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年
文/张爱军
小时候,过年是妈妈亲手做的千层底虎头鞋、吃饭时夹进碗里的一片肉。记事了,过年是妈妈买的新衣服、新棉鞋,还有手里拆成一个个的机器炮。上小学了,过年是餐桌上的红烧鱼、炸虾片,还有拜年时奶奶给的崭新的两张面值一块的新钱。上中学了,过年是窗明几净、红灯高挂,骑着自行车访亲探友。上大学了,过年放寒假帮爸爸妈妈收拾置办年货、同学聚会。结婚了,过年是带着孩子给父母拜年,一家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看春晚。现在过年了,吃穿不愁,鸡鸭鱼肉、杯盘碗碟、觥筹交错。但是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企盼的感觉了。
曾经跟着爸爸妈妈挑着桶排队磨豆浆、回家自己做豆腐;曾经守在油锅前抢着吃一口刚炸出来的丸子、鸡头;曾经在妈妈蒸馒头时抢着烧火,因为妈妈会给一个高粱杆、上边缠着一圈圈面条,边烧火边烤着吃---可惜那个时候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我捣蛋!
其实现在特别怕过年,怕看到父母头上逐渐稀疏的苍苍白发,还有那日益增多的记载着坎坷岁月的皱纹。望着他们佝偻的身影、细碎的步伐,望着他们看到孩子们时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的光芒。我的眼睛逐渐湿润了,泪眼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过年从来不是华丽的衣服、精美的食物,她是浓浓的亲情,是游子身上衣,是慈母手中线,是一缕缕牵扯不断乡愁。
作者简介:张爱军,邢台市襄都区人,业余文学爱好者,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