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小麦情结(散文)
毋东汉
刚刚解放,美帝在鸭绿江彼岸杀人放火炸房子。中国人民志愿军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学校号召捐飞机大炮,我捐了二百元(折合现在二分钱),还捐了拾穗得来的二升小麦(六斤多)。这是我的《拾麦》。

1961至1971年,我务农学稼,当生产队农业技术员。和稳曹哥一起参加摇耧培训,回村后参加本队犁地组,把拌了农药的麦种倒入耧斗,一手阴一手阳掌握耧柄,脚踏着犁沟,稳步前进,手摇耧柄,耧核打散麦种,顺四个耧管溜进小犁沟。驴曳耧,有人牵,摇耧不吆驴。若有耧管堵塞,我脱下一只布鞋,将管内麦种腾到鞋壳里,然后撒入该犁沟,盖上土,以免出苗断行儿。在使用播种机之前,条播小麦靠耧。这是我的《种麦》。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垅黄。”生产队为了龙口夺食,实行分片包干,走镰割麦。我磨好镰刀,投入战斗。我的镰把很轻巧,在镰把柄上用刃片尖刻了一个小字母:“w”。w是我名字汉语拼音头一个字母大不溜。我左手抓麦杆,左脚朝前踢,右手挥镰割一下,右脚跟上来。由于我臂力弱,起早贪黑午不休,才割了半亩麦,比较落后。后来应邀在市报社当临时助理编辑,和报社老师们去草滩农场割麦,我与通讯员闫礼民走镰割麦,他第一,我第二,没有第三。大家都是半蹲揽把割麦。这就是我当年的《割麦》。

日历翻到2024年4月18日,我早餐吃馍时想起以上情景,情不自禁,跑了好远好远的路,甚至搭公交代步,终于看到一处麦苗,喜出望外,在为退耕还田点赞的同时,我欣慰地站在麦田边,面向朝阳,和麦苗合影。这,是我的《看麦》?《望麦》?《恋麦》?我的题未定,心亦未定。
2024-4-18-于樵仙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