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与美

——读李娟《我的阿勒泰》《遥远的向日葵地》

徐明祥

远方

思念的北疆

我的阿勒泰

我的遥远的向日葵地

深刻的苦与美

水乳交融

要苦

还是要美

能分离么

近日读《我的阿勒泰》《遥远的向日葵地》这两本散文集，感觉李娟不可替代。最鲜活的北疆生活，被她捉进散文，直击人心。写“真”不易，亦捷径也。

李娟散文描写的阿勒泰，滕丛丛导演的电视剧《我的阿勒泰》呈现的阿勒泰，我游历过的阿勒泰，各有其美。李娟记叙自家（与妈妈、姥姥一家三口）在阿尔泰地区富蕴县牧区生活之艰辛，冲击心灵，激荡最狠。

十多年前，曾游览新疆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的喀纳斯湖、五彩滩及邻近的额尔齐斯河，哈巴河县的白哈巴村（有“西北第一村”之称）等。乘车行驶在阿尔泰山支脉盘山公路上，右侧是山谷深沟，沟里长着树，车上有人说，一沟松树；仰望那么近、那么亮、那么多的星星，如痴如醉，印象中很多年没见过天空中有这么多星星，使劲想，大约小时候在临沂农村夏天晚上躺在凉席上乘凉时见过。当时联想到这就是“满天繁星”，可与“一沟松树”凑成对联，即：一沟松树，满天繁星。深深地被大自然的美吸引，久久不能忘怀，时常思念。晚饭后在布尔津县城寒冷的路边小摊上与朋友一起喝酒，品尝没吃过的烤狗鱼。这是当地福河产的野生鱼，每条40元。因为大家忙于喝酒、聊天，烤的狗鱼没有吃干净肉就丢弃在桌上，一位少数民族小伙子发现后很不高兴，说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吃干净，他的那种爱惜他烤的狗鱼的表情令我印象深刻，也让我心有触动。这与挣钱无关（已经付款了，浪费食物的行为并不影响他的收入），他真的是爱惜他烤的美味，很敬业。

旅游通常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旨在欣赏大自然的美，参观名胜古迹，品尝美食，并不能深入了解当地人的风俗民情、生存百态。读《我的阿勒泰》《遥远的向日葵地》，方知美景之外还有刻骨铭心的生存之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生活状态与陌生的人物性格，以及游牧民族在艰苦环境下形成的辽远的达观。这是李娟的贡献。她与一般作家有很大的不同，不同之处正如新疆作家刘亮程所说，她是阿尔泰山野生出来的作家。

2024.5.30于济南澄堂

作者在喀纳斯湖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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