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雨巷文学

作者简介:
赵沉 高中文化程度,彬州市作协会员,生于甘肃陇东。生活陕西彬州,专业美发师,特常用灵巧的双手打造世人形象,又用善良之心捕捉生活百味。有作品散见许多报刊杂志及网络文学平台。《看今日北滩》《逆风》《七祭亡魂》曾一度受到读者热议!

甘肃泾川
编者的话:
这一期刊登了赵沉老师写的纪实文学-《落日在等候,斜阳追着我》。
这是一篇非常好的文学作品,作者通过亲身经历的细节描写,将那里的风土人情以及童年、少年,学生时代的生活,展现在了读者面前。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作品描写,而是展现了一个时代在大西北农村的真实风貌。
旧时代将结束,或行将就木。尽管有些人至今在怀念,但是大多数人是不愿回去的。
真正的新时代在襁褓中,让我们跑步向前,去迎接未来的新生活。
我希望有更多的类似的作品出现,去展示这个时代真实的风貌。去追赶我们心中美好的未来与希望!
在此结束时,再一次感谢赵沉老师。谢谢!
2024年6月12日
落日在等候、斜阳追着我
作者:赵沉 - 陕西彬州
1.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这已是我第六次对微信同学王美婷发视频通话。
手机视频接通了,屏上晃动的脑袋,惊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发根儿噌地立了起来。
画面上一副满是皱褶的脸,松弛的上眼皮耷拉着几乎覆盖了双眼;灰白的头发凌乱地盘在干瘪的脑门上……
“你,你是赵媛?你,你咋这么年轻?”对方支支吾吾地说。
“是!你是王美婷?”望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陌生的大娘级的女人,我内心一阵悲凉!这就是高中同学时,那个有着粉红皮肤、鹅蛋型脸,一双秋水般眸子的王美婷吗?
岁月是把杀人的刀,这真使我感慨万千。
2 .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给加了微信的男女同学发视频,结果还是那么不尽人意。
当年高二一班的学习尖子赵子俊,多么清纯帅气的小男生呀,如今也成了沧桑满面,稀发秃顶的小老头儿;待我和李巧儿、张蓝芝、上官云樱、司马艳、冯贵文、郝建刚等同学视频后,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初见王美婷。
呜呼哀哉!我知道自己已不再年轻,难怪几年前,那些在我眼中已无青春气息的中年汉子和媳妇儿们常常管我叫姨。说实话,我内心是挺排斥的,尽管我的同学中大多仍然满头青丝、风韵犹存,但我得感谢美学专家们挽救了我和众多女同胞的形象,以至所有人从来没见过我的白发。
3 .
从今年六月份开始,我先后找回同学近四十名,陆续加了微信,并建了同学、同窗、姐妹群若干,有小学的、中学的,大多数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其间有学霸,也有普通学生。
通过微信交流和视频聊天,了解了他(她)们的现状:子女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考上了大学,并且有了铁饭碗。
女同学随着子女到了各大城市,有兰州的、西安的、银川的、新疆的、还有北京以及其它沿海城市的,也有的在离家较近的县城或乡镇。无论是当年的学霸或是学绩平平,如今都有一个共同的职业--带孙子。
说实在的,我真替她们惋惜,毫不夸张的说,她们是被这个时代埋没了的无名英雄。因为我的同学们即便不是学霸也都各有特长,她们有的是学校的体育干将,有的是宣传队的文艺青年,再不济也是孝敬父母的乖娃娃。
同学们的现状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了四十年前……
4.
穿越时空,让我们共同回到四十年前。
六十年代初,正当举世罕见的三年自然灾害,像一头怪兽吞噬千家万户的当儿,我们依次来至人间。
嗷嗷待哺或咿呀学语的六零后,正像幼小的雏鸟需要母爱和家的温暖时候,农业学大寨的高潮在全国掀起;当一大批学龄儿童带着一颗稚嫩的心灵,满怀着对大千世界的好奇,懵懵懂懂地走进学校的关键时刻,史无前例的那场大革命又如同疾风暴雨般席卷全国;我们如同久旱的幼苗转瞬又遭遇了冰雹。
那时,游行示威的队伍像潮水般淹没了大街小巷,小标语、大字报贴满街头,口号声、呐喊声,响彻云霄。
文攻武卫,帮与派之间刀光剑影,致使亲兄弟相互残杀,父与子针锋相对。大多家庭置予其中,很少有家庭幸免。
大多数同学的父辈成了这次运动的牺牲品。有的爷爷被扣上了历史反革命帽子、父亲被戴上坏分子帽子,有的外公被扣上了地主分子帽子、外婆则被扣上右派分子帽子等等。
总之,社会上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帽子漫天飞,大多都免不了被造反派五花大绑押着飞奔高台接受批斗。
有个同学的爷爷被捆绑,当场尿了裤子。台下万人大会学生队伍里,他的小孙女义愤填膺地挥动着小拳头和校领导、老师、同学以及群众一起高呼:“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打倒地富反坏右!无产阶级专政万岁!万万岁。”
5 .
在学校里,对于学生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如同当今的身份证一样重视。凡是开学,开会总结总要求学生在个人档案表格中填写家庭成分和社会关系。
大部分红色家庭(贫下中农)出身的同学,因此而洋洋得意;少数黑五类(地、富、反、坏、右)家庭出身的同学们则自觉低人一等,做事小心翼翼,时时处处谨言慎行。
处在中层社会同学,比如像某个同学的家庭成分叫什么"小土地经营",还有我的家庭成分叫"老上中农",填表时更为尴尬;因为,就字意而言本身就毫无红色迹像,字还既多又很繁琐,表格空间太窄填不下;每次填表时,我的额头都不由自主地渗出许多汗珠。
有一次,我怯生生地问老师,可不可以把我成分里面的"老"字去掉?
老师决绝地说:“不可以,取了性质就变了!”
自那时起,我和社会关系不太好的同学,幼小的心灵上就背负上了沉重的枷锁。
6 .
在狂风骤雨中折损了羽翼的少男少女们,并未停止追求理想的脚步,同学们披星戴月,风雨无阻地坚持去学校上课;简陋的教室里没有电灯,就自备煤油灯,在满是星星点点的灯火且又昏暗的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此起彼伏。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待天明自习课下了,满教室的小脸都成了大花猫。在那个时期,最有趣的是上音乐课,李囯雁老师(我囯著名作家巴金的侄女)每次都能以她清纯动人的歌声活跃气氛,给我们带来欢乐。她不愧为名人之后,始终能以专业的水平为宣传队排练出经典又有轰动效应的节目。如:《白毛女》里的“北风那个吹……"《红灯记》里面的“听奶奶讲革命……”等唱段被她导演的声情并茂,《红灯记》中的痛说革命家史表演得催人泪下,令我终生难忘 !
那时我们这伙娃们回到家中,缺吃少穿、异常辛苦的父母经常面带愁容,孩子们经常吓的不敢吱声,只有黙黙地找活干。
在那个特殊的年月里,十岁以上的男娃已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女娃六、七岁就开始学做饭,待到十岁以后就可以做一大家子人的饭了(打搅团,蒸馒头,擀细面全都不在话下)。
有个当时年仅八岁的女同学每天早上鸡叫头遍,就分别被大她七岁和两岁的哥哥叫起,顺便喊起当时只有六岁的弟弟,蹑手蹑脚去到磨坊;大哥分工:二哥箩面(他性子凉面撒不到外边),其他人和他扛石磨,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父母还特意关上了磨窑的门,等到磨完够吃三四天的粮食,又悄悄地溜出磨窑上炕合衣而睡,等侯天明上学。
他们为的是给父母一个惊喜,天麻亮时母亲看儿女们还“熟睡”着,便大声嚷嚷“这些娃们今早上没有磨面,今天咋给你们做饭?”而他们却在被窝里偷偷地笑呢。
写到这里,我鼻子发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现在的娃娃们像这么大,能干些什么呢?那个时代我们遭遇了太多的不幸,但同时我们又很懂事,因为苦难让我们面对困难和挫折时,过早地学会了独立生活,懂得了感恩。
低标准时,我们的主食大多是苜蓿菜伴玉米面疙瘩。这苜蓿还要每逢星期天随大人三更半夜去离家很远的山沟里,到邻村的山地里去偷着薅;平时只要有棒子面饽饽就已算是不错的生活,大肉和白面我们一年也吃不上几顿。
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在政府“颗粒归仓”的政策号召下,炎热的麦收季节,老师时常带领我们进入田间,将遗留在麦茬地里的麦穗拾了一遍又一遍,望着队里碾麦场上金灿灿的小麦,我们高兴的欢呼雀跃。
到了秋天又去帮群众收玉米棒,贫困教会我们热爱劳动,热爱生活。
7.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久,我们完成了小学学业,步入了中学。
学校位于我省陇东的西北方向,地处黄土高原,占地面积多达数十亩,属泾川三中,定为市区重点中学!那时,初中、高中都只有两年学制,所以校内只设有初中部和高中部。
到了中学的时候,我们的家乡通电了,同学们终于能够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了,大伙儿由衷地高兴。然而,当我们正需要大强度充电学习的时候,农业学大寨的浪潮再次象潮水般涌来,教育实行开门办学。
我们响应党的号召整装上阵,与老师们一起浩浩荡荡向距离学校十多里的山沟杏树台进发。那里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叫“饿鬼坡”。在"饿鬼坡"既深又黑的山洞里,同学们拔些荒草秸秆和柴禾铺在潮湿的地面,将单薄的被褥盖在上面,简单收拾一番,这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宿营地了。
我们在这里研究每天的劳动事宜。翌日,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饿鬼坡的半山腰荒硷地里,到处都是挥舞着镢头和铁锹以及拉着架子车忙碌的同学们。我们的任务是将山脚根高处的土方移至硷边,最终形成水平面。
同学们有一个共同的心愿——让荒坡野洼早日变成米粮川!
好一个战天斗地的气势与场面,在老师和班干部的带领下,平田整地的劳动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渴了喝口自带的凉白开,饿了啃点高梁面粑粑。山坳里的风刮的脸面生疼,手掌磨破起了水泡用手绢包住继续干,日久结痂生了老茧便不再流血了。
隆冬时节地冻了,当铁锨和镢头对土方无可奈何的状况下,我们只好返回学校。临走时,眼望着之前荒凉的陡坡硷地变成了排列有序的层层梯田,同学们一个个高兴得直抺眼泪。
8 .
初冬的北方,教室里已异常冰冷。学校里没有烤火费,同学们自筹资金买了煤沫子。等到劳动日,将煤沬子和细干土一比一混合,弄成煤块晒干摞在教室各个窗台上;生炉子的柴禾是同学们轮流从家里带,两人一组一周。
尽管火炉容量很大,但诺大个教室还是感觉不到暖和。每每寒气袭来,同学们都无法克制地重复着一个动作——跺脚生热!咚咚咚的跺脚声如同万鼓齐鸣,时不时地淹没了老师的讲课声,纵使老师喊破喉咙、敲碎讲桌仍无济于事。
每当下课不等老师走出教室,同学们便一拥而上,围在了火炉旁,女生被挤在了外边,只好将冻得通红的双手从“人墙”的缝隙里塞进去暖和暖和,随后抽回哈口热气双手交插狠劲地搓着发热。不一会儿火炉子上那些紫的黄的褐的粗面馍馍被火熏烤的冒着热气发出嗤嗤的声响!
“着火了,着火了!"有同学大声喊着,与此同时,个别男生哈着热气拍打着已被烧糊的棒子面块块,边从“人墙”里往外挤边喊:让一让,让一让,烧的很呐。继而两手捏着棒子面块块试图从中间掰开,结果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掰不开,有同学索性捉住棒子面块块一端照课桌棱角狠命一嗑,嗖的一下,多的那头飞出老远落在地下竟然没碎,手里捏着的半块中间还露着晶莹的冰碴子,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9 .
从小学到初中,教育界不是赞美反朝流小将黄帅,便是推崇白卷“英雄”张铁生,同学们的大好时光就那样无端被耗掉了。
转眼间到了一九八一年暑期,我们学业期满将高中毕业了,同学们有太多的不舍,短时期纷纷互赠分别礼品,有的互诉衷肠,有的相拥而泣,有的甚至抱头痛哭。是啊!在艰难的日子里,大家朝夕相处,共同学习、共同劳动。
我们吵过、闹过,哭过、笑过,朝朝暮暮咋是一个难过可以概括?
那个令人终身难忘的分别时刻,终于还是来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分别合影留念,将那一刻永远定格在永生难忘的一瞬间。
那张照片将是我身边最贵重的一件宝物。别了,母校,别了,敬爱的老师们!别了,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从此,我们各奔东西。自那时起,一个个年轻少男少女的面庞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同学,学业被荒废在了田间地头,学工学农不学习,统一的基础差。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们考上大学的同学寥寥无几,那时的录取率也低。落榜后的我们只能选择回到乡村。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土地实行联产责任制,市场逐渐放开,对未来充满幻想而又激情燃烧的我们,从当年学校承包的山头出来,又一头扎进了刚分到的责任田,整天不是陪同父母在田野里辛勤劳作,便是在家捯饬粪堆草料,整天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跟个机器人一样。
之前在校期间的所有情趣爱好被搁浅,对文化知识有着强烈追求的我们,想买本小说却掏不出一分钱。就连对异性萌发的爱慕冲动都被传统的母亲视为学坏而无端地扼杀。
美好的爱情,对我们来说只能是天方夜谭。前途未卜,情感无所寄托,理想与现实的落差,使我们极度空虚。那时纯粹没有打工这个名词,似乎所有的厂矿企业及用人单位都冬眠了,背景好的同学被父母转了户口安排了工作,端上了铁饭碗。有姿色的女同学嫁给了条件好的,有一份正式工作的男士;其心高气傲企图草根变贵族的试图赌一把,结果反遭骗色骗财,结局惨的不可收拾。
在父母眼里的乖娃娃,最终被降服了,男生有的学木工,有的学泥瓦匠,也有的学修鞋。女生则和针线活绑在了一起,最有眼力见儿的学了服装裁剪和缝纫技术。实在没有出路的,只能放任自流听天由命。
我们这一代人是淹没在海底的星星,没有诗和远方,更没有浪漫的爱情。有的只是太多太多的纠结与无奈。
曾记得初成家后,闲来无事,和几个朋友相互调侃:
甲“哥们,你说咱当学生的时候,傻不傻?人家学校说要扫黄,我吓得连忙将所有是黄色封面的书籍藏了起来……”
乙:“那算啥?”她若有所思。“我才可笑呢,生下娃儿后还有些大惑不解,原以为娃从屁眼里出来呢!哈哈哈。”
丙:“我更奇葩,身体发育期,外阴部长毛毛还以为自己得了啥怪病,晚上躺在被窝里没命的拔,直至有一天,走进公共厕所,和年龄相仿的姑娘相遇,才晓得了青春期的少女发育都一个样 ……”笑声。
听着这些话,我的内心却隐隐的有一阵刺痛。
有个女同学的故事则更让人啼笑皆非!
母亲:“警告你离男生远点,做下丢人的事我就陪你去死……"。
女同学大惑不解:”怎么叫丢人?我咋了?”
母亲:“就是不能被男同学碰上呀,要不就学某某了,把老先人的人叫她丢完了……"
女同学这才恍然大悟了。早前村里有个姑娘不幸遭人凌辱,未婚先孕被卖到数千里之外的深山老林与一老男人为妻。而女同学则惊慌失措,一人独处时,没命地捶打自己的小腹,认为自己有可能已经怀孕了,原因是前段时间,同桌的男生胳膊肘经常超过分界线和自己"相碰。"
她吓坏了,认为自己已经做下了丢人的事。
呜呼哀哉!这是六零后的不幸,教育界的悲哀!作为女性,尤其是少女时期,及早了解和懂得身体的生长发育知识是我们应有的权利,而这个权利却被无休止的政治运动和战天斗地的风浪吞噬了。在那晦涩的年代,好多学科被无端砍掉:如《生理卫生》《科学常识》等压根就没学过,加之受父母传统思想的束缚(谈性色变),才有了如此的笑料,这是人类的悲哀,也是教育的失误!
10.
从小学到中学一路走来的六零后,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和无奈。
在文革时期家庭惨遭侵害的赵某云,由于父亲被冤案致死,从破碎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她仍然把学习放在首位,从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遗憾的是父亲被冤死的悲情成了她心底的一块硬伤,导致她心灵扭曲,在离高考录取线仅二分之差的她,放弃了继续复习迎接来年高考的机会。
十八岁的她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心理匆匆闪婚。对方的情趣爱好和文化程度与她格格不入,这一切最终使她红杏出墙,曾一度在生活上放纵自己,历经了风雨自以为找到爱情却不幸身患绝症,去世时年仅四十六岁!
还有好多的同学也因多种原因英年早逝。泪目!
无论是辛酸的还是快乐的,有趣的还是苦涩的都已成为过去,纷飞的冰雪终究容不下温柔,那被黑夜吞没的不知有多少个你我他。值得庆幸的是,大多同学没有在磨难中沉沦而是绝境奋起努力一搏!
虽然物质匮乏情感欠缺,但他们甘愿为儿女牺牲自己,且有着一个共同的夙愿——让子女圆自己当年没有实现的大学梦!这不,如今儿女们已经成才,可同学们“轻伤不下火线”只要自己气息尚存就不愿歇缓,眼下有孙子的同学全身心地投入到娃儿们身上,接娃上下学,洗衣做饭大包大揽,尽自己最大能力给娃们辅导功课;当爷爷的则战斗在“后防"在田野里精耕细作,为全家保障粮食及疏菜供给。目前尚无孙子的同学在不同的岗位继续发挥着余热,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愿六零后同学们的这种精神生生世世繁衍不息,愿苦难不在子孙后代身上重演!
看,如今学校门口接送学生的人流里,爷爷奶奶慈爱、期待的目光!想当年他(她)们,也曾是励志成才的帅男俊女!
我似乎看到了生龙活虎、热血沸腾的大学生,在向我们挥手致意!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同学仿佛就在身边。梦中多少次辗转回到泾川,和青春岁月的同学追忆难忘的校园······
时光还没走,仿佛在门口;落日在等候,斜阳追着我。
2020年11月27号中午初稿、2024年6月11号晚改稿

中国雨巷文学
责任编辑:陈继业
2024年6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