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几个老党员
文/张达权
又临近七一庆中国共产党的生日了,到处都在歌颂党的各项活动。我今天就给大家聊聊我身边的几个老共产党员吧,虽然他们曾经是多么默默无闻的在各个岗位上辛勤工作,但他们对政府对国家很少基本上没有过啥要求,我觉得这样的品质很值大家学习学习,共勉共存吧!
一
在我家对面的一个大湾子后面,有一个单家独户,二间半房子,我记事起就比较破旧了,虽然是瓦房顶,但土墙却斑驳裂缝。这家的人基本上属农村最贫穷的了,衣服裤子都是补了很多巴的。
这家男主人姓杨,小时候听我父母亲以及我认识的大人们都叫他老杨,不是四川话叫的老杨,是放了花椒的四川普通话,老杨(痒),所以,从小我就以为他姓痒,大家叫他老痒了。
不但以为他姓痒很奇怪,连他的腿,也觉得奇怪。他走路总是一拐一瘸的。听说他是部队上打仗腿受伤了,所以,走路一拐一瘸的,还听人说,老杨的腿是马腿接的,打仗被炸断了,医生在救治时看到边上有一个马腿,就顺便给老杨用马腿接在人腿上。所以,他走路一拐一瘸的。
小时候,我经常偷偷跟在老杨后面,想看个究竟,可他从不穿短裤,也没看他挽过裤腿,就一直没看到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马腿接在大腿上。
八十年代,突然,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来到他家,因为,这几个人坐的吉普车在我家房后公路边停了,下来的人问路,才知道去找老杨的。给他们几个指了路,就好奇地看到他们从前面小路一直去了老杨家。
这几个人走后,我们村出了新闻了,
原来,老杨是江苏人,难怪他说话南腔北调的大家学他叫他老痒了。老杨十二岁就参加了新四军,由于他个头很小,一米五左右吧。在战场上很机灵,当了啥领导的通信员。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务,参加过很多次战斗,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优秀的党员。
老杨经历了抗日战争,又参加了解放战争,还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由于在朝鲜战场上腿被炸伤了,被运回后方在涪陵李渡的荣军医院治伤。
(李渡荣军医院后改为涪陵高级中学)。
后来,别人给老杨介绍一个女的,就结婚来了我村,与我家是临队。
他曾经的领导,文革被打倒了,文革结束后,平反出山。想起了老杨,到处过问,才查到了老杨。本来老领导想把他家都接走安排的,但听说老杨拒绝了,他说,我是党员,我老了,当农民就可以了。我的孩子们学习成绩都不好,就在农村做农民吧,不能胜任的工作就不让孩子们去吧。
好多人觉得好可惜哦,老杨好傻啊。给孩子们求一个工作多好。可他没有。
我那时也觉得他真傻。
后来,我在外地,听说老杨死了,默默无闻的走了。政府部门虽然去了人吊唁一番,他的孩子们还是在农村,做了农民,农民工。
二
我的六伯伯,
我的六伯伯,没出五服的堂伯伯。早年在涪陵就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事党的地下工。曾经听他说过他们隶属于川东游击纵队涪陵支队。
小时候听六伯伯讲,解放军还在彭水和国民党军打,涪陵的国民党军就开撒腿往重庆跑了,从石泉石龙经过长寿湖往重庆跑的。国民党军一跑,六伯他们的游击队就战领了涪陵城,第二天(有时也说是第三天)解放军到了涪陵,宣告涪陵解放了。留下一部分军队进行军管,其他的部队乘胜追击溃逃的国民党军。往重庆方向追,好像这些国民党军是罗广文的部队,逃到云南大部分随罗广文起义了。
涪陵解放后,我六伯进入县政府部门工作,他们曾经一起搞地下工作的人中,有的自愿去当了老师,各部门都有。
文革时期,我六伯被打倒了,发配到焦石区山喀拉去改造了很多年。直到平反才调回涪陵。我认识六伯时,他都调回涪陵了,在啥部门当啥哟,我也没问过,反正很多部门的大小领都尊重地叫他老革命。
六伯伯虽然文革被打倒改造那么多年,可他的为党敢直言不讳,敢为人民得罪当官的脾气没变。
好像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某年五月,五月是农村特忙的季节,到处各部门的人基本上都深入农村去大战红五月去了。某天,涪陵地区一领导带着地区,县,各局部门领导,组成支农工作队,来到了涪陵焦石区。这队人马,到了焦石区不是马上深入农村帮农民插秧,而是,要求焦石区食品站杀猪,他们要吃猪肉。安排供销社在家看门的二个六十多岁的老两口推活豆花。食堂做饭的人也去支农去了,就在附近农村叫村干部安排二个人来做饭。
更可笑的是,食品站杀猪的是二个留守的女职工,没杀过猪。结果,捅了二刀,猪还跑了。又去追回来,才杀了。
这边操办生活,那边领导干部些去附近农村田坎上走了一圈,就回来了。鞋都没脱了,更别说下田插秧了。
回来后,一伙人大吃大喝,还喝醉了几个。
我六伯伯第二天知道了这个事,气得不行。马上走访了所有操办的人,听了他们的讲解。真实地写成了调查材料,直接送到地区纪委,过了一段时间,看没动静。又把材料邮寄到几个党刊杂志社和省纪委。终于上面派来了调查组调查这个事。
部分领导得到消息,连夜找我六伯伯,给好处,悔承诺。想要我六伯伯改口。
我六伯伯肯定地拒绝了,对好处轻蔑的笑了笑。老子们提起脑壳儿搞地下工作时,就没想过怕过啥,更没想过要得到啥。你们这些,老子不希罕!
这些人后来都被处理了。包括一个和六伯特别好的兄弟般的朋友。
通过这个事,好多机关部门的人都怕他。我问六伯伯真的吗?你很凶恶吗?六伯伯问我,你看我凶恶吗?
一点不啊,
就是嘛,只要心正无邪,就不怕我六伯伯了。
三大叔的感谢话
我在九十年代经常去成都,就经常去四川省法院的大叔家耍,去大叔家经常听我大叔说的一席话就是他一生全靠共产党,他从心底里最感谢的是共产党。
我大叔也是一个老共产党员。
去大叔家,最爱和他一起坐在阳台上喝茶吹牛摆龙门阵了。摆去摆来都会摆到他的龙门阵了。
大叔小时候家里特别穷,连鞋子都穿不上,一年四季都是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并且经常没谢穿,打光脚去上学,十冬腊月都是如此。
既然这么穷,家里却还供养大叔上学读书。这点我还真没懂,也没问过。
也听我大婶说过,大婶和大叔是同班同学,大叔喜欢打篮球,并且打得非常好。那时大婶是大叔的粉丝,经常在一边看大叔打篮球,呐喊助威。后来,大叔考上了西南政法学院,大婶还偷偷支援了不少东西。
所以,大叔总是说,如果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他能上政法学院,就没有工作,可能没地方找饭吃。他一生最感谢的是共产党,共产党给了他一切,生活,家庭,地位,等。
大叔在别人眼里地位算高的了。九零年时,很多家庭早就看上彩色电视机了,他家还是黑白电视机。大儿子从重庆某单位下岗了,回了成都,大叔也不找人拖关系安排工作。后来,虽然大儿子自己办了一个小公司,但相互不来往,老死不相认。大婶埋怨也没用,大叔的话说,他小时家庭那么穷他都没饿死,现在政策那么好,还找不到吃的,还自己发展不了。只能怪自己。他的一切是共产党给的,不能转给娃儿些。
我身边的老共产党员很多,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的工作,无邪无欲无污。
也不算啥大品质,也不是啥惊天动地的事迹。但也够现在的年轻共产党员们学习的了!
张达权,重庆涪陵人,农民工,1968年人。长期在外打工,从事过搬运工,电焊工,工地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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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