺术家!
“佛性”,不惟单指洪森先生微胖佛容的体态,更多的,是从他那“微胖佛容”的体态内里,所透射出来的“佛善之美”!
把“佛”与“善”融入创作,也许是每一位艺术家的共性,但由于艺术秉赋与成长时空的迥异,梦想的火热与现实的骨感,总会导演出诸多啼笑皆非的另类结局……而洪森先生却恰恰是那另类结局中为数不多的幸运者,敢于单刀赴会,更敢于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因而,他的作品,严格意义上讲,是他的“山水”,不仅有“佛”与“善”的包容与壮阔,更有悲天悯人的雄健之美,加之他那几乎毫不掩饰的个性化构图,与大胆而夸张的泼彩式着墨,使他的“山水”便有了“高山隐佛”的神秘,更有了“百川藏声”的豁达……
走进程洪森,就不得不说“酒”。
……笔者与洪森先生有过两次对酌的经历,一次是在“阳光口腔医院”庆“七•一”“名家书画展”的午宴上,一次是在次日举行在“济宁市书画研究院创作基地”挂牌仪式的上……也正是在这两次的不期对饮中,笔者真正见证了何为君子口中的“酒品如人品”,洪森先生便是杰出的一例!
“酒”之于常人,有“小酌逸情”“再酌交心”的雅喻;而对于“山水画家”的洪森先生,“酒”则另当别论,在他的“碗里”,在他的“笔下”,“酒”是“混沌天地”大梦初醒的“魂”,是“不破楼兰,不知归途”的“胆”,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酣畅与潇洒……
因而,“酒肉穿肠过”的程洪森先生,笔锋所指,一如剑锋出鞘的西汉大将霍去病剑锋下的“封狼居胥”,那里有英雄的荣耀,更有世世代代华夏儿女建功立业的“梦想灯塔”……所以,看洪森先生笔锋下的“山水”,几乎是在品味魂牵梦绕中的“封狼居胥”:那是“人间的山”,又是“梦中的岭”;是“百川归海”“聚啸山林”的“急湍”,更是“见方则方”“遇圆则圆”百折而不舍其志的“上善”……这也就决定了程洪森,作为一代艺术名家,对于“山水艺术”的禅悟与冥思……
真正的明眼人,大约也不难看出,程洪森笔下的“山水”,正如一代名将霍去病战马下的沙场,有血流漂杵的英雄悲歌,更有炳立千秋的传承力量!
正因此,程洪森作画的道场,是简而又简,陋而又陋的:一管笔,一池墨,一卷纸是道场;一碗酒,一壶茶,一箸筷也是道场;高朋满座,群贤毕至,把酒临风是道场;知己二三,方桌小凳,猜拳行令也是道场……似醉非醉之时,画兴磅礴之间,正是他借笔当剑、煮墨还川的不二时刻,但见他起身离座,直奔画室,悬腕提笔,蘸墨挥毫……此时此刻,眼前的崇山与书中的峻岭,现实的江山与梦中的河川,便一古脑儿地奔涌而来,统统化成了崩裂在他内心深处的岩浆洪流,恰如李白笔下的“天上之水”,便滔滔滚滚地排列在他笔下的有限纸面上,横看成岭,侧看成峰,纵观则波澜壮阔,整幅画面的构图,绝不以“白”伤“黑”,亦不以“雄”薄“雌”,整体通透着“知其白,守其黑”“知其雄,守其雌”的宏达脉场……
如果说“创作”是艺术家对自我生命的孕育与再生,那么,我们有理由深信:
程洪森笔下的“山水”,是对五千年中华“山水文化”的再次挖掘与重组,是把“个人小我”融入“民族大我”之后的再次革新与创造,只要“伟大民族”的复兴之路足够辽远,中国“山水画家”的“革新与创造”就不会停步,这是一个艺术家的长征,同时也是千千万万艺术家们的长征,如此这般的长征,相信只有起点,与起点之后的更新起点……至于终点,或许有,那就是“探索”,“不倦的探索”!
2024年7月2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