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是美好的回忆,那是一段五彩斑斓的时光,它如同一本尘封已久的相册,记录着我们曾经的纯真与欢笑。每当我们翻开这本相册,那些熟悉的画面和声音便会涌上心头。
在那个时代,我们没有太多的烦恼和压力,不需要担心未来,只需要专注于当下,尽情地享受每一个瞬间。
上世纪六十年代,十年动乱的号角声,把我吸引到这陌生的世界里来了。在父母哥姐们的欢笑声中,饥一顿饱一顿熬到了上小学的年纪(那时,农村没有学前班这一说法),那时动乱已接近尾声了,但同学之间也有仨一群俩一伙地拉帮结派,当然都是小打小闹了。
在课间十五分钟,小伙伴们都跑出教室,玩起各种游戏,踢羽毛键或布方包,跳飞机又称跳房子跳格子,当然,还有别的游戏,拍画片,耍石籽,玩弹球,丢砂包,捉迷藏,丢手绢,老鹰捉小鸡等。女同学还玩跳皮筋,跳绳儿。
再有就是“砸方宝”,用废纸叠的,用自己方宝去砸别人放地上的方宝,砸翻了面,就赢了对方一个方宝。如果砸不翻,就得让对方抄起地上方宝去砸你的。
运气好时连赢,喜笑颜开,那另一方屡战屡败,就十分气馁,老哭丧着脸,嘴里还不住嘟囔着倒霉。当时很多小孩子为了玩这游戏,把家里的很多书本,报纸,草纸都给撕了,用来叠方包用,没少挨大人“剋”。
记得上小学二年级,一次课间十五钟活动中,我与一个同龄小伙伴追逐玩耍,我前边跑,他后边追,我跑进教室,快速躲到课桌底下。
那时的课桌,是用红墙砌成三道十二公分厚的长宽各六十来公分砖墙,上面盖六七公分厚的石板制做的课桌,要往自家搬来小凳子上课。
我刚在课桌下藏好,他就进来了,边走边连声大喊我的乳名,他一只手中还攥着一把面糊土。我一言不发,看着他踱步找寻着我。
他可能发现我了,突然把有土的手向我这桌下一扬,一团尘雾向我眼前扑来,霎时,我双目啥也看不见了。我双手胡乱揉着眼晴,泪水哗哗流下,眼前也越来越黑。
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进教室了,老师也进来了。此时,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开始还能听到老师讲课声,后来只渺渺糊糊听到老师在耳边连喊我的名字,再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当我再次醒来,发现我躺在家里土炕上,周围有家里人,村里卫生室医生,还有老师,几个同学。几个同学在向大人们七嘴八舌地述说着事情经过。
原来,在我昏迷后,老师让几个同学,把我抬进家里的。我家与学校仅隔着伯父家,几十米远。这次遭遇可把大家吓得不轻,尤其是爸妈和老师,分外担心。
记得当时,小学四年级语文课就有作文课了。我那时对汉语拼音还不熟悉,所以,写作文就感到头疼,每到周五下午作文课,心里就特别发怵。
有次作文考试课,题目是《记一次有意义的劳动》。看到题目,头都大了。我同桌,他每次作文写得都挺好,那就偷抄他的。 但他很抠门儿不让抄。九十分钟,过得很快,马上要交卷了,我急得手足无措。他写完审稿时,我总算看到开头几句话。那时,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的,尽管他遮遮掩掩,但我还是看到偷抄到了两句话,十来个字。
考试时间到了,老师让交卷了,人们纷纷走向讲台,我看着作文题目,还有开头两句话,心里酸酸的,无可奈何地向前方走去。管它呢,任其自然吧!之后发卷时,我看到老师给打了个“5分”,总算心思没白花,没得个铃铛,嘻嘻!
我记得是恢复高考那一两年,我顺利考上了乡中。上初中后,我对语文渐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爱看一些课外书,也读过几部小说,也做了不少读书笔记,汉语拼音也是那时摸透的。
初二年级,一次作文也是记一次义务劳动,跟上小学四年级的作文一个意思。那时我偷抄人家的,蒙了5分,没交白卷。现在再写劳动作文,我却信心百倍,我顺利写完作文交了。到第二天发卷时,老师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在班上读了,并且还说,就这四个连动句就能得20分,“听到劳动口令,他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向储藏室,——抄起扫帚,——奔向厕所"。总之这次圆了我小学写作文那梦。
童年的记忆,是我们成长的基石。它记录着我们的第一次尝试、第一次失败和第一次成功,这些经历都成为了我们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当然,童年的记忆并不都是美好的。它也有它的痛苦和遗憾,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才让我们的童年更加真实和有意义。让我们珍藏好这些记忆,让它们成为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盏明灯,指引我们不断前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