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深情,大地的厚德,我会铭记一辈子! —— 一个农民的儿子说花朝河湾人与神 (散文)
红 榜 作 家 周 西 忠
城市阡陌,市井乡村,三月的柔情,在花香水润的潘塘街,在俊俊花神伫立的花朝河湾,更显得景幽情深。
花朝河湾,美美的名字美美的诱惑,比名字更有鼓动性的是这里流行一个口号:
厚植生态底色,做优美丽乡村,释放美丽活力,激发美丽经济。
围绕美丽做文章,美丽成了理念,成了动力,成了方向。美丽也就成了花朝河湾的地方名片。
早就想来花朝河湾,因为偏远,总没成行。
这里是大武汉的边缘线,至东至北的潘塘街道。而花朝河湾则是边缘线上的一块飞地。
看潘塘街的土地图,高高上飘的花朝河湾,仿佛一只放飞的风筝。
风筝飘起来,放飞在岁月,放飞在美的传说与我心心念念的企盼中。
终于动身前往,是因为,他——走了,永远地。
走得突然,他才五十出头,正处英年,可是……
他是街道党委书记,他是美丽口号喊得最多美丽理念提得最生动的那个人。
市级优秀公务员,这是他美丽人生的荣誉。他有着许多的美丽言行,在这短文里难以叙说,择重地挑一件吧。
“我——阳了”!
过去的2023年,阳了是用得最多的词汇。年中,他体检,得知不幸,肝癌晚期,绝症。无治。他坦然,隐忍,坚持在岗。日渐瘦削,病态浮现,对上,对下,对妻子(已分床),都是这句话遮挡。
阳了,我阳了!这句话成了他遮身的盾牌。谎言,美丽得惊艳!他坚持在岗,有一天,算一天。何为鞠躬尽瘁?三万人的潘塘需要他,那个放飞美丽经济的花朝河湾需要他。
终有一天,腿瘦弱,腹积水,不堪病魔,他倒下了。七个月,这个美丽谎言为他遮身了七个月。来不及告辞,他转身而去……
寻他而来,我踏步在花朝河的亲水池,只为拜会。衣袂翩翩起步走,没有一点的犹豫和彷徨。


花朝二月千年梦,河湾四季百花香。
一切温温柔柔,清风和丽,一如既往,清新、温婉、柔软、平静。
美丽的花朝河,流传千年的传说,花神邀约众花女聚会花朝河畔。他执念于这个传说,打造这个偏远的飞地。当然,还有前任和后继,可是直到这个春,他一直是重责在身。

坚实的路通往春光旖旎。


厚植生态底色

打造美丽乡村

欣欣然,在花朝河湾,与鸟语花香同行在春光旖旎的路上。太多美好的风景,太多的泥香。


老农,老牛, 我停步于这塑像。

我有意放大了这位老农。
老黄牛,老农民,朴素的叙述,无需灵秀的诗句和抑扬的韵律,农耕年华的传承里,总有一种泥香的情愫铺垫为惬意的心境。
我忽儿觉得,老了,皱纹密密的老农,在勤劳在土地,多像在说,我阳了,我还在岗!
又忽儿感觉,那头牛也象他,对人民,对工作,对党,他就是一头以超强毅力把一切都隐忍的孺子牛!
春光明媚,风过时芳菲,水流处婉转,鸟语吟唱,踏春皆是画。农耕年华,泥味,土味,农乡味——厚植生态,所遇皆是朴实的生态韵味,我身心波动着,跃跃如同水面的涟漪。
没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感叹。花朝河,静谧得没有一丝动感,静静的,静静的,弯曲成丝光湛亮的绸缎般的玉带,柔柔,洁洁,不见人力使然的痕迹,且又感知人工的充溢。也许,所有打造的景区都会隐藏着设制者改造者的人愿之迹。
飞地,武汉边缘的东北角,潘塘街道的这块飞地,充溢着苦乐年华。
在这个春意浓郁的景区,人间烟火这般那番的心音与心语,都是质朴的表白,没有大手笔大资金大动干戈,紧抓生态的底线,告别了过往,依然还是农耕,只把希望寄托给了春风、春雨,春花。
樱花,海棠,玉兰,月季……三月的绿肥红瘦,每一处都可入镜。用诗心追花,痴心追梦。三月踏春来,才知春几色。更何况,花朝河湾最大的亮色,就是在水一方,永远伫立着
花神。


感知岁月静好,直觉人生安暖,是将花神供奉。因为她温柔地守候这方生态的土地,她呵护这里的月季园,紫薇园……她的情怀里是人间春色,亦是人生春色。
花神有一种感召的力量,其深情,其厚德,这花开,那花盛,老化的没退位,新生的又绽放,一年四季花不败。
睹物思情,远眺花神,我又想起了他,在盛开与不败的七个月,被病魔苦苦折磨而又用美丽谎言凄凉掩盖的七个月,他完成了救赎,也实现了脱变。
转身而去的是肉体,他把精神留下。
春的空气里,流动的都是香的,甜的,和柔的。万物都显现了真的,善的,美的自己。不用眼看,闭目闻,就知道是春的清香。这清香,来自生态的土地,来自花神的体味——精神享受者的品味。还有一份清香,来自他留给我们的记忆。
这花开,那花香,此叶发,彼叶长,春不仅是眼睛的盛宴,更是心灵的奇旅。你说巧不,我仿佛走到哪都看见了他。
〃迟日江山丽,
春风花草香。
水碧鸟语稠,
山青花欲燃……〃
一切都欣欣然,春的诗篇,春的文章,春的画卷,春的故事——有一天,我会写出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