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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64
张凤英高兴地拿起电话,听筒里传出的是刘元一的四川口音:“我刚才打你办公室电话,老是占线。你在做啥子呀?快点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想你了,你想我没有啊?哈哈……”她一怔,听到不是韦雨峰而是刘元一,那股高兴劲转眼消失了。唉,狗屁心灵感应呢,原来是这个老鬼、老色鬼呀。她心烦地想。
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性欲来了就找女人干,刘元一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了。哼,真是个“狗日滴”。张凤英有些气恼。她觉得刘元一已经把她当成应召女郎了,三天两头地找她来消遣解闷。她想,一身的烦心事,一堆的不顺利,把人搞得焦头烂额。哪像他,每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等着每月领钱,再就是像招妓 女一样时不时地找她做那种事了。
把人家当成死马人了?连情人都没如呢。更子跟他在一起,人格都低三分呀。事到如今,张凤英真有些后悔跟随刘元一到“非钢”来了,觉得还不如当时就办理“退养”手续,安安稳稳、实实在在地享清福,那样多好啊。而现在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一错再错,错到蔸克了。她心情非常沮丧。
张凤英很不甘心,这样的人生结果真的是一步接一步走错了吗,不会吧?她想,如果不是看着刘元一这棵大树茂盛跟他到“非钢”来而是顺其自然“退养”,如果不赌气离开冶炼厂而是留下做个普通科员,如果不是成天跟着杨康泰屁股后面转梦想做个“副书记”而是老老实实做个“主任”,如果不是当个像太监一般的“主任”而是做个一般干部,如果只是在车间里好好干而不是到机关逞强蒙混,人生那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再往前看,如果不争着回城进厂而是留在农村跟着赵虎战天斗地,如果不是想进步做了赵虎的情人而是做个实实在在的知青,如果不是成为红卫兵积极参加“文革”而是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如果不是当个“团长”而是与金星友好交往,如果不是抢着闹着做大队长而是做个纯洁的少先队员,如果不长大读书而是做个父母身边的乖宝宝,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而是……
简直是脑乱了,敢更子胡思乱想滴。张凤英苦笑。她觉得,哪来这么多的“如果”啊?要是那样的话,人们都会学乖巧了。事实上,人们不可能按部就班地度过一生的呢。她又想,嗯,如果真有这些“如果”的话,人生将是另一个轨迹了。或许奏书记,或许克奏鸡,或许锒铛入狱,也是讲没定滴呢。她郁闷极了。
张凤英想,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都讲做人要踏实认真、小心谨慎,但不能总是深思熟虑、瞻前顾后、思前想后、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样将一事无成,一生将是窝窝囊囊。真是那样的话,人活不活着其实就是无所谓的了,人生也没有意思了。
老娘就没信那个邪,老娘奏事从来就没有后悔滴。人家是没撞南墙没回头,老娘是撞了南墙也没回头滴。张凤英想着,不禁笑了,这都是自我安慰呀,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了。用书里滴话讲,就是“强颜欢笑”了。强颜欢笑就强颜欢笑咧,笑比哭好是咩。嘻嘻。她笑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老色鬼,更急猴猴滴,饿鬼一样,忍几分钟就没得嘛,每天就更无聊透顶克?张凤英想。她猜到是刘元一打电话催她了,不过也不打算接了,反正准备过去了。若是他问起“啷个半天才来”,就说是途中遇到人说事呢。她边想边走出办公室。
说实话,每当张凤英跟刘元一在一起时,她都是有烦有喜的。烦的是刘元一做事鲁莽,不分场合,一有欲望了就想她,一想她了就找她,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班下班、桌子沙发、环境卫生什么的,让她有时觉得很没面子。喜的是刘元一的需求也经常是她的需求,他得到了发泄而她也得到了满足。否则的话,她会因为内分泌失调,心情莫名其妙地烦乱,无缘无故地对人发脾气。唉,都怪老公无能呀。她想。
老公是好老公,老实人一个,勤劳勤恳,会体贴人,没有不良嗜好,更没有恶习。对此,张凤英很清楚,也很满意。可是,自从她当了冶炼厂办公室主任,成了厂里的女强人后,老公忽然变成了“阉鸡”。每当她渴望老公给予幸福时光时,老公总是推三推四的很不情愿,更不用说他主动展现昔日雄风了。问过他怎么不想她了,他说年纪大了人老体衰“没想那种事了”。是未老先衰吧?她气呼呼地说他。
然而,有一次她发现老公竟然在洗澡房“打飞机”,也是武宣人说的“打手冲”。她于是奇怪地询问过老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哪里不舒服?老公一副六神无主、吞吞吐吐地样子,他最终说出了“我是工仔你是主任”的话,还说在她面前会感到胆怯,什么力气、勇气的都无影无踪了。当时听完,她真有些吃惊了。
张凤英也很体贴老公,问他,这个和那个又有什么关系啊?地位不同了,夫妻还是夫妻啊。他说,现在和她在一起,就像老百姓碰到了当官的一样,感到很拘束、拘谨、手足无措、不敢随便言行。她笑了,说奥巴马当总统了,还不是一样要跟老婆睡觉呀。他说,跟她睡觉的精神和欲望都没有了,觉得她不是老婆而是领导来的。
更子滴事情都有滴,真是癫了辣。张凤英感到好笑。她千方百计安慰他、鼓励他,想让他找回男人尊严、雄风。虽然当了主任,但还是你滴老婆,你该恁子搞就恁子搞i咧。她笑着对老公说。她想,俗话说,3三十没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眼下,老公还不到五十岁,她也刚过四十五岁呀,岂能辜负了大好时光?
张凤英除了体贴老公,还主动亲近他,帮他按摩,甚至不惜用口舌取悦。然而事与愿违,她老公不但没有恢复雄气,反而一天不如一天了。不管她怎么努力,他那老鹰依旧是很难抬起头来。接着,老公和她分床睡了。最后,老公干脆就阳痿了。于是,夫妻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算癫了,奏个主任就把老公搞成大阉鸡了。张凤英很是垂头丧气。她觉得,这样下去,她这个女人也不像个女人了。她知道,女人就是鲜花来的,需要男人的阳光雨露。如果缺少了男人的滋润,女人这朵花很快就会枯萎了。老公没行了,以后恁子办?难道克找鸭?难道也出轨?她感到头昏。
为此,张凤英气恼、焦灼过,曾经一度影响了她的工作情绪。就在那种情况下,杨康泰充满热情的手伸了过来,把她拥在了怀里。那时,她在杨康泰的怀抱里充分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存,尽管她明白这并不是老公的怀抱。更让她兴奋地是,自从跟了老杨,她每天都感到身体舒畅极了,尤其精神焕发,两眼发光,紧盯目标。她想到了下一步,就是争取当“副书记”。
张凤英感到幸福,跟杨康泰在一起,从生理上到精神上都是十分快乐。她也想过,这样做是不是背叛老公呀?对老公是不是不公平呀?她觉得不是,反正老公已经不把她当做女人、不需要她了 ,要说不公平也是老公先做得不公平呢。她还想过,这样是不是对道德、爱情的亵渎呀 ?她同样觉得不是,认为自己对爱情还算得上是专一的,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风流成性的女人。
嗯,跟老公在一起时,从来没有想过别的男人。跟老杨好了以后,也是专心跟着他,即使刘元一三番五次纠缠她,她都想方设法躲避开来,甚至不惜把梁敏珍作为挡箭牌。张凤英想。她觉得,这些都能说明自己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啊。老杨出事后,她才和韦雨峰好上了,虽然知道他就是一个势利小人,就是冲着她是主任可以利用、可以罩着他而来的。她想,不管那么多,自己也是人、也是个女人呀,女人天生需要呵护,决不能轻易毁了、凋零了。不过,即便如此,她对刘元一还是保持着距离,对他敬而远之的。
一直以来,刘元一始终忘不了张凤英,时有言行挑逗她。对此,她却无动于衷,巧妙周旋。到头来,她安然无恙,梁敏珍却成了牺牲品。老杨出事后,刘元一趁机露骨地撩拨张凤英,曾经让她有些心动。但她还是觉得韦雨峰更能给予她温馨和快乐,他的婉约、体贴、温情,对女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她更愿意对小鲜肉投怀送抱。当然,刘元一肯定不会知道她和韦雨峰的事,否则俩人就要吃刘元一的“考核”了。她想。
直到来了“非钢”,张凤英才和刘元一拥抱在一起了。事实上,他达到目的了,而她也满足了。张凤英想,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她早就知道,刘元一同时跟好几个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包括老杨也一样。人们个个晓得,他们这些男人都没是死马好鸟来滴,吃喝嫖赌贪,五毒俱全,都是一屁股滴洗。她厌恶地想。她觉得,跟那些男人相比,她还算得上是冰清玉洁的或者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啊。
张凤英在厂里多年,知道到一些领导不是有嫖娼行为就是包二奶、养小三的,都被看成生活小节不当回事的。一次,副厂长李建出差在外,耐不住寂寞就去嫖娼,结果被警察逮住了。回来后,只背了个“记过”处分。他照样当他的副厂长,该怎么乐还是怎么乐。还有机关处室的处长田理,长期和漂亮风骚的下属通奸,包养了几个情人。可是,照样升官发财,照样冠冕堂皇地在台上作报告。
嘻嘻,真是恬不知耻呀。张凤英不禁摇头。说老实话,她看不起那些贪财贪色、死不要脸的臭男人,同样看不起那些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惜出卖色相、肉体的女人。像梁敏珍,据说是和“企管科”科长梁子华通奸了,才来到机关办公室,当了个“文书”。死马狗屁文书,这种女人,除了和男人睡觉,其它死马都没会奏滴。她想。
梁敏珍除了有个讨好男人的脸蛋和迷倒男人的身材,工作上一点能力也没有,经常耽误事。那次让梁敏珍去查找个文件,半天也搞不来。搞不了就应该及时向她汇报呀,然而却一声不吭。害的“公司办”向她要有关文件时,竟然拿不出。她一脸的尴尬,感到真是被动啊。她气恼地骂梁敏珍“更蠢滴”,梁敏珍却像没事一样笑着。
唉,梁敏珍这种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啊。张凤英觉得,她对梁敏珍是问心无愧的。当初,她把梁敏珍送给刘元一,心里还有些内疚。后来想想,这样其实是对梁敏珍好啊。梁敏珍除了靠身体混饭吃,还能有什么本事呢?她知道厂里的人背地里都叫梁敏珍“公共汽车”,只要有钱就能上。还有人讲梁敏珍是“麻包”,什么都能装。她想,梁敏珍多亏跟了刘元一呀,也算是有福的人了。否则,将会受到很多磨难、很多痛苦呢。
张凤英知道,当今社会做人艰难,做女人尤其艰难。女人要想在社会上混得好,一是要有扎实的工作能力,二是要有美丽的身体,二者缺一不可。女人光有工作能力,就算比男人做得好,地位还是比男人低的。女人光有美丽的身体,可是和男人相比,仍旧是低人一等的。说好听点叫做“半边天”,说难听些就是个“花瓶”,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老娘写得、讲得,工作能力绝对没比老杨差。他滴发言稿,有时还是老娘帮写滴咧。可是,老杨当了“书记”,老娘才当个“主任”,心里想倒就没服气呀。张凤英忿忿不平,很久想不通。后来,她终于开窍了,原来是没有利用到脸蛋和身材啊。她不禁骂自己:俗话讲,身体是革命滴本钱。这就是道理呀,自己恁子就没有想倒这凯呢?算蠢了。
张凤英虽然已经四十有余了,身材依然苗条,脸蛋依然白嫩,皮肤依然光滑。刚当上办公室主任时,她认为是因为工作能力过人,成绩优秀。后来,她觉得杨康泰有事没事就喜欢找她说话,还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她能当上主任全靠他力挺”的信息。而且,她多次注意到,杨康泰靠近她时,“透气声”都变粗了,那凯都“顶帐篷”了。
嗯,男人呀,见倒漂亮女人就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了。张凤英心里明白。凭着女人的细心和直觉,她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觉得杨康泰、刘元一等,对她是垂涎三尺、不怀好意啊。她原先以为当上主任是凭着本事,看来并非如此呢。 况且,比她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是她了当主任呢?只能说一是靠了运气,二是狼盯上羊了。
嗯,老娘是成了羊了。她相信,绝对是狼盯上羊了。从杨康泰的话里、眼里,她看到了他的心里,知道他想的啥。他既然能让她当主任,也就能让她当不成主任。如果她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对她不客气的。他当然很自信,觉得她肯定会听他的。对此,她很无助,感到自己就是只羊,而且已经看见狼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了。
老娘可没是个随便滴人呀,哼。这些臭男人,真是太想当然了。张凤英心里有点烦。她想到了金星,认为金星就是一个想当然的人,以为只要他一开口,她就会跟他了。最终,弄巧成拙,摔了个鼻青脸肿、败走他校。过后她多次想,他真是头蠢驴,俩人就算青梅竹马,也要慢慢来,岂能急躁?岂能逼人太甚呀?她叹气:唉,如果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说不定俩人就有个幸福的家啊。结果是,恋人不成,反成仇人,何苦呀?
张凤英想到了赵虎,他也是想当然,认为只要让她入党,她就会做他的老婆了。她不禁又叹:其实跟他在一起,那既是没有办法的事,也算是权宜之计呀。赵虎作为村支书,就是一个土皇帝来的,人们是顺者生逆者死。一个弱女子,在土皇帝面前,更加可怜兮兮,就是一只任由宰割的羔羊啊。奈何呀?她想。
那时,张凤英响应号召,下乡接受“再教育”,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她在农村积极、努力,要求入党,为理想而奋斗。赵虎作为村支书,则赤裸裸地提出要她拿身体换党票。当然,他并没有说“同她睡觉”,而是说“相互帮助”。从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她就看出来了,他随时要扑过来,随时要占有她、吃了她。
如果听话,包你入党。如果没听,你在农村奏一辈子也入没了党,晓得某?赵虎那时笑眯眯地盯着她说。她害怕过,彷徨过,觉得很荒唐,很不值得。后来又想,既然打算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既然都要求入党了,那还顾虑、害怕什么呢?何况,他不仅是个支书,还是个复员军人,红光闪烁啊。她跟着他,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于是,她一边咬着牙,一边痛快地答应了他。
起初,张凤英以为赵虎就是和她睡觉,行男女之事。就当是嫁人了辣,睡觉、生仔,女人迟早滴事情呀。她想。谁知跟了赵虎后,才晓得大错特错了。她从他那里,充分感受到了女人被折磨、蹂躏的痛苦。哪个跟了他,真是生没如死啊。如果奏了他滴老婆,那就同下地狱一样了。当时,她心酸地想到。
赵虎和女人睡觉就像强奸更子。张凤英至今想起来心有余悸。第一次同赵虎在一起,她就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根本没有感受到所谓的“性福”。他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只要想那事了,就找她去大队开会,借机发泄兽欲。有时白天叫她到了大队部,狠狠地把她扑倒在桌子上就“一二三克买单”了。他痛快地笑了,她却像要死一般地喘息着,说话都很困难了。
和赵虎在一起滴日子里,很少有死马“快感”滴,更难得有死马“高潮”滴,只有酸楚、眼泪、惆怅、恐惧。张凤英每当想起那时,心里就十分难过。在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里,她为了个人前途、理想,付出了青春,付出了女人一切。她背地里痛哭过,悔恨过,骂过赵虎,骂过自己……
那时,张凤英在痛苦中想到,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为了理想、前途,一定要咬紧牙关挺住,决不能半途而废。她打算好了,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做赵虎的老婆,否则,她的一辈子就全毁了。他想发泄兽欲时,能躲就躲,躲不开就任其自然了。她那时想,熬过几年,等有机会回城,就坚决和他一刀两断。
嗯,终于等到雨过天晴、云开日出,于是,苦尽甘来了。张凤英抓住了大招工的机会,回城进厂了。那时,虽然赵虎阻挠她回城,想留她做长久的泄欲工具,可她据理力争,打定主意坚决要离开他。后来,或许是他突发慈悲,或许是天意,他答应放开她了。啊,解放了。她那时的心情特好。
张凤英进厂后多次回想起农村的经历,为了入党,为了前途,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到底值不值呢?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值得的。全队一百多个插青,唯有她一个人入了党,怎么说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啊。她觉得,如果去接受“再教育”两年,连个党员都没有混上,那才真是不值呢。
凭着是个党员,一个女党员,还是个相貌出众、能说会道的女党员,张凤英得到了厂里的重视、培养。她先后做了女工委员、党支部委员、车间工会主席,后来到机关办公室做了主任。她想,能一步一个脚印且步步高升,多亏了有“年轻的女党员”这块金字招牌呀。凭良心讲,还得感谢赵虎呢。
张凤英不仅事业上顺风顺水的,生活上也是美满幸福的,从恋爱到结婚,都是欢欢喜喜、甜甜蜜蜜的。她从农村来到柳钢冶炼厂,做了行车工学徒,她的师傅就是她现在的老公。她师傅也是复员军人,个子高,相貌好,虽然不是党员,但还是让她十分欣赏。尽管厂里有规定,学徒期间不准谈恋爱,但是她还是和他恋爱了。当然,俩人约会都是避人耳目的,在单位里,在人前,从不会做出什么亲密举动来。嗯,哪像现在滴年轻人,大白天拍拖就敢就在街边那凯抱倒唆螺蛳,算要紧了。她摇头、咂舌。
经过主动、勇敢滴追求,三年学徒期满后,师傅理所当然就成了老公了。嘻嘻。张凤英想起恋爱的甜蜜时光,不禁笑了。在她那些进厂的同学里,她结婚算是早的了,让人们羡慕不已。她知道,原先也有女工想追求她师傅,可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结果,她捷足先登了。这也是她一贯的风格,凡是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有勇气、当仁不让。她得意地笑别人:想就想、喜欢就喜欢呀,装死马装啰?错过更么好滴男人,后悔了吧?嘻嘻。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张凤英叹气。她想,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和老公才十几年,老公突然就不是男人了,幸福生活戛然而止了。她是个女人啊,他不行了,今后怎么办啊?她终日沉浸在沮丧、恐惧的氛围里,心神不定、茶饭不思。她觉得,从此生活将变得枯燥无味了。唉,惨了,没有男人滴女人,就算不上是女人了。她心烦意乱极了。
就在这种时候,张凤英面对杨康泰张开的热情怀抱已经没有了抵抗力,她半推半就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她觉得这样做没有错,因为始终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没有跟别的男人胡来,谈不上所谓的“淫乱、荡妇”。和韦雨峰是如此,和刘元一亦是如此。与那些跟着几个男人鬼混的女人相比,算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女人了。她想,如果老公正常的话,她绝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
嗯,是更子滴呀。张凤英一边想一边上楼。她的办公室在一楼,刘元一的办公室在三楼。他的办公室是按照小三房设计建造的,一间客厅,一间办公,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卫生间。他每次想她、把叫她到办公室去时,都会在不同房间和她寻欢作乐。他说,这样才有新鲜感、美感、快感。她心想,这都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游手好闲、骄奢淫逸、寡廉鲜耻落下的毛病呢。
很快,张凤英上到了三楼。她看到刘元一的办公室了,知道他一定等急了。这时,她忽然有一种自投罗网、羊入虎口的心情。唉,女人呀女人,常常是身没由己呀。她摇着头。又想,人生就是更子回事了,尤其是一个女人,没更子又能恁子呢?算了,脚踩西瓜皮,滑到哪凯算哪凯,顾不得那么多了,还要继续同男人混呀。
张凤英打起精神,露出笑容,伸手推开了门,走进刘元一的办公室。她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正抽着烟,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看见她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这笑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鞠远斌,66岁,广西柳州国企退休人员,爱好文艺,在媒体发表过作品。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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