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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私坊||《东方惊艳》十六马跃龙腾（系列长篇《南岳宪》第三卷）

原创元辰元辰文苑 2024年07月09日 16:31 2人听过

十六马跃龙腾

问翰省府靠金身，大业归根利国民。

鼎力腾飞华夏策，联心崛起九州春。

诸般运作纷繁出，各套龙车次第辚。

又调知音为助手，胸中战意若雷醇。

到达省城已六点多，南岳宪等直接把车开进省政府附近的西戎宾馆，开好房，去吃饭，回来洗澡，收拾停当已八点，静静喝茶等待秘书的通知。八点半省政府领导的秘书打电话给贾梅毓，告知汇报的地点在省政府办公楼省长办公室傍边的接待室，九点钟准时开始。三人便锁门下楼，朝政府大院步行过去。到政府大院门口，秘书在那里等候，进门朝办公大楼走去，一边走秘书一边说，领导还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估计已经散会，上楼就差不多了。

进入接待室南岳宪就在主宾位置坐下，贾梅毓和特二分列两边，秘书端了茶。一会儿警卫员推门让领导进来，自己关门出去。

领导笑呵呵和三位握手，说坐，坐。

这个领导就是三年出席荣县高科和雪村集团招商会的副省长，一年前升任省长，和南岳宪也算老熟人了，还请雪村艺术团来省城演出，只是南岳宪当时没来，后来见面也比较少。

南岳宪说，感谢省长对荣县高科、雪村集团的关怀和帮助。您老升任省长才第一次来见您，并且还要提很多要求，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省长说，南总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知道你忙。来荣县三年多，可是把西部开发的火烧旺了，省委省政府感谢你支持你。你不仅给边远山区带来发展希望，还给当地农民创造了新生活，我们太需要这样的企业家了。提名你担任全国人大表的资格审查工作已经结束，很快下达到荣城地区选举，做好代表推介工作，当选应该没有问题。看到你的信件，我就和德长书记商量了。德长同志说，上面指示我们协助你组建西部腾龙集团，把能卖的企业卖给你，办手续一路绿灯，同时筹备荣县高科二期招商，国家将动员一批企业入住。你们有哪些要求，尽管提，省里能解决的一律解决，省里解决不了的提请中央各部位协助解决，总之要让“西部腾龙”成为西部开发的一条巨龙，带动和促进西部发展。

南岳宪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提要求，关于组建西部腾龙集团的规划、荣县高科二期招商规划，一月左右报省政府审批。一，希望省政府在规划审批和集团组建上特事特办，加快进展，节约时间；二，希望允许“西部腾龙”出资1000亿人民币收购本省大型改制企业和困难企业，关键是，采用破产倒闭等方式终结企业债务，按净资产出售，零、负资产企业我们出职工安置费；三，请省政府协调荣县高科二期工程15000亩用地计划，先开工，随后办理用地手续；四，请省政府在今明两年协调3000亿贷款指标，年内落实贷款1000亿；五，鉴于上次国安硬闯一期生产车间的教训，请省政府协调公安、国安，他们的保安工作只能在园区外进行，不得进入园区调查办案，以免国家重大科技和商业机密泄露。园区内的安全保卫由公司商业安全特科对国家全权负责。这一条如果省政府觉得有困难，可以询问公安国安高层；六，请省政府同意将贾梅毓同志调入西部腾龙，培养目标总经理。我们已经确定恋爱关系，我需要一个贤内助，可以直接征询她爸爸的意见。

南岳宪一气说完，条条说得理直气壮。尤其是和贾梅毓的恋爱关系，让省长也感到吃惊。

思考一会，省长说，五条我都记下了，三天内派政府工作组到荣县协助你落实前三条，办妥贴再回来。第四条，待省政府联系公安国安后，就开发区内外的安全保卫问题做一个责任分工，开发区外的公安国安负责，开发区内的公司安保科负责，涉及刑事责任的转交司法部门办理。第六条，只要小贾爸爸同意，省政府同意她调过去。

贾梅毓听到这里，急了，连忙说，贾叔叔，别听南岳宪的，我不同意现在告诉我爸爸，您先把我调过去，到时候我自己告诉爸爸。

省长一愣，说，你俩这是唱哪出？既然愿意调过去，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你爸爸？

南岳宪赶紧圆场说，她是怕她爸不同意这桩婚事，毕竟我都五十好几了，她刚三十出头。但她很坚决，我正想知道未来岳父的意见。不过她既然说现在不告诉她爸爸，那就依她。只申请省报省台放她过去。

省长说，既然是这样，就依丫头一回。不过放你过去，我可得做好些工作，大家都舍不得你这个大牌记者。转头对秘书说，前三条弄个专题办公会议纪要，省长们各一份，荣城地委行署一份，南岳宪、工作组各带一份。第四条再开联系会确定，第五条直接办，不发纪要。南总回去要抓紧，我们都寄予厚望。

南岳宪说，谢谢省长，那我们明天就走了。您有时间请来视察。

出了政府大院，南岳宪问贾梅毓：“你真担心你爸不同意吧？不然怎么把我请的媒人都辞了？”

贾梅毓说：“你难道忘了害死我姑的事？突然告诉我爸，他会同意吗？”

南岳宪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些年了过去，不妨告诉你，你姑的死和我没丁点关系，她是我大学的同班好友，她没追过我，我也没追过她。她出事另有原因，具体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要演一场戏，老爷子安排我顶锅的。如果不是顶锅，我敢答应你？不信你以后可以当面问你爸爸。电话里千万不要讲这件事。”

“闻所未闻。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名堂？”

“你知道你爷爷你爸爸是搞什么的吗？”

“总参的啊，先是爷爷，后是伯伯，再是爸爸，都是中将。”

“这不就得了。国家机密，军事机密。你到我这边来，别看是民营企业，一样涉及国家机密、商业机密，一定要严格保密。包括你的个人身份信息、你的家庭背景、你的社会关系都要保密。为什么新华社调你、人民日报调你、求是杂志调你，都被你爸爸帕斯？不想你跟你姑姑一样不明不白没了。不知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什么？这些你都知道？”

“你不是知道我们公司特科吗？那就不用奇怪了。老实跟你说，调你到公司来，不只是因为我需要，公司需要，更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西部大开发以后，西部省的位置凸显出来，加上你需要到处跑的记者职业，你的安全很难保证。但是到了我和特二身边，什么时候你都是安全的，没人动得了你。即使你回到北京和你爸爸呆在一起，也没有我这样的安全保证。”

贾梅毓一下子陷入沉思，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人说起自己的安全问题，想来南岳宪没必要吓唬自己。假若南岳宪说的是真的，那30年来爷爷和父亲不是为自己的安全费尽心机？她猜到这一定与爷爷和父亲的职责有关，动不了他们守卫的国家机密，就动他们的亲人，摧毁他们的心智。敌人真是丧心病狂、卑鄙下流。可是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不仅没为国家安全尽一份职责，还让国家安全守卫者们花费精力来保护自己。想起30年来自己接触的那些圈子里的浮华傲慢、自我喧啸、不可一世，顿生愧意，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其实她一直想到隐秘部门工作，或者退而求其次到野战军去，弄不清爷爷、伯父、父亲为什么都不同意，要她到军报从文。后来她认识了南岳宪，回家吵着要调野战部队特战队，像南岳宪一样为国争光。爷爷和伯父都摇头说你看上南岳宪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婚姻虽然有名无实，但也不会离婚。而且，以你现在的学识修养，也不能成为特战队员。这事再一次帕斯，让她又熬了九年，几乎与南岳宪同时离开京都，借调来参与西部大开发。结果，有了重逢的机会。

回到荣县，南岳宪把贾梅毓送回销售公司留守处，说，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吃饭，我跟特二去一趟开发区，得告诉收购与重建组做好接待省政府工作组的准备。说完就和特二开车走了。

路上，南岳宪对元润海说，你的工作，人才、安保、情报三位一体，核心是国家机密安全，包括公司、开发区项目、开发区人员的安全。特科要从雪狼纵队调一部分人，我给海秋月打招呼。要多少人，成建制还是分散抽调，你想好告诉我。一是生产安全要盯死，一期厂区现场、员工状况、出货运输、资金回笼统统普查一遍，堵住所有缝隙，不让敌人闻到丝毫气息；二是集团重组、企业收购、二期招商统统进入特保视野，调查力量不够的，列出清单，我让海秋月、吴天昊协助，荣县及周边地区安全，已由吴天昊部署一个大队负责。但是整个开发区的安保工作你要全面担责，誓死守住，不能有依赖思想。

另外，你挑两个人、拨一台车，跟着贾梅毓，她负责二期招商后，一定会引起敌人注意，要给我24小时盯死，但不能露出任何反常迹象。

元润海说，保证完成任务，我会很快将完整方案报给您。

回到经营服务公司，南岳宪让元润海上楼通知四个筹备组的负责人，明天上午在小会议室开会，自己接过车开回留守处吃晚饭。

他之所以来一趟开发区，是跟元润海交待工作时，要避开贾梅毓。隐蔽部队的事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回到留守处，钱芷莹在做作业，钱芳萍在做饭，贾梅毓在一傍观摩。在张又常和钱芳萍家里吃过几次饭以后，她对厨艺产生了兴趣。以后和大叔走到一块，她要会做几个菜，满足男人的味觉。饭一会儿做好了，把菜端上来，钱芳萍叫钱芷莹吃饭。

钱芷莹坐上桌子，说：“爷爷，你不是说很忙，没和贾阿姨在一块，今天怎么在一起呢？”

南岳宪说：“回来看你呀，不欢迎吗？”

钱芷莹说：“欢迎，先得给我检查作业，还得给我讲雪域童话故事。”

南岳宪说：“马上要上初中了，还要听童话故事？”

钱芷莹揪着嘴说：“小时时候没听过呗，人家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南岳宪说：“先吃饭。然后我检查作业，贾阿姨给你讲故事。”

钱芷莹这才认真吃饭。南岳宪说：“明天上班在开发区开二期招商筹备会，你俩都得参加，晚上准备一下。”

钱芳萍说好，贾梅毓嗯一声。

吃完饭，南岳宪对贾梅毓说：“你也可以住这儿，空的房很多。”

贾梅毓说：“我还是回宾馆。”

南岳宪说：“那我一会儿送你。”

贾梅毓没推辞，心里暗自喜悦。

上午八点差两分，南岳宪走进会议室，在董事长位置上坐下，等人到齐，对贾梅毓说，你主持吧。

贾梅毓说好。她清清嗓子，说：“大家都知道，二期招商比一期的规模还要大，要成立集团公司，收购改制企业，修建集团公司办公楼、安保服务公司、安保学院、产业研究院、职工住宅区，招商一大批项目，事情特别多。第一次筹备会以来，各组做了哪些准备，有什么打算，请各组先讲。”

收购与组建长刘大毛说：

第一，资产确权及新注册“西部腾龙”集团公司的内部股权结构。根据投资公司提供的产权资产数据，原南氏集团免费委托经营资产2500多亿美元加投资公司300亿美元，开发区一期各企业及雪村集团南氏投资增益资产共300亿人民币，确权为南氏投资公司南岳宪名下资产；接受原南氏集团委托经营资产但未经营或经营不善、资产已无法收回的，共120亿美元；开发区一期各企业及雪村集团由南氏投资担保而取得全权代理权的资产共800亿人民币；原南氏集团解散后，以南氏投资资产代理注册的公司增益资产确权总额300亿人民币，开发区一期企业自管自营、荣县政府土地投资、雪村资源投资及增益资产确权为120亿元人民币，由公司配置给企业高管的股份确权为150亿元人名币。除却无法收回的120亿美元，亦是新注册“西部腾龙”集团公司的内部股权结构。”

第二，公司注册。“西部腾龙”集团公司、腾龙安保服务公司（含培训学院）、产业研究院（含所属各所）注册机需更改注册的企业全部材料已经到位，将由经营管理服务公司统一到省办理，在外省的公司然后回外省向工商部门备案。

第三，收购准备。已经摸清全省支柱企业的基本状况，可能出售并有接收价值的企业23家，拿到了资产负债表。涉及企业总资产7050亿，净负债900亿。资产盈余的12家，净资产215亿；零资产7家；负资产4家，净负债75亿。员工总数5万4321人，其中县以上全民固定工、全民合同工3万2100人，集体制职工1万5000人，农民合同工7221人。累计拖欠工资56750万元，欠保险费9787万元；已提请、未处结工伤人员1760人，可能提请工伤鉴定人员1500人左右。终结债务，剥离资产后，盈利企业适当溢价，资产收购估计需要400亿。人员安置难以按破产方式进行，因为西部的劳动保障制度还不健全，稳妥的方法是补齐社会保险金、落实工伤待遇后，买断工龄自谋职业安置，估算需要资金30亿。所以我们的收购底线是450亿，加上5个亿的工作经费。完成收购需要455-460亿。

人才与安保组长元润海说：

第一，“西部腾龙”集团原始发起人单位、相应加入单位、预备招商对象单位的信用审查已经完成，在案对象共530家。

第二，研究院人才引进计划正在推行，其中，国际猎头公司院长人选2人，合同已谈完三轮，待第四轮合同草案出来，提交董事长确定人选和合同；国际猎头公司提供所长和导师级人选5人，合同已谈两轮，待第三轮合同草案出来，提交筹建组决定；国内猎头公司和人才市场物色各类科学家、艺术家、创意人才、管理人才中高级以上职称、45岁以下建立的万里追踪千人库，随时可以根据需求，洽谈引进合同。

第三，“西部腾龙”安保总体规划、安保服务公司规划、安保队伍建设及安保情报系统建设规划、二期招商及长期安保布防方案，均已制定，须待集团公司组织审核。

项目筹备组长阄发明说：

第一，园区规划。15000亩新区的规划草图已经完成，共分四个区域。5000亩的货站仓储区，紧靠一期的仓储区，高铁直通货站，进出货十分方便。5000亩生产区，按通用厂房设计，为厂区人文化管理预留了空间。2000亩办公及综合区，拟将集团公司、经营服务公司、安保服务公司、产业研究院、开发区管委会、全部集中到该区。一期的办公楼腾出来给一期各生产厂家使用，建议他们购买；二期入住生产厂家根据需要自主预定综合办公楼或单栋办公楼，最大占面积不超过10亩，计入招商投资预算。3000亩生活区，商场、医务室、治安保卫等设施齐全。宾馆、医院、学校需协调地方，在老城和新区之间地带辟地由社会或我们投资建立。

第二，二期招商项目。选择主要方向为新材料、新能源、互联网通讯、尖端制造、人工智能、勘探、测绘等行业的项目，同时也有一批大众消费项目。成熟项目库储备项目已达300个，须和招商对象对接确定，向省和国家发改委报备。

接待与会务组长钱芳萍说：

第一，宾馆、主会场、分会场、谈判室、文印分发、礼品制作、人员、车辆等方案已经落实。关于宾馆设施更新提档、服务标准等问题，须待正式筹备动员后，与地方管理部门接头落实。

第二，接待总规模3000人，其中招商对象及其团队1200人左右，特邀国家、省、地、县及部门领导、随员500人左右，新闻团队200人左右，会议工作人员500人左右。

第三，接待与会务总预算5亿元左右，预算方案须待筹备组审核。

贾梅毓看看表，过去了两个小时，说，休息一下，然后我和董事长讲一下步工作意见。

重新坐回会议室，贾梅毓说：

先通报一下我随董事长上省汇报情况，省政府已经发出政府工作纪要，把荣县高科二期招商做一项重要工作来抓，省政府工作组明后天就到，调研解决我们提出的问题。二期规划、“西部腾龙”注册两项审批、出资收购大型企业、贷款指标协调、开发区内外安保协调以及我入职，共六项。当然还包括二期招商时间、规模等具体问题的确定。所以各组要做好与工作对接的准备。

具体分工：刘大毛组长对接公司注册和企业收购；阄发明组长对接规划、用地指标与项目报备；元润海组长对接内外安保分工、安保服务资质备案及引进人才落户；钱芳萍组长对接招商大会时间、规模、出席领导与部门代表等问题。我再通知雪村把二期招商规划、项目、用地计划报来，由张又常与有关方面对接。

关于二期园区规划及自建项目规模、招商项目、邀请招商对象、出席招商会的领导，我和大家弄个方案，再请董事长定夺。

我已经确定入职“西部腾龙”，跟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再不要客客气气，有什么不对不当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批评。

下面请董事长讲意见。

南岳宪必须得说。没有明确的表态会影响一大帮人的操作。贾梅毓刚上任，即便说的都对，商场老将们未必真听她的。压住阵还得在碰撞之后。他不可能天真地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