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文‖毋东汉
（081）倩影斋新闻联播
白家庄古会日，李武山家宾客满座。高文峰、孙志岩、何心石、王素梅、刘菊花都来到倩影斋。齐竹叶忙里忙外，既要做饭，还要参加聊天，够忙的了。何心石说：“党的十八大闭幕十多天了，咱围绕这一重大事件谝一谝城乡变化，如何？”齐竹叶说：“菜炒好了饭刚蒸，新闻联播听一听。”李武山说：“一心二用有隐患，饭烧糊了怎么办？”何心石说：“饭烧糊了当锅巴，专门招待刘菊花。”王素梅说：“锅巴不如韭菜盒。”李武山说：“咱就从韭菜盒说起。韭菜盒一条街买卖咋样？”孙志岩说：“自从刘菊花当教师走了以后，其余各家的韭菜盒由四层变为三层，韭菜也不注意老嫩，也不淘洗干净。人们认为口感很差，还难闻。”何心石说：“偷工减料，自毁招牌。”孙志岩说：“最近，公款吃喝的少韭菜盒生意也萧条了。”何心石说：“雅贿少了，书画市场也冷落了。”刘菊花说：“前天见汪乡长，汪乡长说：‘以前找人办事，花点钱就办了。现在，有钱也花不出去，没人敢收。”王素梅说：“汪乡长有点不适应了。”高文峰说：“十八大以后，公路上车让人形成风气。”李武山说：“这是显著变化！在这以前，中国式过马路形成气候。”齐竹叶问：“啥叫‘中国式过马路’？”李武山还没顾得回答，刘菊花说：“就是等够一帮人，集体闯红灯。”齐竹叶说：“多危险！”何心石说：“车让人。这是十八大后新风貌。”孙志岩说：“过去十多年，我刚跳下车，就会有年轻女人，穿着很露，手里捏个钱包搭讪，问我：去不去玩？”王素梅问：“你咋回答？”孙志岩说：“我反问她——玩什么？怎样玩？她回答——你不懂。说完躲开了。”高文峰说：“那是拉客的。有的说活很明白，不拐弯。”何心石说：“三十元打一炮，明码标价。”李武山说：“这么便宜？真不要鼻疙瘩两边的尊严。”王素梅说：“只要钱，不管钱的来路！”李武山说：“为了钱，舍弃尊严，真无耻！”高文峰说：“人们从无私变成无耻。这很危险！”李武山说：“十八大文件中说，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实现中国梦。”王素梅说：“不忘初心，就是实现共产主义大目标，牢记使命就是为人民服务。”刘菊花问：“中国梦呢？”李武山说：“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強国。”何心石说：“新的党中央，带领我们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向前进！不动摇！”高文峰说：“这些年，两极分化严重，也该想想办法了！”李武山说：“国家兴亡，匹夫有则。我们这些老杠子，能有啥作为？”
高文峰说：“人，年轻时像牛，曳车曳犁有力气。老了，光动口，不动手，像叫明鸡。搞搞宣传还行。”
孙志岩说：“这么多年，忘了初心和使命的人，把车往路壕里曳，多亏党中央指明航向。”
何心石说：“是啊！光抓经济，忽略意识形态，经济也会滑坡。”
王素梅说：“教科书里删除英雄故事、鲁迅著作，增加颂扬洋人的东西，这样很不正常！”
刘菊花说：“有人说，鲁迅文章艰深难懂，英雄故事宣扬血腥，暴力。”齐竹叶说：“还有人说，《愚公移山》破坏环保。”李武山在桌子上猛击了一拳，道：“气味不对！党中央指示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今后，我们要多多思考，坚持用革命传统思想，教育青少年！”齐竹叶说：“我把大家的话都录下来了，随时可以播放。现在，饭也蒸好了，一边吃饭，一边听新闻联播。”李武山宣布：“好，大家入席！”
这正是：
大海航行靠舵手，
紧定紧跟中央走。
牢记初心和使命，
酬志圆梦有盼头。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5-21-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2）庚子春保卫武汉
武汉封城！全国驰援！
庚子之春，据说是蝙蝠传播的新型肺炎冠状病毒袭击武汉，波及全国。
终南山下，白龙河两岸，死一般寂静，路断人稀。村子周围南西北进出的巷囗，用铁皮木板堵封，只留东巷一个口，建岗设哨，严防死守，不许村人出，不准路人进。站岗的人戴口罩，红袖章，穿防护服，双手插腰，如临大敌。岗亭门脑党旗飘，村口横幅：“严防死守，拒病毒于村门之外”。
李武山、高文峰、孙志岩、何心石等“五老”，都是岗哨。除了站岗，他们在哨所内舞笔弄墨。要搞宣传资料。
李武山编儿歌《爸爸晚上不回来》：
“花猫花猫你乖乖，
爸爸晚上不回来。
干啥呢？站岗呢，
守住村门防祸害。
爸爸是个好党员，
带头防疫理应该。”
高文峰写了一首打油诗《做核酸》：
“广播呼喊干部催，
刚刚睡醒去排队。
前后距离两米远，
熟人相见不招嘴。
医生穿着防护服，
酒精洗手做准备。
我卸掉口罩嘴张大，
她用棉签逮魔鬼。”
孙志岩编了陕西快书《许枫削发出征赴武汉》：
“说的是，
白龙河畔白沙滩，
许枫的故事到处传。
他在医院当院长，
医疗技术很精湛。
新冠病毒袭武汉，
他闻风而动冲在前。
组织了一个救援队，
要奔赴武汉最前线。
此去生命有危险，
回家辞别亲人面。
王素梅见了许枫很感叹：
‘如今武汉最危险！
我顾全大局许你走，
你听你媳妇啥意见！’
许枫新婚没几天，
夫妻相见很缠绵。
媳妇偎依着许枫说：
‘你真是个好党员！
我在家等你立功回，
咱妈有我来照管。
今晚你要赴国难，
让为妻把你好好看一看！’
许枫摘下帽子和口罩，
像个玄奘和尚很惊艳。
许院长为了动员众医生，
剃了头发刮了脸。
许枫媳妇忍不住喊：
‘妈妈呀，快来看！
玄奘来到我房间。’
王素梅进了婚房拍手笑：
‘西方取经路遥远，
菩萨保佑必凯旋！’
说到这里算一段，
下一回，
再说《许枫冒险救病员》。”
何心石写自由体诗《武汉必胜》：
“青天霹雳，
噩梦惊现。
新冠病毒肆无忌惮，
袭击武汉！
武汉人民面临凶险不畏惧，
封城封门，
严防断源。
抗疫防病，
杜绝传染。
一方有难，
八方支援。
白衣战士，日夜兼程，
资援车辆，源源不断。
武汉西安，
血肉相连。
响应党中央号令，
服从国务院调遣。
穿上防护服，
口罩捂住脸。
剃掉满头发，
武汉去冒险。
为人民服务完全彻底，
救死扶伤效法诺尔曼！
武汉必胜，
新冠必败，
抗疫必凯旋！”
四个老头儿把稿子研究修改刚毕，白玉柱检查岗哨发现了这个情况，当即立断：“这里既是前沿哨所，又作为防疫抗病指挥所。咱办个《挺进报》（抗疫诗传单）把这四首诗用上，同时由素梅妈妈菊花婶在广播上朗诵。”何心石说：“我给咱刻蜡版！”高文峰说：“我给咱印！”孙志岩说：“也不刻蜡版也不印。我在电脑上打。”李武山说：“我用打印机打印——”
白玉柱紧接着说：“——《挺进报》！”
这正是：
庚子之春遇新冠，
全国弛援救武汉。
山峰岩石不服老，
站岗办报赋诗篇。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5-29-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3）筹建老婆合唱团
新冠疫情延续了三年，人们宅在家里坐吃山空，花尽了积蓄，整天处于封闭环境，把人憋屈得抑郁寡欢。猛地放开，人们扬眉吐气，唱歌跳舞，游街摆道，成为常态。
也有人遭受新冠病毒袭击，这种“中招”被称为“阳”了！“阳”了的症状是，咳嗽、喉咙痛、头疼、困倦、发烧，与感冒相似又不同。齐竹叶“阳”了一个礼拜，多喝开水，成天睡觉，没服药，好了。据说，这是老年人“阳”了后结果最好的。村里有三位老人死于新冠肺炎，据说有基础病，抵抗力很差，遇见“阳”就招架不住，撒手长逝。
“阳”过之后的老人，把世事看开了。舍得花钱买吃的零食，甚至舍得花钱买新衣服了。穿上新衣服，总喜欢逛街购物，走亲戚，串门，让人问价，夸奖质量，说“便宜”或“好眼力”。齐竹叶买了一个花色特别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有年轻了十岁的感觉。她想起《祖国的花朵》中的杨永丽，跳舞旋转时裙子下摆抡不圆，脱掉裤衩，跳舞旋转时裙子下摆能抡圆，像一朵喇叭花。她没敢把这秘密对人讲，也不敢上广场舞场。她只是和大家一起唱歌，凭自己识谱，拿起歌页哼两三遍，就能给姊妹们教唱。跟她学唱歌的老太婆越来越多。孙志岩老婆、刘菊花、王素梅、何心石老婆，白胖媳妇、白苗媳妇、汪乡长老婆，五十岁至八十岁，唱歌唱得好的，唱歌难听却喜欢唱的老大娘老太婆都来了。齐竹叶以各种借口，让模样好看的站前排，让声音悦耳的距麦克风近点。唱完一段变个队形，让偏后的人也有在观众面前一闪而过的瞬间。大家对齐竹叶都很满意。
在选择歌曲问题上，齐竹叶走群众路线。大家乱口纷纷，齐竹叶微笑倾听。结论是，唱红歌，唱民歌，唱女中音为主的歌。不唱高音，挣人。不唱低音，难学。不唱肉麻的爱情歌曲，口羞。
齐竹叶心里有了底。她把李武山书房里的音乐教材、歌曲集、歌页都翻出来，把姊妹们集中在孙志岩家院子里，教唱，练习。
孙志岩家这院孑，土改时分了一半给雇农，社教时补订地主成份，把另一半收为公有做仓库，斗私批修时成为大队办公室。改革开放后，整个院子又回到孙志岩家。现在，孙志岩弄的音响、喇叭，供大家唱歌使用。在这里，尽量少唱阶级斗争歌曲，免得刺激孙志岩老婆神经。
齐竹叶尽心尽力，给大家教唱，先教个《茉莉花》，再教《南泥湾》，后教《绣荷包》，还有《十送红军》《浏阳河》等。白玉柱知道了，把她们命名为：“老婆合唱团”，齐竹叶自然是团长。孙志岩的老婆说：“齐团长，你给咱教《春天的故事》，俺老汉说喔歌嫽扎咧！”齐竹叶说：“教你老汉给你教么？你老汉唱的好得很！”孙志岩老婆说：“人家说，他光会拉，不会唱。”齐竹叶说：“喔胡说呢！会拉就会唱么。”孙志岩老婆说：“可能这是真的，他是左左音。”齐竹叶说：“喔个歌，好听难唱。太洋气咧！”
齐竹叶当了老婆合唱团团长以后，真把鸡毛当令箭，从早忙到晚，起早贪黑，忘了睡觉，顾不得吃饭，也就没做饭。李武山从何心石家开完编辑会回来，冰锅冷灶，没饭吃，只好用壶烧开水，泡方便面吃。齐竹叶唱歌回来，满以为能吃省手饭，一看李武山泡的方便面就说：“李编辑，没人管饭？”李武山针锋相对：“没带‘长’么，哪像你齐团长？”齐竹叶说：“俺这支娘子军，你也来，当个党代表，咋样？”李武山说：“我去当炊事员还差不多。”齐竹叶说：“你当炊事员，光会泡方便面！”李武山笑得喷饭，齐竹叶捂着肚子笑，说：“同样都是笑，你是吃饱撑笑。我是空着肚子笑。”李武山说：“你歇着，我去给你也泡一包方便面。”齐竹叶说：“我没说错吧？放着党代表不当，当炊事员！”
这正是：
创建老婆合唱团，
竹叶忘记做午饭。
饥不择食方便面，
武山充当炊事员。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1-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4）白龙河畔红歌潮
齐竹叶对李武山说：“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后院熄火。今后，我要按时给你做饭，当好炊事员。”李武山搂着齐竹叶双肩说：“老同学，老同志，老婆子！你给我当好炊事员，我给你当好党代表。”齐竹叶往后退一步，挣脱李武山怀抱，向李武山行军礼。李武山说：“齐团长，咋给我行礼？”齐竹叶说：“你比我大。党指挥枪么。请党代表指示！”李武山再次把齐竹叶搂着说：“党中央教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说得很清楚。咱俩现在不是同床异梦了。同为中國梦。要酬志圆梦！”齐竹叶说：“党代表！咱俩在一起真好！”李武山说：“我建议街道关工委和老龄委，各村都成立老婆合唱团。”齐竹叶说：“我去请素梅姐当总团长！”
教唱红色歌曲的风潮很快蔓延白龙河两岸。各村关心下一代协会和老年协会都成立了老婆合唱团。齐竹叶忙不过来，还有刘菊花。王素梅很快成为白龙峪街道老婆合唱团总团长，齐竹叶和刘菊花当教练，教唱歌曲。《东方红》再度唱响终南山下。胡蝶恋也加入合唱团，李武山让她也当了教练。孙志岩老婆说：“咱还是唱新歌吧！例如《春天的故事》，不要老唱喔老掉牙的老歌。”王素梅说：“新老歌都要唱！《东方红》说明此前旧社会是黑夜，共产党像太阳，照到那儿那儿亮。有什么不好？我们牙掉完了，也不能忘记这首歌！”老婆们鼓起掌来，胡蝶恋拍得最起劲儿。孙志岩老婆说：“嫑怪你当总团长呢！说的比唱的都好！”胡蝶恋说“《春天的故事》悠扬好听，阳春白雪。《东方红》是民歌，下里巴人，好学好唱，老百姓爱听。用初升太阳比喻人民领袖和共产党，多好呀！”李武山说：“胡教练，水平不是一般的高！”齐竹叶瞪了李武山一眼说：“高老庄的高！”胡蝶恋说：“党代表表扬我，嫂子嫑吃醋么！”齐竹叶说：“不会的！我才不信‘软化血管’那一套！”姊妹们哄堂大笑。王素梅站在高坎上，对好几百人的老婆合唱团手一摆，待安静下来后，对姊妹们说：“枪打领头雁，毁树根先断。敌人搞历史虚无主义，我们要不忘过去。列宁说过：‘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们牢记党恩，抒人民之情，唱红歌要先唱《东方红》！”说完，向齐竹叶点了点头。齐竹叶拿起指挥棒在空中猛一劈，乐队奏乐，姊妹们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东方红，
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
乐队里，孙志岩拉着二胡，特别认真专注，间歇时间，乜斜着眼神看胡蝶恋。孙志岩老婆也注意到了。这些微波，都不影响老婆合唱团的高雅旋律。
这正是：
白龙河畔歌如潮，
民心民情难阻挠。
歌颂领袖歌颂党，
使命初心要记牢。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2-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5）鸟语花香白沙滩
六.一儿童节到了，杜可以十分兴奋，她和大娃头商议，建议刘菊花老师，组织同学们就近旅游白沙滩。刘菊花一想，正愁六.一节如何庆祝少花钱，杜可以的建议正合自己的心思。
白沙滩，这个蛤蟆乱唱的稻田区，经过这三十多年的变革，像蚕一样蜕变。它自古以来是河滩，被白龙河沿岸的住户开荒，点洋芋，种西瓜，互助合作化后连成片。1958年变成了稻地，因为上游修了拦洪坝。北方农业会议精神传达下来，农业学大寨掀起高潮。白龙峪水库修成，白沙滩稻地旱涝保收。分田到戶后，稻田像和尚的百纳衣，“布块”颜色不同。有的种葡萄，有的种木瓜，有的种红叶李，有的种猕猴桃，有的仍然种玉米。为啥不种水稻了？没水。不是河里没水，是白龙河中上游掏石头掏沙子变钱，河床降低，水上不了岸。人们种下树以后，不再整天侍弄，进城打工去了。草佔据了树间空隙，没种树的田块，草就成了主角。
北京传来消息，要把农村变成花园乡村。汪乡长现在是白龙河街道办主任，在他策划下，白沙滩成了森林公园。
刘菊花带领她的学生游览白沙滩森林公园。原来没有树的地方，栽上了桶粗、碌碡粗、碾盘粗的大柳树。这些树年龄老大了，比刘老师她奶都老，树带了箍子，使了撑棍，挂着吊瓶正在输液。杜可以起歌让大家唱：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到这里。
我问燕子为啥来？
燕子说：
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大娃头说：“咱小学都快毕业了，咋还唱幼儿园的歌曲？”杜可以说：“咱会唱的歌本来就很少。”刘菊花说：“这首歌跟眼前景色还符合。”
路两旁是人行甬道，绿化带种着花卉，甬道外种着树，还有绿篱。还有岔路甬道通向小树林。原来的庄稼地，变成草坪。几位专门保洁维护花木的中年男女，穿着金红色的工作服忙碌着。有的调整树股，削减树枝，修整绿篱。有的用小铁耙抠着绿化带树根间的树叶、纸片和烟头。
游客不多，一位中年妇女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须发雪白、脸庞臃肿的胖老头。一对青年男女手挽着手，从背后只能看到苗条矫健的英姿，女的穿绿衫红裙，像盛开扣地的一朵牵牛花，男的穿紧身的牛仔服，细麻聊条，像直立行走的蚂蚱。除了这三个游客和五位保洁护林人员，就是刘菊花带领的这支学生队伍了。杜可以说：“刘老师，这么大的公园，除了我们，游客三人，保洁护林五人！”大娃头说：“把稻地变成花园，不种稻子真好！捞稻子，水蛆、蚂蟥咬人腿，疼的很疼的很！——俺爸说的！”杜可以接着说：“买米吃，贵的很贵的很！——俺妈说的！”刘菊花说：“北京传来重要政策，中国人要端中国碗！”大娃头说：“中国人不端中国碗，难道端伢美国碗？”刘菊花说：“现在吃的大米是从美国进口的，这不是端美国碗吗？”大娃头恍然大悟：“刘老师，我明白了！咱要吃自己种的米！省得打起仗来，人家把米不卖给咱！”刘菊花笑道：“你灵醒着呢！”
大娃头说：“俺爸也说过这话！”
杜可以说：“俺妈也说过这话！”
同学们乱口纷纷：“种这么多花，种这么多草，饿咧吃花吗？饿咧吃草吗？”
大娃头说：“刘老师，修这么多花园，可能是外国人的主意，为教咱买他们的大米。政府上了当！”
杜可以说：“外国卖给咱的大米，是转基因！”大娃头说：“拿咱做试验，他们自己不吃！”
刘菊花说：“种粮食很重要，政府开始提倡退林还耕哩！”同学们拍手叫好。
大娃头说：“我回去给俺爸说！俺爸是村主任哩！”杜可以说：“我回去给俺妈说！俺妈是妇联主任！”
这正是：
鸟语花香白沙滩，
曲径通幽好景观。
退林还耕有必要，
吃饭要端中国碗。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7-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6）齐竹叶谢斋宴
齐竹叶正在帮助李武山整理儿歌童谣。
孩子们成天玩手机，作业时间不够用，写字越来越潦草。
齐竹叶帮李武山抄诗稿，对稿件中有些字辨认半天根据上下文语言环境才猜出来。例如杜可以写的儿歌，题目是《小白兔》：
“小白兔，有缺点，
自以为是美如仙。
四个爪爪不一般，
后腿长，前腿短。
上坡很得劲，
下坡前滚翻。
扬长避短上高坎。”
杜可以是班长，错别字较少，把“翻”写成“番”，把“避”写成“僻”。齐竹叶连抄带改，兴致勃勃。她一边工作，一边给李武山说：“杜可以是刘菊花的学生，儿歌写得不错，有俩字不对，我改了！”李武山停下笔，看着她写的字，说：“你的字不再‘龙飞凤舞’，规矩得像仿宋印刷体！”齐竹叶说：“这都是跟你学的！‘要得会，跟师父睡’！”李武山笑了，说：“你现在也不说骂雷真玉的梦话了！”齐竹叶说：“现在，做梦都跟你在一起改稿子！”李武山说：“跟个县官当娘子，跟个屠夫翻肠子。咱俩不再同床异梦了！”
老两口子正谝闲传，门外来了个小尼姑，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这里是李武山老师家吗？”齐竹叶出门一看，面熟，迎进屋，说：“你是找我的吗？”小尼姑递给齐竹叶一个请帖，双手合十，道：“师父让我来，请您明日上山，白龙寺法会，会后举行斋宴。请您届时参加法会。”齐竹叶皱起眉头道：“我忘了问你，小小年纪，不上学，当尼姑有什么好？”
小尼姑双手合十，说：“上次您见我在白龙寺，还夸我有志向，今天怎么变了话味？罪过，罪过！”
齐竹叶说：“今非昔比，当年皈依佛门，是为了上下山给腿“刚”劲。现在我要提高生命质量，皈依马克思，奉献余然，为孩子们编书！佛祖不会怪罪我的！”
小尼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祝你编琪！”
齐竹叶叹气说：“你应该去读书！”
小尼姑双手合十：“人各有志。我已绝缘红尘！”说罢，收回请帖就走。
齐竹叶说：“等一下。”她返身从灶房拿出袋装小米十斤。双手递给小尼姑说：“烦劳你把这捎上山。释妙竹师父消化不好，熬粥养胃！”
小尼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接过就走。
这正是：
人各有志莫强求，
皈依佛门又回头。
志趣相投献余热，
同床异梦从此休。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9-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 087）白沙滩退林还耕
几十辆拖拉机开进白沙滩，汪主任根据上级指示精神，指挥一杆人马，要在一周内把白沙滩森林公园变成农田。
前三天，他就向全白龙河街道发出以街道办名义的通知，凡是公路、大路两边的树木，不管品种类别，一律连根挖掉移走。自己动手挖走的，街办补偿损失若干元，靠街办代替挖走的，由树主象征性支付若干元。群众经过两三年疫情，没挣下钱，只好采取自己动手的途径，弄点补偿，减少损失。
白玉柱家和李武山家地连畔，雇了一个挖掘机和一个拖拉机，三锤两梆子就把树挖出拖走，留下一地的树坑和须根。两家人齐心合力，整了三天，这块地仍然是大平小不平，浇水弄不成。
杜可以他爸名叫杜能成，是白家崖党支部书记，白家崖和白沙滩合并成一个行政村白家庄，白沙滩的白玉柱当选为党支部书记，白家崖的杜能成当选为副书记兼村长。杜能成原先住白龙峪，后来白龙峪开发旅游业，山民外迁，他迁到白龙崖。杜可以随父迁移转学。
杜可以受班主任刘菊花影响，她善于研究分析问题。她说：“怪不怪？当老百姓对到处修花园、栽风景树表示不满时，政府好像听见了，所以又教退林还耕。这说明上头人和底下人心往一块想哩！”
杜能成说：“社会发展跟人走路一样，要睁大眼睛，瞅准方向，不断调整左右倾向，端眉正眼往前走。”杜可以说：“爸爸说得对！走路要看着走，不敢闲眼摸着定。刘菊花老师做过实验，在地上端端画个直钱，看准直钱闭上眼往前走，走出不多远，脚下就偏离直钱，朝左前方走去了。”
杜能成问：“为啥？”
杜可以说：“人的左腿短右腿长，每走一步偏左旁。人上台阶时左腿先上，下台阶时右腿先下，觉得顺便，也是这个缘故。”
杜能成说：“你听谁说的？”杜可以说：“俺老师。”杜能成说：“刘菊花吗？”杜可以点点头。杜能成说：“你咋不说‘是刘菊花’？”杜可以认真地说：“她是俺老师，直呼名讳不礼貌。学生不可以说老师名字。”杜能成说：“我女儿长得懂事了！”
这正是：
退林还耕正施行，
“可以”议论对“能成”。
社会发展如走路，
左右探索勤调整。
要知后事如何，目听下一章分解。
2024-6-10-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8）山洪来自白龙峪
2022年夏末秋初的一天，是白龙峪一个特珠的日子，雨虽下着，但并不大。比小雨大、比中雨小，打伞有必要，不打伞也勉强可以。白龙峪水库化身为避暑山庄后，水库后尾的河两岸兴起了“农家乐”。所谓“农家乐”就是农村、特别是山村农民在自己家经营饮食业，加工出售以山珍野菜为特色的饭店。白龙峪口外、白龙塬崖畔韭菜盒盒一条街，如今全部改称“农家乐”。刘菊花退休后，仍然重操旧业，自烙自售韭菜盒盒。前来光顾的都是耄耋老人回头客，年轻人不多，很多少男少女崇洋媚外，说韭菜盒像榴莲，好吃不好闻。他们热衷于汉堡、热狗。
夏雨变秋雨，如泣如诉。白龙河涨水了。开车进山的闲人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胖不仅经营避暑山庄，他扩展业务，在白龙峪三道桥处又建豪华小砖楼，四间三层，门前加盖四间牛毛毡棚，无墙，可摆二十多席，同时进餐。农家乐早已变味，不再以“野”为特色，而以“洋”为特色，甚至超过城市餐厅。例如：“烤全山羊”“清蒸鳟鱼”等硬菜，非“农家”常“乐”。白胖白天在避暑山庄值班，他媳妇在三道桥农家乐值班，晚上同床共枕前算账数钱。
雨不算大，但日子长了汇溪为涧，白龙河涨水了。三道桥的河水冲垮了三道桥之桥，开上山的小车回不了城了。在白胖家吃饭的旅客们慌了。白胖媳妇心中暗喜，说：“下雨天，留客天，多在山里呆几天，有吃有住莫熬煎。等到天晴路干，交通局派人上山。修了桥补了路，你们开车回西安。”旅客们听得生气，却无奈。正说着，猛听得“哗”地一声沉闷涛声，一人高的浪头劈头压下来，将白胖媳妇和七八名客人席卷入洪水，冲走。黄色泥浪翻滚流淌，冲向白龙峪水库大坝。白胖家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白桦，女孩叫白梅，俩娃哭喊“妈妈”要往水里扑，被人拦腰抱住拉进屋。原来，三道桥农家乐背依三道岔，坡上满是鱼鳞坑，每个坑里栽一棵筷孑粗的松树苗，坑较深，呈鱼鳞状排列，坑里积满了水，汇成小溪流涌下来非同小可，酿成大祸！
白胖接到电话，赶紧报警，110和120都出动，因河水太大，雨也变大，施救不便，待奋力打捞上来，都没有了生命体征。白胖哭得昏迷不醒，住了院，白桦白梅哭得送合作医疗打吊瓶。
白胖刚醒来，法院送来传票，城里旅客家属将白胖告上法厅，涉嫌设施不全、防御措施不周，致死人命罪。白胖丧妻之痛，难以自拔，看了传票，头向后一仰，白眼一翻，口吐白沫，脸色苍白，不省人事。医生护士连忙抢救。
白胖醒来，拿着传票发呆，几乎崩溃，“天杀人，我有何罪？”白胖想了想，掏钱雇了个姓常名有理的律师，替自己说话。常律师说：“你放心！只要你舍得花钱，不怕胡说，单怕没啥说！我能把死刑说成死缓，把无期说成有期，把有罪说成无罪！”白胖笑了：“我找对人了，名副其实嘛。”
结果，官司打赢了。
白胖在医院休养期间却查出了胰腺癌。手术，化疗，放疗，折腾了两周，扩散了。医生说：“发现得迟了，教训啊！”言下之意，引以为戒。谁能有下回？这回就画了句号。白胖的积蓄全部花在葬妻和自己治病上，完了。医生抱歉地说：“癌症，国际上都没办法。癌细胞扩散了，没法治了。”白胖被送回三道桥农家乐。路过避暑山庄，石头树根杂物一片狼藉。大坝被洪水冲了个豁豁，泥水泻流。三道桥农家乐只剩紧紧挤挨山崖的四间三层楼摇摇欲坠的屹立着。白胖在这里度过余生，白胖成为白瘦，火化后成为白粉末。轰轰烈烈一生的白胖悄悄离开人间。由于孩子太小，乡党邻居操办丧事，亲友来得不多，街道办派了个中层干部送了花圈表示沉痛哀悼。白玉柱在悼词中把白胖建造韭菜盒盒一条街等功绩诉说了一遍。田苗坐着轮椅参加了白胖的追悼会，啥话也没说，光流泪。白桦上初一，白梅上四年级，他们参加了爸爸追悼会。白桦作为家属代表，致答谢词，他说：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大家好！大家辛苦了！我今年十三岁，妹妹今年十岁，母亲死于山洪，父亲死于癌症。我和妹妹今后靠你们帮助。感谢你们百忙中参加我爸爸的简单葬礼！
我和妹妹给大家磕头了！”
白桦和白梅跪倒之时，在场的人都哭了。人们不忍心看兄妹俩的惨景，连饭都不吃，拭泪四散，白玉柱和村干部们挡都挡不住。
这正是：
山洪来自白龙峪，
祸不单行信不虚。
白胖夫妇死得惨，
白桦白梅何所依？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12-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89）白桦白梅认干妈
《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像个催泪弹，白桦白梅一听就哭。白梅对白桦说：“哥，我不上学了，你上！我拾破烂供给你！”白桦对妹妹说：“不！我成天玩手机，打游戏，学习成绩不如你，你上学。我打工挣钱去！”白梅说：“你去打工，恐怕人家不要你！老师说，娃娃打工叫童工。老师他爷就当过童工。”白桦说：“那怎么办呢？”白梅说：“我有个好主意，打钟点工！”白桦说：“咱俩放了学去街道饭店，俩人顶一个人。洗盘子洗碗，择葱剥蒜，拖地洗案。”白梅接着说：“你洗我搌，你董我揽，你扫我掸。”白桦说：“妹妹真懂事！”白梅说：“哥，你是咱屋年龄最大的人。我一定听你的话！”白桦叹了口气，说：“高处不胜寒。我太小！”白梅说：“刘秀十二岁走南阳，白桦十三岁当家长。”白桦说：“刘秀？你也知道！”白梅说：“网上说的。哥，你别打游戏了。网上知识多着呢！”白桦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风吹雨打不得了！”白梅说：“哥，爸爸也没了，想有个后妈也不成。要不然，咱认个干妈，有事不懂问干妈。”白桦说：“这个主意不错！”……
李武山正在医院打吊针，从前来探病的黄金凤嘴里得知，白胖家出了大事，他媳妇被山洪夺命，白胖死于癌症，留下白桦白梅两个孩子没人管。李武山对齐竹叶说：“失眠，多梦，又要不了命。住院治疗，没有必要性！”说完要求出院。
夫唱妇随，齐竹叶相陪。
刚进家门，李武山对齐竹叶说：“今日这午饭我做，你去打听。把白桦白梅接到咱家一起吃饭！”齐竹叶说：“李会长，我听你的！”李武山笑道：“我在不是会长，你还不听？”
齐竹叶说：“关心下一代，我比你跑的快！”
齐竹叶刚出街门。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是白桦白梅。齐竹叶正疑惑，两个孩子跪倒在地。白桦说：“妈麻您好！我是白胖家的白桦。这是我妹妹白梅。我俩没妈没爸，听说您老人家没娃。您要是不嫌麻搭，给我俩当个干妈。您管俺俩小，俺俩养您老。”齐竹叶一听，扶起俩娃说：“俺娃可怜的！这事‘妈’说咧不算，看你‘爸’啥意见！”说着把俩孩子领进屋。
李武山十分惊讶：“这么快？电动的？”齐竹叶说：“关心下一代，我比你跑得快。”李武山说：“饭还没对呢！我落后了。”齐竹叶说：“娃把我认了干妈，你这干爸意下如何？”李武山点了点头说：“好着呢！”白桦听这话，拉妹妹一把，兄妹俩跪在地上叫声“爸！”嚎啕大哭。李武山等孩子哭过一分钟，扶起兄妹俩，说：“孩子，别哭！你俩从今往后，有事寻我。你楠楠哥功课忙，正读研，不常回家。你俩就住在这儿，做饭有你干妈。户口不动，白桦将来娶了媳妇后当家。”
白桦说：“我没认错人。干爸考虑得很长远。”白梅说：“干爸重男轻女，咋没说我？”李武山补充：“等白梅长大了，给白梅寻个好婆家！”
白桦白梅又哭了，悲喜交加。齐竹叶说：“饭对了，吃饭吃饭。”
从此，白桦白梅生活在李武山家。要知道兄妹俩为啥专找李武山家，是白玉柱出的主意，他执行党支部决议。白家庄关心下一代协会做出决定，对全村困难儿童救助，白家兄妹只是一例。党支部村委会筹资，给孩子们施行救助。
这正是：
天災人祸太无情，
扶危济困人有情。
关心教育下一代，
温馨饱暧总关情。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12-于樵仙居。
秋枫情殇（长篇小说）
毋东汉
（090）释妙竹诵经超度
白胖在媳妇遇难后十四天病故。白胖“三七”之日，他媳妇“五七”。按民间习俗，要请僧侣或居士诵经超度。白桦白梅的家融入李武山家，请僧人念经的事，李武山教齐竹叶安排。
轻车熟路，齐竹叶来到白龙寺。释妙竹双手合十，早在山门等候。齐竹叶说明来意，释妙竹说：“白家李家合为一家。你我有缘，皆为竹。念经钱免费，香火供品须充足。佛亊毕，带走上山。”齐竹叶说：“感谢，感谢！”释妙竹说：“阿弥陀佛！”俩人一起下山，齐竹叶一路诉说白胖家不幸遭遇，释妙竹唏嘘哀叹：“事出有因，因果轮回，回天无力。”
到了倩影斋，释妙竹拿出如来观音等佛菩萨画像布置各门，摆好香案，点燃蜡烛，焚香，摆好供馍、水果。齐竹叶指着毛主席像说：“他老人家不信神，要不要移换位置？”释妙竹说：“不必。毛主席也是佛！上下五千年来，有佛心的人不多，他算第一位佼佼者！”
齐竹叶惊讶：“你怎么这样评价他？”
释妙竹说：“从古到今，哪个帝王、总统喊过‘人民万岁’？就凭这一点，他就是佛。你没看见，出租车司机把毛主席像挂在窗内，想着‘为人民服务’，他就很平安，那是他得到了佛的保佑。”
齐竹叶一想，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释妙竹说：“教俩娃来，跪。”
白桦白梅并肩跪倒在佛菩萨像前，释妙竹先敲一声磬，然后敲起木魚，念起经来：
“南无阿弥陀佛……悉怛哆呠怛啦……咹嘛呢吧咪吽……”直到“……去到西天见如来……”告一段落。兄妹俩跪得膝盖疼，释妙竹让他们“站起来走走，不要远离。”
念过两次，到了吃饭时，齐竹叶对俩孩子说：“陪师父吃素餐，没肉。”白桦说：“忌口应该的。”白梅说：“顿顿有肉，一顿饭没肉，也挺好的。”释妙竹说：“善哉，善哉！”
吃过饭，稍休息。白桦向释妙竹请教：“师父，超度的意义是什么？”
对于白胖夫妇的为人处事，微词甚多，释妙竹早有耳闻，但又不能当着白桦白梅的面明说，释妙竹只好借题发挥，故弄玄虚，委婉表达。她神秘地说：
“佛在哪呢？在人心中。有佛心的人，像焦裕禄、雷锋，做好事，有福报。这种人永远不死，或称永垂不朽。身躯肉体即使化为灰粉，精神不灭。这就是佛。”
白桦问：“什么是妖呢？”
释妙竹说：“妖就是化妆成善良的邪恶。”
白梅说：“化妆成美女的蛇！”
释妙竹点头道：“说得对！表面看是美女，其实是蛇。这就是妖。”
释妙竹感慨地对白桦说：“你爸爸就是上了妖的当，远离了佛。得罪了龙王，龙王动怒，把你妈收去在龙宫服务，以此惩罚你爸爸。你爸爸为啥比你妈妈多活了十四天？加上他比你妈年长七岁，这就是他为白龙塬畔创建韭菜盒盒一条街的福报。”
白梅说：“我妈妈去龙宫服务，能吃海鲜吗？”
释妙竹说：“不能杀生，山珍海味中的海味，品种可多咧，例如海带！”
白桦还在沉思，白梅又问：“我爸爸怎么得罪龙王啦？”
释妙竹说：“可能跟水库有关吧？”
白桦说：“我明白了，水库是全公社人民修的，爸爸承包了水库。把水库变成避暑山庄，又不好好缴承包费。为养鱼，堵断了东、西干渠。得罪了龙王！”
白梅说：“咱妈可能也得罪了龙王！你想，她卖鱼时，鱼在秤盘上乱蹦，她就把鱼在地上摔几下。说不定那红尾巴鱼是龙王的孙女呢！”
白桦瞪了妹妹一眼，没有反驳。想了片刻，说：“卖了鱼的钱，盖农家乐。白玉柱还提说过承包费的事，爸爸说‘没钱，以后再说。’唉！”
时间到，释妙竹又开始念经。白桦白梅仍跪在佛菩萨像前。释妙竹念道：“南无阿弥陀佛……”直念到太阳偏西。又一声“去到西天见如来。”宣告结束。白桦又问释妙竹：“超度的意义是什么？”
释妙竹说：“超度就是护送你爸爸妈妈远离妖魔，到极乐世界去。把在龙宫做苦力的妈妈调换好的工种。让她去天堂。”
白梅说：“爸爸呢？把他也超度了吗？”
释妙竹说：“把你爸爸从地獄救出来，正在送往天堂的路上。这条路很长很长！”
白梅说：“怎么能缩短爸爸妈妈走向天堂的路呢？”
白桦说：“看不见摸不着的登天路。”
释妙竹说：“继承遗志包括两个内容。一是完成前人未完成的任务。二是纠正前人错误，改邪归正。”
白桦白梅异口同声：“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建设白龙峪！”
这正是：
因果报应何时休？
敢问尼姑释妙竹。
委婉曲折讲道理，
桦梅兄妹记心头。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一章分解。
2024-6-13-于樵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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