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
作者 青青
七月十号,老骆学校终于放暑假了。
他从安阳开车接开我,然后我们一块去林州。
阿莲接待了我俩。
阿莲是我初中女同学们,她的微信名字叫阿莲。也许一说起阿莲,人们就会不由自主,轻轻地哼哼起那美妙的歌曲:“阿莲,你是否能听见,这个寂寞的日子……。”阿莲的名字叫莲叶,也是那么的不俗,让人联想起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碧绿的荷叶,一望无际。
来之前,我在微信里就跟她联系好了,住她这儿。
这家饭店是以牛肉面为主的餐饮,今年五一才开张。后来,又经改造,把楼上闲置的房间,改成了民宿。
饭店原本是三个人的岗位,一个暑假工,另一个收银员,阿莲则负责伙房的工作。因为我们来之前阿莲的搭档崴了脚,回家休息了,现在只剩下阿莲和那个暑假工小姑娘。有时候人多了,她一个人又得炒菜,又得算账,忙的不可开交。
饭店离林州的王相岩景区相当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第一天,我们就去了那里。由于天气闷热,体力不支,没走多远我就原路返回了,留下老骆一个人上山去。
回来后,看见阿莲在二楼平台上,倚着躺椅翻看手机。我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了她对面。
就这样,在午后闲散的时光里,我们慢慢地聊起天来。
“前一段,我做了个小手术。”
“什么手术呀!”
我惊讶地问,因为同学们是不经常来往。
“甲状腺结节。”
我了解的甲状腺一般是由于生气引起的,她说话好轻声细语的,不该呀。确实,她脖子靠下面的正前方,有一溜红红的印记,似乎在告诉我这一切不是假的。
年轻的时候,由于跟家庭闹矛盾,一赌气嫁给了现在的老公。这样的婚姻可想而知,幸福不会到那里去。这样的结局注定是痛苦的。
果不其然,孩子还小,老公不顾她的感受,在外边寻花问柳。
“后来想,我们单位那么多男人,我为啥就不能找个。”她轻描淡写地说。
老公不行她了,说她水性杨花。
她说:“以前还没觉得,怎么老了老了到管起我来。”
已经分居好几十年了,过又过不下去,离又离不了,没有办法,只能在一块凑合。
怪不得每次同学聚会她都喝的醉醺醺的,有一次还是同学把她送回家呢。
我说:“离婚女儿挺支持我的。”
我儿子说了,“年轻的时候没想起离婚,老了老了,到想起这事儿来了。你一个人在外边,有个病呀啥的,叫我怎么办。”
说话的时候,看见她脖子上的刀口一跳一跳的,很是醒目。
对了,她还有哮喘病。
“离开家已经三个月了,我胖了好几斤。一个人在外边打拼虽然辛苦,但很清静。”
吃罢中午饭,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阿莲正在接待客人。望着高台上她不再美丽的脸,不再温柔的眼,心里酸溜溜的,不知道阿莲能感觉到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