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散文】无题
又是一季的春暖花开,长风吹过,吹走了病毒入侵的阴霾,也吹皱了我略有不爽的心。
今年三月回了趟江南,不知何故,忽冷忽热的天气,让我觉得很是不舒适,人便有些倦怠,满院花草,似也没我去年在家时茂盛,放眼四顾,没看到我想象中的活力,让我怅望云天,似有愁绪无数。
或许,可能是清明节的缘故,回顾一路走来的遭际,深感人海茫茫,世事难料,好多亲人,朋友,都径自散了。一丝悲凉,涌上心头,挥之难去。幸好,尚存的亲情,友情,还能感受到些许温暖,让我慰藉不少。
但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天气,我的心情是孤独的,情绪也是彷徨的。偶有友人来访,说的也是一些不尽如意的人与事。
也不知当下怎么了?面对这各种的周遭景物,不知别人内心的感受是怎样的?是否也有一股抑郁难平之气?抑或,是也有如我这般的一丝悲凉与彷徨?还是能做到一如既往的洒脱与旷达?
这些我都不可得知。亦很少与人交流这方面的感受。心情嘛,只是一种感觉,与现实生活还是有距离的。
期间,我既见到了年年相见的亲友,也见到了一位几十年前的家乡画院的院长。二十多年不见,我仍记得当时看他画展时的场景,而这位老师,可能经历的人与事太多,似乎很难对得上号。好在我们都还记得共同的友人,这多少有了些共同的话题。但我们对艺术的追求是一样的,精益求精,一丝不荀。
回贵阳不久,竟然“阳”了,由于是第一次阳,很是谨慎。迟阳的人还是讨巧的,病毒没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感觉对身体有损伤的。
老先生很是牵念,一改往日的严苛,认真细询病情,并提出多种改善方案。这让我很是感动。本该在这个年龄我为他操心的,反让他为我操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在心里愿他好好珍重,健康长寿。
想我这半生,四处奔走,路途漫漫,如果不是与亲友间这种时空的阻隔,是难以体会这种思念的痛楚的。少年作别亲人,作别故园,每走一步,便离亲情更远一步,当身处红尘,离别日远之际,转首回望;哪里还有故园的踪迹,亦没有了亲人的身影。只有漫漫长路,一路风尘,记下了自己远行的脚步,也牵动着记忆中美好的场景。
时间久了,且把他乡作故乡,也练就了一颗坚强的心,但再坚强的心,也总有脆弱之时,在一些不堪触及的地方,我便会驻足凝望,沉思回忆,以慰几十年的思念之心。
如果说,有时候回忆是一种美好的享受,更多的时候,思念则象一杯冰凉的水,慢慢喝下,流过心田,化作热泪盈眶。
每当这种情感郁积难以发抒的时候,我便会将这种情绪化作文字,以便自己日后翻阅,以证明自己的心,也曾如此温柔过。
是啊,人生确实就是如此;那些错过的人和事,都是不值得我们牵念的。唯有在岁月中沉淀的情感,才是真实可靠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的世界。有些人,只是路过,而有些人,会在你的世界停留。
在此,祝愿在我的世界里停留的亲友们,一切安好,一生平安!
晨曦,2024年4月17于贵阳

作者简介:苏娴,笔名晨曦,毕业于法律与中文专业,研究生学历,文学爱好者。共发表文学作品两千余篇,由中国作家出版社结集出版了系列丛书《风》《花》《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