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
前言:
无常人生,我这一生除了好几次大难不死外,父母给我的原生态的身体还先后被医生们拆拆装装,受过好些痛苦。但总的来说。我是幸运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身体无大碍,吃饭很香甜。远的不说,就拿三年疫情期间,我竟然到医院做了三次手术,眼睛的视力从用放大镜看字典到了直接用肉眼看,进步多多;走路时,从原来的举步维艰到了信步安闲,腿也好了。感谢上苍,让我能平平安安地度着晚年。
我今天又一次心血来潮,决定把一篇名曰《与海肯赛克市医院的亲密接触》的旧作分三次发表,旨在和文友们共享我在医院做右腿膝关节置换手术的琐碎过程。这期间,有苦痛,但更有新奇,但我希望拙作能获得读者诸君的喜欢。
这是本文的第三部分。
发一首旧作,让读者诸君了解一下我在车祸后疗养时的感受:
七律•病榻自语
文/龚如仲(Ralph)
序:2015年9月某日,余散步时不幸遭遇车祸,肩裂、肋断、腿折。手术后病榻上辗转、然后到康复中心疗养,个中苦痛局外人难以尽知。痛定知痛,感受良多,作七律小诗一首,以为记。
恍如隔世无朝暮,心欲苦修寒气侵。
投足漫漫千里远,聚身缓缓万担沉,
白衣天使情倾显,良德疗方医慎深。
谋面华佗施异术,闲庭信步乐诗吟。
与海肯赛克市医院的亲密接触
文/龚如仲(Ralph)
原来那两位小姐不是普通护士,而是院方的专业康复师。她们“命令”我下床(当然是扶着我下来的),借助于医院提供的支具(Walker),让我“自行走进病房”。同时,她们还大声嘱咐我:“不要怕右脚塌地,要象正常走路一样地行走”!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您想啊,就在刚过去的三四个钟头前,医生才为我完成了膝关节置换手术,“怎么可能让我现在就下地走路?这不简直是在开玩笑嘛”!我大声抗拒着,但那两位医生笑眯眯地坚持着。无奈之下,我胆战心惊地用我新生的膝关节走完了第一段路程!一路上,这两位“疯狂医生”对我连说了两遍“恭喜您有了新的膝关节”!
中西方在医疗理念上真是大相径庭。如果在国内,老人家提倡的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老中医嘱咐的是“先在床上好好静养”,怎么可能手术刚完就让我立马冒险走路?
到了3月9号上午,也就是我动手术的次日,拉詹医生前来查房,并高兴地通知我“手术非常成功”。处于好奇心,我问拉詹医生:“为我置换的膝关节是用哪种材质制成的?是塑料还是金属?”拉詹医生很郑重地告诉我说:“我们用的人造膝关节是以钛、钴、铬三种稀有金属为原料合成而就的,您大可以放心”。听了医生这句话,我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但紧接着,又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拉詹医生竟然让我9号中午出院,“回家去养病”。
这对我而言,也是难以接受的。在中国,这么大的手术,怎么着也得在医院里盘桓个十天半个月的,等“险情过后,一切安然”,才会让病人出院啊”。美国人的疯狂让我叹为观止。
但我当时想啊,我毕竟是来自中国的东方人,我的身体素质也难以和从小吃牛肉、喝牛奶的西方人相比啊。于是我就“巧妙”地让拉詹医生看看我右大腿伤口外敷处渗出的许多鲜血,商量着能否再让我多住上一天医院。拉詹医生很讲理,与院方协商后,他们同意让我赖床一天。
就在我住院短短的一天半时间里,康复医师来来回回让我走路三四回。同时他们还教了我许多自己来回动腿的各种“法门”。美国人的康复理念非常明确:动,能让患者的关节早日康复,并不会留下后遗症;静,将会使患者的关节变得僵硬,后悔莫及。他们关于康复的理念也非常简单:“积极运动,莫怕创伤;大胆走路,习以为常”。
2022年3月10号中午,医院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与此同时,拉詹医生骨科诊所为我作了详尽的出院后的康复安排:从3月14号起,我在离家不远的一家专业的康复诊所走一段“每天一小时、为期一个月”的复健路程。
写此文时是2022年的3月12号,也就是手术后的第四天。腿依然又疼又肿,但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我天天按照着医生的嘱咐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走走路,勤勤快快地抬抬腿,期待着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成了个正常走路的人。
我自我感叹道:“这一回与海肯赛克大学医院的亲密接触真是不虚此行啊”!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