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兰花开
文/周孝春
难得抽个空闲,到楼下公园走走,微风轻起,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凝神细看,满树的玉兰花灿然绽放,神采奕奕,站立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微风突起,玉兰宛如天女散花,迎风摇曳。我细细打量这些花朵,在深灰色的树干上,光秃秃的花萼缀着朵朵朝上的花。花朵硕大娇艳,白色的纯净如玉,粉韵的娇羞欲滴。更有意思的是那花心红晕、花边嫩黄的,犹如仙子出画,美得迷人。
玉兰花瓣外形似莲,肉质较厚,如削玉万片,温润剔透,花瓣向四方伸展,清香阵阵,里面细丝般的纹络清晰可见。花瓣底部晕染的粉红色,如腮红抹上了美人鹅蛋脸。花开的很纯粹,没有绿叶做衬里,在蓝天下对着天空仿佛低声吟唱。
玉兰花代表着报恩,把那种天然的至纯至美,无私的奉献给懂她的人。因为它不妖娆,却艳丽;蕴含丰富,勾人心魄,叫人奋进。她亭亭玉立,姿态高贵,却不张扬,饱满的花瓣很富有个性的。或是白色,或是红色,或是黄色,都一样厚重。你看看,一阵风来了,她迎风摇曳,神采奕奕,宛若天仙,非常逗人喜欢,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玉兰花弃妖冶之色,开的那样清雅脱俗。它不与百花争艳,不惹蜂蝶乱舞。我流连过梨树上迎风招展、风姿绰约的梨花,也欣赏过妩媚中带点妖冶的樱花,更惊艳过雍容华贵、名动天下的牡丹花。但只有玉兰花,不理俗世的繁华喧嚣,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独特,而又魅力无限的清新淡雅。既摇曳多姿又不惹纤尘,那是一种美到极处的清丽。它有玉一般的质地,在枝头清新宁静地绽放,轻盈而又美好。
玉兰花又名木兰、白玉兰、玉兰等。木兰科玉兰亚属,落叶乔木。性喜光,较耐寒,可露地越冬。爱高燥,忌低湿,栽植地渍水易烂根。喜肥沃、排水良好而带微酸性的砂质土壤,在弱碱性的土壤上亦可生长。玉兰花花瓣可供食用,花蕾和树皮可入药,是很好的防污染绿化树种。屈原的《离骚》中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赞此花气节甚高。
我国古时多在亭、台、楼、阁前栽植。一些书香门第,都会在堂前种一些玉兰花,厅堂叫做白玉堂,用作招待尊贵客人之用。每到玉兰花开的时候,文人骚客汇聚一起,赏花品茗,饮酒作诗,填词作画,挥毫泼墨,实在是一件风雅的事情。如今时过境迁,多见于园林、厂矿中孤植,散植,也有些城市,玉兰花作为绿化品种,移栽到了街道两侧作行道树,或者街心花园,成了大众观赏之物,倒也别有情趣。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留得清韵在人间。花期总是很短暂的,但玉兰花不会老,树龄可达千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玉兰花虽美却只在春天里短暂的开放,花落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将默默的生长,期间可能没有人会过多的关注,甚至会被人遗忘,但这种沉默不是懈怠,而是在不断的能量聚集中孕育希望,信心满满的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
玉兰静静的生、慢慢的长,集山的魅力、树的坚毅、风的飘逸、水的甘醇于一身,造就自己纯净、高雅的孤性,不凑热闹,不争名利,执着而洒脱的存在着。玉兰是一种生性淡雅的花,无论开得多么浓郁,散发出来的花香也是清清淡淡的。淡到极致却又沁人心脾。爱极了玉兰的幽香,那欲饮还醉的含蓄与矜持一度让我沉迷。于是,在每个暗香浮动的黄昏,我试图循着那氤氲的芳踪,在文字里追寻一种高贵与淡雅的闲适。
当许多花木尚在等待大自然赐给温暖的时候,玉兰花却顽强地冲破花萼,展露出秀姿来。虽然它往往要遭受早春风雨的袭击,然而它是不惧的。没有媚俗的态,也无摄魂的香,如白鸽栖息在高高的枝头,那一身傲骨决非温室的花朵可以比拟。这正如生命的感动,往往并不在于事物本身错综复杂之后的结果,反而更像这淡淡的玉兰花香、简单的白色花瓣,本身并无神奇,可当你沐浴其中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荡漾在心头。
玉兰花是清高的,我一直这么认为,她总在一片浅淡绿意中开出大轮的白色花朵,自己独立于枝干,星点陪衬都没有;玉兰花也是孤傲的,她总是超脱于周围一切,巍然屹立于公园路边,独自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白玉兰更是知恩图报的,每年的春天,她总是第一个唱响春的交响曲,装点着残冬过后的世界,给人们带来春天的讯息。
闭上眼睛,依稀又看到白色的纯净如玉,粉韵的娇羞欲滴。玉兰花在粗糙黄褐的干枝上开着,开得丰润,开得纯洁,开得悠然。
作者简介:
周孝春,男,现在常州市公安局供职,长期从事文秘工作,曾被《常州日报》聘为“报评员”。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公安文联会员、江苏省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有多篇作品在全国和省市征文比赛中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