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庭 安徽作协会员,执教高校中文系 《读者》杂志首批签约作家,著有小小说集《女教师的特异功能》和《爱情四重奏》,刊首语集《青春女神嫁给了谁》,文艺随笔集《美与趣》、《理与趣》、《情与趣》、《雅与趣》、《书中的红豆》、《点击智慧》,爱情美文集《醋溜男女》、《爱情麻辣烫》,幽默小品集《不妨幽它一默》,寓言集《会开花的故事》,童话集《男孩帅帅和老鹰秃秃》。有大量作品入选多种文集。
“砍”这个字
张玉庭
有个字谜:半硬半软。
什么字?砍。
硬软二字各取一半,合起果然是“砍”。
于是想起一个砍手的故事。
罗丹是著名的雕塑家,当他完成了巴尔扎克的塑像后,觉得挺满意,曾兴奋地请他的学生们过来欣赏。第一个学生的目光很快落到巴尔扎克塑像的那双手上,还兴奋地说:“啊!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手。”罗丹听了,脸颊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第二个学生也赞不绝口地说:“啊!只有上帝才能出创造出如此美妙的手!”等到第三个学也如此入迷如此赞美时,罗丹也就毫不迟疑地抡起一把斧头,一斧头把那双手砍掉了。学生们惊呆了,罗丹却平静地解释道:“既然这双手已经有了它自己的生命,也就不再属于这个塑像的整体了!”沉思片刻后又强调了一句:“一件真正完美的艺术品,没有任何一部分比整体更重要。”
是的,这是一个关于整体与部分的辩证关系的著名故事,这个巴尔扎克砍手的故事,也就从此成了天下的美谈。
还有一个砍手的故事是咱们中国的。
古书称:荆轲刺秦王前,燕太子丹曾在易水河边设宴送行,并命一美女于一侧抚琴,见那美女玉手纤纤,荆轲情不自禁说了一句:“美哉!玉手!”不料太子丹听见,居然砍掉那手送给了荆轲。
这的确是件大煞风景的事:尽管手还是那只手,但它却再也谈不上任何美感了!不是吗?既然活生生的真正的手突然间成了名义上的冷冰冰的手,既然“采摘花瓣的人不能得到花的美丽”(泰戈尔语),既然那“玉手”全然离开了一个活生生的驱体,也就不再是“鲜活”的了。
是的,以上两个关于砍手的故事,都值得我们深思。
那么,该怎么理解艺术?答案是,第一,艺术必须是准确的。第二,艺术必须是鲜活的。
如若不信,请再细品上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