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吉灵 诵/恒子
在我生长的陕西有块地方叫关中,南为武关,北依萧关,东有函谷,西为散关。走马其间如家常便饭,经年历月,周礼秦风熏陶了我的心肝,皇陵遗骨塞满了我的眼帘,还有那高喉咙大嗓门的秦腔时常敲击我的耳鼓,更伴有那争夺京都里的皇冠杀声振天。
曾几何时,周公让孔子叹服,高呼克已复礼,成就中华儒学,教化了先民;泰伯断发纹身,开发荆蛮,享誉南国;周幽王被褒姒征服,烽烟戏诸侯,酿成国破家恨,了了卿卿性命;唐高宗被武则天折服,埋葬在双乳峰下,至今无人敢碑;唐玄宗被杨贵妃陶醉,唱罢一曲长恨之歌,梦断魂殇,留下了一池香脂浴污还在流淌。
走马关中,函谷的东风被挡在河南,自古秦韵东风相互隔离,缺少商埠孑风;人高马大的胡人拒之萧关,只有赳赳老秦威猛愣铮,向来缺乏民族融合;南天流云受阻于武关,才孕育了这方黄土高原,成就了八百里秦川,有了西北好江南之称;唯有雄风遗留散关,写下了铁马秋风的辞章,才让一方山水康泰。因而,这方水土养育的这方人至今手帕头上戴,房子半边盖,面条象裤带,馍馍象锅盖,辣子一道菜,姑娘不对外,有櫈子不坐蹲起来,唱戏吵架分不开。
走马关中。笑,一肠渭河浊水,让姜太公直勾垂钓,收获了不少沽名钓誉;看,阿房宫里的灯火被人打碎,烧了个一片精光,焦土成堆;听,秦始皇的军马,偃旗息鼓埋了两千多年,仍呆若木鸡,不曾嘶鸣;叹,十三朝古都被高高的城墙围住,人们只有在里面打转转,出城去的仍流连往返。
走马关中,炎帝与黄帝联手,繁衍了生生不息的炎黄子孙,从此,帝王将相在渭河两岸点豆般埋了两行,现在还没有发芽,致使周原上的城郭、咸阳城里的墙垛、长安门外的城楼一直灰心丧气,没有一点血色。听,大唐的狂歌劲舞已被吴越的轻歌慢语所淹没!看,商潮滚滚仍被拒在四关之外,怎渡春风?愿,蓝蓝的海风早日吹醒秦风古韵,把现代文明的种子播在希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