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语丝
文/铁裕
静坐于夜空下,为的是让寂寞的心灵,任月光照耀、夜风吹拂;任情感流淌、思念如歌;任草木肃立、鲜花绽放。
落寞时,只觉柳摇竹拽,天地朦朦胧胧,思绪缠缠绵绵,或是心里有伤感,就想仰天大哭一场。
虽然有人说心灵比海深,比天空阔。可在憋屈时,也会感到自卑、懊恼;也会感到对他人的不信任,对前途的渺茫;没有受过打击的人,他怎知心灵之殇?
只因心有挂碍,才会在子夜辗转反侧。失眠的人啊,心乱且十分迷茫。
许多事情,真的很无奈,也很无力。斩不断的旧情,忘不掉的故友;解除不了的烦恼,弄不会的数学;看不惯的小人,忘不掉的仇恨;爬不上的高山,过不去的沟壑; 背不完的单词,搞不懂的难题;驱不走的病魔,挥不去的阴影。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人心烦,可在心烦 、痛苦之际,还得伪装坚强:自己很棒!
有些坑,是自己挖的,却去抱怨别人缺德;有的路, 是自己走错,却抱怨失误的导航;有些话,是自己说出,却偏巧要说是别人逼着自己讲;有些祸,分明是自己招惹,却说是别人逼着自己去闯。
想得太多太复杂,就会万劫不复。可在面临深渊之际,还在天真的对前途充满希望。
人一旦困惑,就连心身也会迷茫。迷茫得分明有风在吹,只道这天气怎么这样沉闷?迷茫得分明有月华在流淌,却说这寒凉的夜里,怎么没有月亮?

夜深人静,你看别人在笑,我却想着自己在哭;你曾经对我说,但愿我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怎奈时间不把我们救赎。蓦然回首,才知道:人生 ,竟是空忙一场。
总想将心中的烦恼、抑郁忘掉,只恨新的愁绪又上眉头;总想将昨天的凄苦、磨难消化,只恨又尝到了新的苦涩;总想走过平仄的心路历程,只恨等待过后,却不能将心灵之约庄重,只落得一生惆怅。
在红尘陌上等待,只你对我回眸一笑,谁知却等进了梦乡;
在陋室里想拥抱,谁知你早远远离去,拥抱的是一世沧桑;
想在原野上风流,谁知想的不是时候,只可惜荒芜了时光;
在苍白的岁月里,想种植希望的种子,谁知尽是贫瘠土壤。
当心灵漾溢着涟漪之际,就想吟一首清纯的诗歌,谁知坎坷的路途苦难了我生命的篇章;
只想让内心清净一会儿,谁知转动着岁月动齿轮,转出世间的繁复纷攘与无限的悲伤;
只盼世间多有一分平静,云淡风轻时坐在池塘边,掬一缕荷莲的芬芳独自在夜里品尝。
谁知已是午夜,只好独自咀嚼那长长短短的诗行。
缘聚缘散,本是人生常态。只可惜,尝过尘世的滋味,历经无尽的苦磨后,还要品味世态的炎凉。
在昼与夜的交界处,我打开心扉,等待你的造访。
闲得无聊时,我吟昧着古人子夜的诗行。
我徘徊还在夜空下,与张孝祥同吟:
子夜封章扣紫情,五霞光里佩环声。
孤独时, 我感叹人生之艰辛,与李煜感叹: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我枯坐陋室,辗转难眠,韩上桂对我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月光欲没花含笑,岭头游客愁不眠。
我思念的伊人早已远去,却又依稀相见。赵南昱说,这真是:
美人着 新裙,细步不闻身。
也许,你忘却了昨天的旧情,沉缅于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只可惜我无尽的思念,到头来只是累累的伤痕;
也许,你带着那亲切的乡音,那恼人的乡愁,那牧童醉人的笛声,那月下的山盟海誓,悄然走过情感的栅栏,走向荒野。你笑我胡思乱想,我却你徒劳悲伤;
也许,你把一切的希望、梦想都托付给黄昏,而迫不及待地走出我的视野,去那遥远的天涯放浪。
我苦苦的守候,就是为了应得的回赠,但一千个夜晚的期盼,竟成了一千声无奈的叹息,一千次无望的盼望。
2024年4月9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江西作家文坛》、《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