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雨 编辑:杨建松
朗诵:马贺林 杨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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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在庭院里望月,思绪就飞到了故乡。 在故乡的老屋,我的《深情的怀念》一文,挂在父亲的遗像下,伴着我的父亲度过了二十四个春秋。每次回到故乡,都会在父亲的遗像前注目,和父亲深情对视,仿佛父子间的交谈从未断过,我就知道,父亲是一座山,永远在我身后。

十七岁那年,桂花香飘的季节里。我的父亲一扁担把我挑进城市的学府,也把我从农村挑进了繁华的都市(武汉),大厦的阳台。参加工作后的头几年回家过春节,都是在腊月二十九或大年三十,从武昌乘公交车赶往汉阳长途汽车站。车站人多拥挤,每天只有四趟长途,站队买车票要等很长时间。窗口开始卖票,人就拥挤起来,站队被打乱了,如果没有二人照应配合,是很难买上票的。一次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早晨八点我就到了长途车站,到了下午四点都没买上车票,最后是碰上几位老乡才买上的(一人照看行李,几人在窗口挤票),赶上了最后一趟末班车。让我不能忘怀的是,我的老父亲来来回回十几趟的站在村旁公路边,望向家乡车站的方向,在一次次失望和期盼中,等着我的归来。父亲从未吱声说起此事,当乡亲悄悄告诉我时,我心头一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此后常常想到父亲“暸望”的情景,心中有万般的难过,又不禁热泪长流,也从未把我感动的眼泪告诉我的父亲。父子俩就这样默默的守着这份情深厚重的秘密,直到今天我在文中写出来。

而每每想到父亲的“眼泪”,心就痛得撕心裂肺,是烙在我心中刻骨铭心的印记。那一年我十三岁,那一天是早春的夜晚,春寒料峭,父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读着一封来自汉口至亲兄长的信,手颤抖着,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那一年我的大哥在春节前结婚,接着二哥春节后在匆忙中也要结婚了,家里年前年后要办二件大事,经济上十分窘迫,父亲向工作在武汉的兄长写信借伍十元钱,他的兄长回信拒绝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坚强父亲的泪水,也是最后一次,便暗暗告诉自己,长大后一定要有出息,摆脱贫困的命运。幸运的是,我的父母亲,晚年是幸福的,儿孙们都孝顺,四代同堂,父亲虽多病活了七十六岁,母亲长寿活到九十二岁。父母亲如善的朴实教育,我们没有计较当年至亲在贫困时的不接济,长大后还友善的往来,力所能及的帮助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看到了至亲内疚的目光,仿佛得到了些许的满足和安慰!
我的老父亲,不善言语,厚道本份。解放前三次被抓壮丁,都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解放后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担任生产队队长十几年,带领着社员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他养育了五个儿女(我是幺儿),为这个贫穷拮据的家,辛勤劳作,用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为他的五个儿女遮风挡雨,直到风烛残年……。

今年是我的父亲诞生一百周年,我在动车上写下《父亲的瞭望和眼泪》,起伏的心难以平静,望着窗外满绿的绮丽风光,心中的泪也在汩汩的流淌。我的老父亲,时代已发生了巨变,现在交通十分发达,回家再也没有乘车难的烦恼,如今春节都能自驾车回老家;我们已摆脱了贫困,生活得十分美好。也知道已过花甲之年的自己,对父母的感恩和思念,将伴随我的余生。也想通过此文,告诫我的儿孙,父母的养育之恩比天大;贫穷是会被人瞧不起的,是会受欺负的,那怕是至亲,有时也会拒绝伸出援手的,只有穷则思变,努力作为,让自己富裕强大起来,活出精彩,才能得到尊重!

动车在奔驰,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带着丝丝凉意,拂过仲夏的这一天,伴着我踏上回家的路,我的心热乎起来,暖暖的凝视窗外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田野村庄……,凝视着回家的路!
雷雨笔于2024.7.13动车上

作者:雷雨,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生物系专业,自幼酷爱国学,炽热的家国情怀,使他从未放下手中的笔。现为湖北某生物有限公司CEO。

朗诵:马贺林 ,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语言艺术专业委员会理事,语言艺术高级教师,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

编辑: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兼副秘书长,省朗协融媒体工作专业委员会主任,湖北省朗协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副主任,《都市头条》认证编辑,铁马豪歌平台创始人,三年阅读已逾一亿四千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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