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师交最后一次作业

日记／贾王广

     现在是2023-9-25日凌晨六点。我按心计到市医院为我的高中班主任刘老师搓脚。老师病入膏肓垂危住在市医院。前些天我们到东北前去先到他家探望他的情况，他还能坐起来与我们谈话。近两天我们从大连与他家里人问询，家里人说垂危了。我们毫不犹豫在大连夜乘船翌日一早到烟台登岸，驾车奔驰，星夜兼程赶回。此间我留心给老师买了“东北富硒豆粉”，买了“火山石”，窃计为老师挽救。

     透过病房门窗我看到老师与儿女都躺着，老师的腿脚蹬了一下，儿女都准备起床。我推门进去，熟练地取出“火山石”，先放在老师枕头下十分钟，起镇魔之功。后从塑料包装袋取出火山石用纸擦拭。就用火山石给老师按摩脚。我先把火山石放在脚心，老师抽动了一下，有反应。我叫了老师两声，他微微睁眼轻轻点头。我的眼泪如连线珠子掉下，儿女分别给我递了纸巾。我像得到魔法，有板有眼地按摩着。先把火山石放在脚心三分钟，后用石摩擦前脚掌二十下，后脚跟二十下，全掌前后二十下。而后下一只脚。而且还是先按男人生理先左脚后右脚。我也觉得自己神奇。我也认真地做了人生最高的作业——为老师搓脚。

      其间我给他儿女讲了老师在高中教我时，一个晚自习老师在我课桌前把我叫到办公室，他一边洗脚一边与我谈心。教我立志学好，教我与同学相处……想到此说到此，我几次泣不成声。

       做完说完，我感到自己高大起来，好像才算成为高大的人：为人之子我为父母养老送终；为人之徒，我姑且也算为老师养老送终。我感觉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交了人生最好的作业，交了人生最优的答卷。

（此记于2023.9-25-八点，老师于十月二日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