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朽断晾衣绳的刍荛
毛兴武
不知是不是只有我们本地人爱说:“饱懒饿新鲜,热和瞌睡来”。反正感觉那场持续一个多月的淫雨,在下雨如过冬的林城,已经渐行渐远,而气温却渐近渐热。直至楼下那根年久的共用晾衣绳断掉,人才从混沌的状态中惊觉醒来。太阳正暖,气温干燥,冬被夏衣的清洗晾晒,若在阳台蜗居自怜,怎么才能汲取阳光贴面的味道?怎么才能夜揽从自沁肺的温馨?等别人的拉绳重牵,就是对骄阳奚落的乜斜。想想,还是自己下单购买牵好吧。
这段时间,周边环境在拆迁,噪音烦杂。儿子上万元学费待缴,心弦紧绷。写诗作赋的兴致,也被闲置脑后。抖音上同好的望眼点赞期许,就如那根时不待我的晾衣绳,空了眼,凉了心,负了情。尼采那句“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又一次次在午夜半醒中翩跹蝶化。
矛盾,之于身心俱疲的撕裂;意义,在于周遭审势的目光。名利的虚妄,现实的残酷,在凭栏章台上抬脚凌空的奔矢心悸。如一只纸鸢的自嗨,像一条绳牵的狗犬,却离不开那根囿于别人的脖绳。
时常在手机上看曾仕强教授的易经教学。“适可而止”,“恰到好处”等,这些蕴含中庸思想的句子,反复印刻在脑海里。也在冥冥之中,暗合了人临老年持平常之心的执念。有,锦上添花;无,独自芳华。算盘留两端,算尽即死路。如此而矣!
毛兴武,男,现年59岁,大专,贵州省贵阳市人,曾在银行报社街道办等单位工作,现为贵州省诗人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