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松浦》阅读有奖征文011
《开往市区的班车》读后
陶玉山
当代作家王安忆说：“优秀的作品除了句子外，还要看到人、人性，也要看到好的故事和戏剧性。”刘建东的短篇小说《开往市区的班车》（《万松浦》2024年第2期）就是属于这样的作品。
这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小镇上的炼油厂里年轻明媚、朝气蓬勃的广播员李彤，曾经不满足于现状，积极上进；她不争不抢、不等不靠，满心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学习深造，提高自己的能力，告别父亲一手安排的工作，自己闯出一片新天地，活出自我。“从当上主播那天起，她的自信心就开始膨胀，她感觉到了别人看她时的羡慕的目光，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她谢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发誓要离开炼油厂。”可是，严酷的现实给了单纯天真善良的她不止当头一棒，让她在社会的锤炼中最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委曲求全的婚姻，宵壤之别的友情，无能为力的事情……使得她在岁月的风雨中，从一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怀揣美好梦想的靓丽少女，逐步变为意志消沉、得过且过的中年妇女。一朵本来鲜艳夺目的花，还没有尽情舒展地绽放，就被猪狗不如的畜生无情地摧残枯萎凋谢了，多么惨痛，多么令人痛惜哀叹……一句话，一个身处小镇工厂的姑娘，十多年的工作经历、生活阅历和精神世界的数次突发一样的历劫打击，在篇幅有限的小说中被作者用不动声色的生动鲜活的文字尽情真实展现，让人看了唏嘘不已，无言以对，更是难以忘怀。
自始至终，这篇小说作者的描写从容不迫，平和淡然，以令人赞赏的四两拨千斤之势，在万字之中几乎道尽了一个女孩跌宕萧瑟的一生。那班开往市区的班车，曾经承载着李彤韶华、梦想和懵懂爱情的班车，带着她停靠在人性不堪的站点，亦会载着她和一直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她的爱人老董继续在人生之路上默默前行……
随着阅读，随着情节的缓缓展开和故事的深入，我们可以清晰无误地看到作者对现实场景的描写极为逼真生动，对人物心理的刻画细腻到位。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从一开始，作者的语言就有一种独有的、让人着魔的魅力，三言两语就能引人入胜。在极具感染力、诱惑力的描写中，让人越看越觉得有看头，有味道，着迷不已。这其中包括语言，包括无法想象的后面的情节。
同时，我们更看到了作者对生活细节的挖掘是非常看重的。正是因为这些描写细致入微、非常精致的细节，无形中增加了小说的故事性和戏剧性，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本质，从而也多了几分可读性和吸引力，引导我们继续怀着探秘一样的好奇心读下去。读着，读着，好像看到了文字背后没有言说的部分，由此，对这篇小说的内涵好像了解了更多。看到结尾处，心情格外复杂。掩卷后，慢慢回顾一下其中的一些情节、细节，可以说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不想说话，也不知道什么。真的是人生难以确定的，就是不确定的人生。不知过了多久，一句话从脑海里涌出来，难以压抑：世事无常，不可预料是生活常态。而你的一切痛苦，都源于对人性的无知。
说到底，小说的空间是无限的。无限的空间里又有聚焦，有普遍的期待。这个聚焦和共同期待就是现实。直面现实，处理好人物和现实的关系，是小说家必须面对且无法回避的难题，也是考验是否是一个优秀小说家的难题。令人欣慰且欢喜的是《开往市区的班车》的作者用自己擅长的方式非常巧妙自然地解开了这个难题。这使得这篇小说多了几分厚度凝重，多了几分值得回味咀嚼的味道。
《开往市区的班车》这个短篇小说具有“看得懂开头，猜不出结尾”的特点，不确定性比较强。除了故事情节让人动容、印象深刻之外，最突出的特色就是语言。语言是文学作品的第一要素。语言是判断一位作家最重要的因素。对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来说，语言就是内容。从头到尾，作者的语言都是那么平静，那么娓娓道来。没有大起大落，更没有渲染煽动。一切的一切，包括想到和想不到的，都在这种让人称道赞赏的几乎是中性语言中展开。即使单纯天真的主人公李彤遭受奸污那么大的耻辱，作者也没有多写一个字，依旧是平和，不动声色。“等她苏醒过来时，看到身边躺着的那个大胡子男人，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让我们读者在这种平和、不动声色中，对李彤的同情和心疼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从而切实认识到语言内部是有力量的。随之也增加了对这篇小说好评和对作者的好感。这应该就是优秀小说所应该有的魅力。
读完这篇小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沉思和回顾中，想起了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说过的一句话：“就命运而言，休谈公道。”是啊，生活对李彤太不公平了。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招惹谁了啊，命运竟然如此不堪，作者用好多到位恰好的文字描写，不时会一下子触及到我们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鞠一把泪。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就像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就是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必须面对的现实。我们不能说作者太冷酷无情，给我们写了这样一篇小说。我们只能感谢作者让我们看到了也许会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的事情或悲剧。
这篇小说提醒或忠告我们，在过日子的过程中，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更不要幻想。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应该做到永不期待，永不假设，永不强求。日子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气。珍惜拥有的，忘记失去的。名不恋，利都忘，心闲日自长。不要有了教训，才认识到平安是福。
《开往市区的班车》是一篇故事性强，内涵丰富，语言成熟老练又自然生动、值得反复阅读欣赏、引人主动思考的小说。每次阅读，都会有新的收获、感悟；都会看到现实生活中的你我他……
作者简介：
陶玉山，1962年生于济南，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1981年2月在《济南日报》副刊发表文学处女作。迄今已在《山东文学》《时代文学》《胶东文学》等一百余家文学刊物、报纸副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以及文学评论200余万字。多篇作品在文学征文大赛中获奖；有50余篇收入包括《齐鲁文学作品年展》（2018卷）在内的（年展）或文学作品集中。
附：
《万松浦》阅读有奖征文启事
《万松浦》由山东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主管、山东文艺出版社主办并编辑出版。《万松浦》纯粹、雅正、现代，是一本代表中国纯文学水准、具备国际和现代视野的文学双月刊，设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诗歌、万松浦通讯、访谈录等栏目。自2022年底创刊以来，以纯粹、专业、高品位、高质量的形象，迅速跻身于全国主流纯文学期刊第一方阵，刊发作品多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重要选刊选载，受到广大作家和读者的好评。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为了更好地将文艺工作扎根人民、扎根生活，进一步发挥“万松浦”在文学领域的积极作用，营造浓厚的读书氛围，提升读者的文学素养与能力，经《万松浦》读者俱乐部与《万松浦》杂志编辑部研究商定，即日起，面向全国作家、作者和广大读者，举行《万松浦》杂志阅读有奖征文活动。
一、举办单位
主办：《万松浦》读者俱乐部
承办：《都市头条》 竹庐书院
二、征稿体裁
本次征文分散文和读后感两种体裁。围绕《万松浦》杂志的阅读，或整体评价感受，或对某一篇作品谈阅读感悟、体会、评价，突出思想性、文学性、时代性，要求3000字以内。
三、稿件要求
所有作品必须原创首发，严禁抄袭，若发现抄袭，取消活动参赛资格；
来稿须注明“《万松浦》杂志阅读有奖征文”字样，文后注明作者200字以内简介、单位、电话等信息；
投稿一律用真实姓名，化名重复者不予评审；
四、征稿时间及邮箱、微信
2024年4月12日起至2024年8月31日
投稿邮箱：1025924131@qq.com
微信：13325115197
五、作品刊发及评奖
本次征文将在《都市头条·济南头条》开设专栏刊发推介，或于《万松浦》杂志公号发表，经由作家、编辑、教授等组成评委会，评选出获奖作品。
六、奖项设置
一等奖1名，奖金3000元；
二等奖3名，奖金各1000元；
三等奖5名，奖金各800元；
优秀奖若干名。
获奖者将颁发荣誉证书，并奖励当年度或下年度《万松浦》杂志。获奖者将优先成为《万松浦》俱乐部会员，优先参加《万松浦》读者俱乐部举行的各种活动。
七、颁奖
将在济南举行隆重颁奖典礼，时间、地点另行通知。
《万松浦》读者俱乐部
2024年4月12日
史志年鉴、族谱家史、
各种画册、国内单书号、丛书号、
电子音像号、高校老师、中小学教师、
医护、事业单位晋级
策展、推介、评论、代理、销售、
图书、画册、编辑、出版
艺术热线：
13325115197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