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齐有些激动地说:不是说中国画在国外展览很受欢迎,并不。我们也出去过,还不知道吗?人们因为中国画太缺少冲击力了,它就和那时空隔了一百年!你想人家提倡制度要改革,国家要改革,你还在涂这小笔小墨,用放大镜去看一个局部的笔墨,多么可笑的一件事。还自以为是,还会说你不懂,你嫌弃它还说你不懂。这就是现实现象,你怎么办?那很不好啊,同行都很好啊,各干各的吧。
笔者:石先生,在您的创作当中,吸收了西方的影响,西方有没有评论家对您的绘画做出过一些评价?他们怎么看?
石齐:真正西方人很少看到中国画,都是那些华人。我们说的话可能有些片面性,我去一些国家也去看看当地的华人街。我们的华人兄弟他们生意做得很好,也把中国文化带了过去,但有些不是带着精华而是带着封建迷信去了,什么关公啊什么大佛爷啊。
笔者:石先生,在您的创作过程中,可以发现有很多来自于西方的因素,比如说您对于色彩和形体的看法,对于结构式的看法,这些恐怕在传统绘画里面就少一些,而在西方绘画里就多一些。请问您对西方是如何认识的?
石齐:作为中国画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小农经济艺术,它只是一种被文人用来消遣、称之为雅兴的艺术。画画的只能在很暗的房间里头,也不能在宽阔的地方,多是文人聚会,你一盅我一盅在一个大的官宦家中。有的在宫廷里,形成宫廷画。但像西方艺术那样有一个宏大的空间、一个全面的视觉,我们都没有。因此我们在这样一个小而灰暗的空间里头,甚至看一张画都要用放大镜去看。这样一是视觉不够,你说有作壁画的,是富丽堂皇的,可那是一时,并不是全部。西方那是全部都在,大空间、大视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