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华诗歌联合会《修竹留云》3842期
远去的记忆(一)
作者:秋墨
主播:戴维
也许是岁近花甲的缘故吧,儿时的一些经历时常会在脑海浮现,生动而具体。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父母为响应国家战备疏散的号召,将五岁的我疏散寄养至当年属于甘肃省定西地区所辖的靖远县水泉公社水泉大队下堡村的爷爷家和空心楼村的姥姥家,一呆三年,近八岁时才回到兰州父母的身边。三年的时间虽短,但就是这三年在农村老家生活的经历,却深深地影响着我,也让我与农村老家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结。这段远去的记忆就像悠悠的思乡曲,总在心头萦绕。
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国家正处在极为困难的建设时期,物质匮乏,家家生活拮据。但恰恰这种匮乏拮据的生活,影响和锻炼了那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儿童。
玩是孩子们的天性,然而受家庭经济条件所困,那时的我和小伙伴们多自制“玩具”娱乐。如捡拾一些破瓷片将其打磨成指头蛋大小的圆瓷块,通过扔击对方瓷块定输赢;用废旧香烟盒叠三角板,以拍打掀翻对方三角板论输赢,看谁赢得多;在地上画些方格按规矩跳来跳去,大家也玩的不亦乐乎。大伯家屋后红砂石小山上一处天长日久被风蚀的“拉牌”是小伙伴们藏身的好去处,每晚饭后,大家三五成群玩捉迷藏的游戏,直玩到天黑看不清路大人们呼唤为止。开春后,天气渐暖,野外的各类昆虫开始活跃起来,我和弟弟们一起捉虫玩虫斗虫,其乐融融。每当夏收,用成熟的高梁杆制做“眼镜”,戴上它在鼻子下涂个指头蛋大小的黑点,学着电影里日本鬼子的样儿取乐。秋末糜子晾晒时,引来成群的麻雀,这时的我们便用铁丝自制夹套或用家里的笸篮诱套麻雀,逮到的麻雀经泥巴包裹入柴火烧烤,大约半个时辰雀肉就被烤熟,若加少许的盐,这道“野味”在当时缺肉少食的年代可谓美味佳肴。脏脏的小手,捧着掰开泥巴还冒着热气的雀肉,一边撕咬,一边唏嘘,一个个吃的那个带劲,是今天的孩子们所不能想像的。
那个年代,无论城乡粮食极度缺乏,很多家庭的口粮均不够吃。正在长身体的我们,很多时候大家相伴不是在田间地头挑挖各种能充饥的野菜,就是在村子附近的旷野里寻找可食的野果、野花等,辣辣、羊角蔓、苦菜、灰条、榆钱儿、槐花、蒿果,还有谷物成熟时被病害侵袭而变种发黑的火穗,只要是能吃的,在大伙的眼里都是美食。每年的农历六月,正是小麦成熟的季节,麦粒泛黄前,我们也会缠着大人们烧一些发青的麦粒,烧熟的青麦粒柔筋柔筋的很是好吃。
我是六岁半在下堡小学上的学,那时的学校只有三排六间不大的校舍,其中四间为教室,两间为老师办公所用,学生人数不足时,有时一到两个年级会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孩子们所用的课桌凳也均为土坯和泥砌成,用久了表层相对光滑的泥皮会被蹭掉,细小尖锐的小石砾就露了出来,无论冬夏,不是衣袖磨破,就是小胳膊划破或被划出白色的印痕。那个年代除了课本的用纸相对较好外,本子就差了,且因为缺钱买不起更多的本子。因此,老师讲完课需习题时,就会把孩子们带到室外的空地,要求学生们用筷子般粗细的树棍在地上书写或答题。然而,就是这样的条件,学生们也学的格外认真。今天人们把书写毛笔字看做书法艺术,社会上也有很多的班在教授学生们习练书法。而我一上小学,就开有书写毛笔字的课,写毛笔字的方格大楷本有今天的A4纸大小,一页可写24个字,写的好的字老师会用蘸了红墨水的笔在该字上勾一个圈,圈越多越好。我得的圈很多。今天我的软、硬笔字之所以写得还算工整美观,甚至能书写尚显稚嫩的书法小作,与下堡小学那段启蒙式习练毛笔字的经历不无关系。
2024.5.16
作者简介:森严,笔名秋墨,男,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人,国家机关退休干部,一个酷爱文学艺术的业余“选手”,中华诗歌联合会主席团专职成员。从业四十余年来,业余喜欢舞文弄墨,喜欢书法摄影,其书法与摄影作品多次在行业举办的各类比赛中获奖。近年来学写诗歌与散文,诗作以自由体见长,散文朴实无华,以往事回忆见多。很多作品被一些自媒体文学栏目登载,个别散文诗歌还被地方纸质刊物刊用,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
作为一名自幼生长在兰州的平川人,家乡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始终吸引着他,影响着他。
主播简介:戴维,本名马凤娴,企业退休员工,甘肃省朗诵协会会员;中华诗歌联合会主席团成员、主播部现代诗歌音频室主任。喜欢音乐,酷爱朗诵艺术,愿邂逅诗歌,陶冶情操,用声音品味诗意人生。
中华诗歌联合会组织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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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顾问:火凤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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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艳阳天
副总编辑:追梦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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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部成员:艳阳天、米兰、荷塘月色、戴维、云水禅心、芋蓉、草莓、叮叮、竹雨、逸心、默人、艳阳、兰子、慕紫、雪莲、蔷薇、大峡谷、风铃、一米书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