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诗途
文||张连和
我之所以说自己是误入诗途,是因为自己一不是岀身于书香门弟,二不是出身于富足之家,三没读过几年书,我的嗜书如命,痴迷写作,在不少人看来确实不可思议,可笑不自量。
我于1964年9月1日进入库伦镇小学读书,到1966年夏季文革爆发,很多语文课课文被视为封资修,有“四旧”的内容,有关部门不让教了,所以我们课业负担很轻,我从小爱看书学习,所以总感觉学习方面吃不饱。把我引入读书写作之途有这么几个因素,一是十分喜爱毛主席诗词,革命烈士诗抄这样充满革命英雄主义色彩的诗词,特别是毛主席的诗词,诗风豪放,大气磅礴,我爱不释手,当时公开出版的三十七首,我反复吟读,找不同的注释版本,细心领会,青少年时代全部能背诵,我至今认为,不说空前绝后,毛主席诗词无论思想性,艺术性在近现代确实是顶峰,多少革命家诗作,多少专业诗人诗作,无人能够超越! 二是我石荣大哥的中学语文课本中(当时叫“文学”课本)有很多古诗文,如诗经,乐府,屈原,三曹,李白,杜甫,陆游,辛弃疾的诗,我对这些诗有着浓厚的兴趣。三是父亲从1968年秋季起卧病在床,经常让我去向邻居亲友借来古典小说让我给他诵读,这些古典小说中夹杂着许多诗词曲赋,我最喜欢三国演义,红楼梦,三言二拍中的许多诗词,红楼梦、三言二拍中的诗词都是作者自己写的,而三国演义中的诗词大部分是引用前代名家的,这些诗词融入小说情节,画龙点睛,对我影响很大。
书读的多了,被诗词文章中的情节,情感,情操,激动着,熏陶着,就跃跃欲试,产生了创作的冲动。我初次尝试写作的准确时间记不清了,大约在1970年,十四岁左右的时候,那时年龄小,阅历浅,文化底蕴不够,很多诗写的比较稚嫩,成年以后,像鲁迅先生说的,一度悔其少作,丢弃了不少,现在回过头来看,感觉十分惋惜,保留下来资料也很好啊! 我写的诗词,诗歌,自己感觉还可以,有意识保存下来的,最早的是1971年5月写的《学农》,6月为庆祝建党五十周年写的长诗《庆祝中国共产党建立五十周年》(十五段六十行),10月写的《阿其玛山抒怀》这首诗是我写的最早的自由体诗,已遗失,11月写的《欢呼联合国大会恢复我国合法席位》,《闻“九.一三”事件有感》,写的多了以后引起中学老师们的重视,如陈国才老师,徐宜老师,云加布老师,以及图书馆的王子林老师,都给了我很多鼓励和指教,使我至今感动不己,我写的诗歌也经常见诸于学校的墙报。
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在1972年~1973年,出版界出现了十分繁荣的景象,再版的,新版的,古今中外的文史哲类书籍源源不断,装帧朴素典雅,印刷精美,目不睱接,而且物美价廉,一本大部头的著作价格不过一元多钱。但是我那时因为失去父亲,孤儿寡母,艰难度日,所以对大量的好书只能是爱不释手的翻阅,由于囊中羞涩购买收藏的很有限,我那时每天中午放学必到新华书店,每晚饭后必到图书馆,书店的康素兰,谢桂兰大姐,图书馆的吕淑兰,黄伊宁大姐都很同情我,赞许我,关照我,我那种对图书对知识的渴望,对学习生活的珍惜,是当时许多同龄人所不能理解的,也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敢相信的。我自幼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虽然生活窘困,缺吃少穿,但很少向哥哥姐姐张口,只要求助于他们,肯定是要买书,而且是十分喜爱,渴求的书,我虽然是家庭中最小的孩子,从小深受父母兄长宠爱,但对吃穿享受从不在意,三四分钱的冰棍从来舍不得买,只要身上有几角钱,就要去买书。
那个年月,我正值青春鼎盛,精力充沛的年龄,通宵看书到黎明,整夜不休息是经常的事,古今文学名著反复看不用说了,古今著名诗人的作品,如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陆游,三曹,小李杜的诗,近现代如主席,董老,朱老总,陈帅,叶帅,郭沫若,柳亚子,赵朴初,于佑任等人的旧体诗,闻一多,贺敬之,郭小川,臧克家,李瑛,张永枚,余光中等人的新诗,我都爱不释手,几乎每晚都放在枕边。我从少年时代以来,床边枕边一直备有纸笔,夜深人静之时,每有所感,立即写下来,有些当时成篇,有些草拟下来,有时间再整理修改。我写东西,如醉如痴,乐此不疲,纯属个人爱好,自娱自乐,从没想过成名成家,出版发表,也没想过借此赚取稿费,以文养家。
(未完待续)
2015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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