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买葫                     

      文/苑 枫    

又是一年端午节，早六点，我与老伴推着我的“宝马”（自行车），兴冲冲直奔大庆市兴化村早市。    呵，那好长好长的一条街，一字式的摆着卖粽子的，卖艾蒿的，卖香草的，卖葫芦娃、手串、香包、香囊、挂件、石榴、翡翠……尤以葫芦为最。那样式么？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红绿花色相间，五花八门，重重叠叠，五彩缤纷，硬是让你眼花缭乱，简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时让我不知所踪。    其实家里都已买了多样了，可我还是不忍离去，与其说是欣赏，倒不如说是心醉。于是就挑呀，选呀，选了五个各色不一的大点的，又挑了几个小点的。卖家看我买的不少，竟然赠我一条铁丝，把那一串葫芦串起来，告知我说：您老喜欢葫芦，这样好拿。我一听，便回话逗乐说：我哪里是喜欢葫芦，我是喜欢糊涂。卖家哈哈大笑说：您老啊，年纪不大，一点也不糊涂，这是真的“难得糊涂”。于是我也哈哈一笑。拎起葫芦“拔脚木了”。顺手把一串葫芦插在老伴推的车筐里。   

 我心满意足地边走边看我的葫芦，不小心脚下踩着一个什么，低头一看，唔，原来是一条树枝，不长不短又不粗，几个枝叶绿莹莹的，分明是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我灵机一动，哎呀，天赐我也。这枝条正好把我的葫芦挂起来，觉得真是想啥来啥，于是弯腰拾起，挑起葫芦，我用手擎着，小风一吹，柳枝与葫芦摇摇摆摆，荡荡悠悠，好不漂亮，我也悠哉悠哉，美哉美哉，一路与老伴心满意足地走着，还迎来一路过客投来的羡慕，竟有人不知是夸赞还是认为我臭显摆。管它呢？心想，反正我高兴了。你的眼光与心思与我何干？    不知不觉来到我天天遛弯的小公园，恰好几位老友还没回家，看我的葫芦与得意的样子，逗趣地说：老兄，八十有九，还玩浪漫。真是年轻态！哈哈，怎么还弄一个树枝，玩心不减，老当益壮。我也有点兴奋，于是舞动树枝与葫芦扭两步东北大秧歌，一乐也。骆先生说：扭得不错，齐老弟说：又年轻十岁。哈哈一乐！    葫芦者，糊涂也。板桥先生曰：难得糊涂。窃以为人世熙熙攘攘，生活五彩缤纷，古今一也。屈子呀，倘若您也如郑先生，明白的糊涂，糊涂的明白，您何必怀石汨罗？岂不是您的历史应该重写？我知道，历史没有假如，果如是，您呀，命运早应改写！无奈，我还是读读《天问》、《九歌》……看着葫芦，我不能不想起很多很多……             

苑枫 2024年6月10日12时12分   于晚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