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华诗歌联合会《修竹留云》3833期

远去的记忆(三十三)
——逗虫
作者:秋墨
主播:风铃

玩是孩子们的天性,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游戏玩耍是孩子们的最爱。所以说任何时期过来的人,没有一个不对自己年幼时的“玩”记忆犹新。今天就给大家说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儿时在乡下时的童趣一一“逗虫”。
说到童趣,因为城乡生活环境的不同,孩子们对玩的兴致也不尽相同。在兰州男孩子们最常见的就是弹“蛋”、打“猴”、滚铁环。而在乡下,掏鸟窝、摔泥啪、逗虫虫,却是男孩子们的最爱。
那些年,老家乡下的条件还十分的艰苦,孩子们的玩耍多都是“因地制宜”随意而就的。清明一过,随着天气的一天天转暖,野地里各色的虫子纷纷活跃起来,特别是盛夏,虫子的生长进入了旺盛期,田间地头或乡间小道随处都能见到活力四射的各色虫子,什么蝴蝶、飞蛾、瓢虫、蚱蜢、螳螂、蜗牛、蜥蜴、蛤蟆等等,数不胜数,这就为孩子们捉虫、逗虫提供了条件。
提起逗虫,捕蝶逮蛾自不必说。有一种学名叫“中华箭角负蝗”的蝗虫,成虫体长一般在7至5公分之间,它通体草绿,两头尖尖,体格肥壮,行动迟缓,因为它喜食绿叶,故常见于田间地头。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它叫什么负蝗,都管它叫“推磨驴”,但凡发现就会捉来玩,只要将它头部一侧的眼睛用泥糊上,它就会像毛驴推磨一样原地打转,很是逗人。
炎热的夏季,虫虫们的叫声千差万别,靠飞行振翅发出“夹夹”声的蚂蚱,爬在树上一直“嗞……”个不停的“土蝉”、躲在墙根地缝里“啾啾”的蛐蛐,还有“叫”声洪亮的蝈蝈,如此等等。此时的我们会找一些可关虫子的小瓶,甚至也会缠着会草编的大人给编几个小草笼用来关虫、养虫。捉来的虫子,不是长相特别体色艳丽,就是叫声宏亮,或是斗性十足。蛐蛐在老家乡下,孩子们都叫它“地落落”,晚饭后大伙会到处寻它捉它,然后会找一个破旧的容器将逮着的蛐蛐置于其中,挑逗它们一对一地“角斗”,此时孩子们会爬在地上头对头地看“热闹”,“咬!咬!”“上!上!”,各自为各自的虫虫加油鼓劲,那震天的喊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帮孩子又在打架或搞什么鬼名堂。
“爷爷家”村东头有一汪山泉常年流淌形成的涝坝,它既是家畜家禽饮水的好去处,也是青蛙、蛤蟆等繁衍生息的乐园,夏日的晚上,微风习习,蛙声一片。这个时节,孩子们会时常去涝坝边不是诱捞蝌蚪,就是捉蛤蟆玩。玩蛤蟆主要是用小棍抽打它的肚皮,看被抽后蛤蟆身体“发胖变圆”的滑稽样子。当然了,玩蛤蟆得小心才是,不能让它皮肤表层的癞疙瘩“伤”到你,那样会很不舒服的。
老家乡下干旱少雨,所以房前屋后的荒滩上“沙老鼠”很多,“沙老鼠”是土名,其实它是一种体长10公分左右以蝇虫为食、行动极快的小蜥蜴。野地里挑挖野菜时若碰到它,孩子们一定是不会放过它的,有时沙老鼠为求活命,往往会自行断尾逃之夭夭。说也奇怪,断尾后的沙老鼠不久又会长出新的尾巴。不管别的孩子怎么想,当时的我看着还在不停扭动的断尾,心中始终纳闷,为什么小小的沙老鼠遇险时要自残断尾,断尾后的它还能活吗?
小时候的经历,让我和我的那些顽皮的小伙伴们学到了不少书本以外的知识,我们土里来,泥里去,整天玩的像个泥猴,我们就是这样,玩里寻乐,也在玩中成长。往事如烟,每每想来总是那么的意味深远,话题绵绵。
注:①弹(tan)“蛋”,又称弹球,指孩子们弹玩玻璃球的游戏。②打“猴”,指孩子们使用自制小鞭抽打木质陀螺,让其不停旋转的游戏。③摔泥啪,指用泥捏成碗状泥巴摔向地面听啪啪响声的游戏。④涝坝,甘肃中部地区农村方言,多指自然形成的水溏。
2024.4.24

作者简介:森严,笔名秋墨,男,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人,国家机关退休干部,一个酷爱文学艺术的业余“选手”,中华诗歌联合会主席团专职成员。从业四十余年来,业余喜欢舞文弄墨,喜欢书法摄影,其书法与摄影作品多次在行业举办的各类比赛中获奖。近年来学写诗歌与散文,诗作以自由体见长,散文朴实无华,以往事回忆见多。很多作品被一些自媒体文学栏目登载,个别散文诗歌还被地方纸质刊物刊用,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
作为一名自幼生长在兰州的平川人,家乡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始终吸引着他,影响着他。

主播简介:风铃,本名慎雅铃,兰州石化退休干部。石化银龄文学社会员,兰州西固朗诵协会会员,中华诗歌联合会主播。喜欢文学,热爱朗诵艺术,希望用声音表达生活中的美好,传递人间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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