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牙

            文／雨舟

我这一口原本整齐结实的牙齿

随着时光的消逝变的参差不齐

有的被虫蚕食了，有的脱落了

就如我那圆满幸福的一大家子人

若干年后，父亲离世，姐妹嫁人

只剩下母亲和我们兄弟支撑着家

这个家里的人要吃饭，也要穿衣

因此，再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我的牙齿也一样，再不能缺失了

它们是我活在世间最有力的武器

我用它们咬碎食物，咀嚼食物

也用它们产生过最恶毒的诅咒

许多东西都阻挡不了它们的锋芒|

如今，它们已经变得七零八落

为了继续活着，我得补上几颗牙

一直以来，牙齿和舌头关系很好

牙齿在舌头的帮助下嚼烂食物

牙齿守好门户不让舌头窜出嘴外

但是牙齿有时候也会咬一下舌头

如同两口子，虽然平日如胶似漆

偶而也会剑拔弩张唇枪舌剑地干

但是，牙齿和舌头从来不会冷战

补的牙齿能吃饭，也能以假乱真

但是它们从来不会产生疼痛

因为我没有与它们连接任何神经

这样也好，我咬碎它们都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