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夏晨
期盼夏天葱翠,却厌烦烈日炎炎;期望凉风习习,却厌恶扇子陈旧;期许蝉声聒噪,却不给它任何生的余地,那“知了,吃了,知了,吃了”的叫声略带凄切。
夏日凌晨也清凉,趁着晨间清新凉爽,沿着汶河向东散步,一向文静的汶河水,如今变成了黄河样,咆哮着,咆哮着,河水东流,逝者如斯夫。
橡胶坝处,岸边人群林立,看着河水中一字排开的撒网人,路边还真摆着几条大鲤鱼,白磷红纹,翘着红红的嘴唇亲吻着这个第一次上岸面对的现实,最性感地看着人们,把最美好瞬间留给这个世界,恋恋不舍的离开,再见了,拜拜。
太累了,地球上没有一个动物像人类一样,体累,心累,那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最是折磨人,他身心疲惫,儒家的“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才是骗人的鬼话,鬼话连篇,没有啥大任于斯人也。
累了,找地方歇歇吧,前面一块巨石静置在一棵大树下,大雨后的它清净光洁,手扶着顺势坐下,感觉手湿湿的,凉凉的,无名指指端沾上了一坨鸟屎,黑中带白,白中有黑,仔细看看,确认真是鸟粪,是正常的鸟粪,不臭,当然也不香,没有一点恶臭味,依然还是挺恶心人,顺手抹在巨石的一角,却又抹死了一只蜗牛,一只可怜的晨练的蜗牛,像我一样逛荡着,漫无目的地。不,也许是昨晚出来跳舞还没有回到家的蜗牛🐌,它回家的速度慢得惊人,时常不能按点到家,它的死来的挺突然,它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天上伸下来一只巨手,仅仅一个手指就把它碾死,最倒霉的是指端还带着鸟粪,它死在带着鸟粪的手指碾压。
树下小广场,一个人工座几,仔细看看,确认没有鸟屎,也没有蜗牛,坐下来,舒展舒展筋骨,看着捡垃圾的中年妇女,她有条不紊地熟练做着她的工作。走过来一只宠物狗,雪白的毛发,在我跟前停下来,抬头张望,看着我,张口喘着气,露出红红的舌头👅,甚是可爱。我不知道它对我好奇还是好感还是不解,也许是似曾相识,不排除也是前世的缘,今生的每一次相遇都须有前世的多少次相逢。
一个少妇走过来,她没有像狗子那样对我好奇,因为她停都没停,看也没有看我,好像我就是空气,或者就是早晨绿植叶面上的一滴露珠,或者说我连一颗露珠都不是,我没有露珠的晶莹剔透,没有露珠的清澈明亮,我应该是一滴浑浊的泥水,我看到狗子就感觉到它的可爱,看到美女就感觉到她的美好,我一看就知道她是狗的主人,白裙白衫,背上背着学生包,我敢说里面绝不是书籍文具,应该是狗粮,或者是狗的用具,亦或是她和狗的用具,每一个养狗人都把狗视为珍物,当然这位也不例外,她和它也是前世的缘,没有前世的缘怎么会有今世遇见,她和它和我也许前世曾经相识,真的不排除这种可能。
背上痒痒的,腿上爬来一只蚂蚁🐜,蚂蚁这种小虫小得可怜,但却让人惧怕,它能随意咬你一口就让你难受半天,我毫不犹豫地把它碾死在我的膝盖上,背上的那只我清楚感觉到已经到了我脖子后面,反手把它拿下,拇指和中指稍作配合便轻松碾碎,留下一点黑末,站起身来,跺跺脚,松松短裤背心,确定身上再没有蚂蚁了,放心离开这“是非”地,不敢再留恋。
此时正是国槐花开放时,记得国槐花属于药用,是有收购的,如今人们经济充足了,很少有人够得,树下落了一地,走在上面如同踩在海绵上,软软的,有弹性,挺惬意。
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如同火烤,恨不得让你马上死掉,小时听说“后羿射日”,十个太阳已经射死九个,剩下这个躲藏在蚂蚱菜底下,正在后羿找寻不见时,蚯蚓高喊“后羿哥,后羿哥,蚂蚱菜下还有一个”,……,等到后来,太阳不晒蚂蚱菜,可是看到蚯蚓就想把它一下子晒死,所以蚯蚓躲藏在地下不敢见太阳。太阳底下的人们就像那蚯蚓,毫不留情的被晒着,活着如同死了,生不如死。
夏日是最茂盛的季节,夏日是最有活力的季节,万物生长靠夏季,万物生长靠夏季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