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里的石头(三)
——梦
文:张洪福
对象和母亲到西屋就寝去了。我在东屋迷糊糊睡下。朦胧中,桌上的那块石头飞起来了,我伸手去抓,不想整个身体,也随之飞了起来。不知道飞了多远路程,那块石头飞到一个山顶落下,变得有一丈左右那么高,落脚之处,约百丈外有个飞瀑,飞瀑下是个小潭。那块石头离小潭岸边只有尺许。倒影在小潭里,隐隐约约的乌黑里向外泛着红晕的光,上面还隐隐约约有一行字。我惊讶的抬头,看看眼前的石头,分明乌黑乌黑的,什么都没有。低头再看看石头水里的倒影,还是泛着红晕的光,还是有一行字。我心中非常惊诧,还头一次,看到实物与镜像不一样的。就在我惊诧的时候,水中的我分明是羽扇纶巾的书生。腰间还有一只玉笛,手里拿着一卷书——红尘里的石头。我更加惊诧,摸了摸头发,还是标准的寸头,还是现代的装扮。突然听到湖里传来一个声音:“石头,回来了”。是那种特别宏大、凌空的声音,我全身毛骨肃然。猛然坐起来,正好是半夜子时。

传说中,在半夜子时的时候,是水月镜花的时刻。我胡思乱想一阵,莫非梦里走进水月镜花的世界?莫非那湖并非是汪湖水,而是一面时空的薄膜,那一方是我的另一个世界,这一方是我现在的这个世界。而整个世界是“复世界”?“实”与“虚”本来就同时存在?我努力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索性就盘膝而坐,练起来小周天,并用意念默默的想——聚精化气,聚气化神,聚神化虚,然后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又躺下来睡觉的,反正睁开眼睛的时候,东方泛白。
母亲在厨房做饭,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本来就是合衣而睡的,所以就说:“进吧”。进来的是我对象,来帮我收拾房间。我自己叠被褥,她帮我拖地。等我叠好了被褥,她也拖好了地面。于是,对象坐在我的书桌前的椅子上,拿起那块石头,用手反复的擦拭,突然惊讶的对我说:“符号,你看,这块石头好像比昨天亮了呀”。我本来不相信,想调侃她一句。但是当她把那块石头举给我看时,别说,昨天还乌突突的石头。今天还真的乌亮了很多。我接过来,对着太阳,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红晕。虽然几乎是看不出来。但我确定是有的。但我自我嘲解的心想,可能是心理作怪吧!所以笑着,都说人养玉,玉养人。美人擦过的玉,当然是不一样的了。美人借玉三分白,玉借美人一分韵。我对象笑了说:“没看出来,你也会油嘴滑舌。”我也笑着岔开了话题说:“怎么样,休息的还好吧!”对象说,“还好,就是天亮的时候作了个梦”。我说:“怎么梦见我了”对象娇嗔我我一句:“想的美。”她停了停说:“不过与你有关,想听不”。我期待的说:“当然想听了。”对象似有所思的说:昨天梦见这块石头,在月光下变得很大,而你像古代书生那样,吹着笛子。对了,那曲子好像是《恋曲1900》,然后你慢慢的走进了石头,不见了。我焦急的喊着你的名字,而那个石头氤氲升烟,最后化作扇坠大小的玉,我正在惊诧时,突然就醒了。”说完用眼睛看着我。我回避了她的眼神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咱们两个不是谈到了石头化玉了吗?”对象好像有些失望的说:“这话不应该出自一个有学问人的嘴里。”我有点懵,不知道这是讽刺还是真心话,真心话吧!我有什么学问,大学都没有考上。是讽刺吧!还没看出来。正在我愣神的时候,对象说:“听说你什么书都看,没有什么新的观点”。这回我很平静的说:“有,怕你说我扯。”对象说:“说说看”。我说:“这个世界不是光用眼睛看到世界,还有一个和它同时存在的切密不可分的“虚世界”。你感知不感知到它,它都存在。它是“实世界”的灵魂。实世界好比人的躯体,虚世界就是实世界的灵魂。梦其实就是在你睡觉的时候,你的元神走进虚世界。”我对象笑了说:“我是真的不是太懂,但感觉似乎也明白,主要是我信了。”说完见笑起来。我也笑了问:“为什么相信了。”对象:“不想信你,信谁啊!”

这句话让我非常感动,我想人难得相信一个人,特别是托付终身的人。这为我们的婚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极大的提升我的信心。打开了我了解社会的一扇窗口,让我知道,其实社会还是很看中我们这一代高中生的。现在看来,我们也的确没有辜负社会对我们的期望。虽然没有出现过“大人物”,但在农村的各个领域,的确都是很优秀,都成为了当地的有用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