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生以书为伴
曹广真
据悉,目前世界上人均拥有图书及阅读量居位世界第一的是以色列,他们平均每人每年阅读64本,而我国的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仅为4.65本,倘若扣除其中的教材、教辅、考试类、工具书等,平均每人还不到一本。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国人不愿读书、社会读书率连续下降呢?分折原因不要仅从当今社会生活节奏快,没有时间读书和多媒体发达等进行分析,主要原因还是缺乏读书的动力,缺乏读书的兴趣。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取资格、得学位、求利禄,更主要的是为了增长知识和技能,满足精神需求。在这方面,还牵扯到什么是有文化“的问题。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叶,“目不识丁“瞪眼瞎”谓之为“没文化”,“扫了盲”“识了字”就算“有文化”了。但拥有后,“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还有的读到初中、高中、大学,出了校门,得了饭碗就不再读书了。整日抱着了手机刷视频、打游戏,这还叫“有文化?”“学问学问’要有“学”有“问”。“学”的范围很广,天文地理、人文历史、自然科学、各种技艺。因为人是会学习的动物,获得的各种知识都来自学习,人与人之间所有的差距,不在于先天智力水平的差异、而在于后天的学习。当然,“学”也离不开“问”,仅靠读书学习还是不够的,还要勤于思考、进行辨析,这就需要“问”,通过“问”,提升对所学知识进行辨识,反思能力、拓展能力,进而获得知识长足的进步,才能真正拥有“学问”。但是,有学问不等于有文化、有文化不等于有教养。教养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也最难养成,必须通过不断地学习、思考和践行,才能提升。所以,孔子说:“要为己而学”,为己而学,就要终生以书为伴,做到“腹中有诗气自华”。

书中有路勤为径,学海无边苦作舟。要想做到终生以书为伴,必须做好以下几点:
读书贵在专注。在这方面,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堪称典范。他一生专注于读书,并通过多读书,广读书,在史籍中进行调查研究。他藏书多达94736册,在他的住着所里,桌子上床上到处堆满了书籍,而且在他的一生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读书。就连他逝世的前一天,还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一部3600多卷、4300多万字的“二十四史”看了六十多遍,对书中的每一位皇帝成在哪里,败在哪里写满了批注。有一次他从丰泽园搬家到游泳池,所有的家当:一个破皮箱、三条破棉被、两条破褥子、三条旧毛毯及三件旧睡衣全都是补丁摞补丁,一个小平板三轮车就拉走了,但他的藏书却被搬了七天。所以说,他的生活极其清贫,但他的精神却极其富有。美国总统尼克松评价说:“毛泽东的藏书就是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著名学者、翻译家陈望道是翻译《共产党宣言》第一人,在我国宣传马克思主义方面起到了先驱性的作用。他一生专著以翻译、在家里奋笔疾书。一天,妈妈在外边喊:“你吃的粽子加红糖水吃了吗”?他回答道:“吃了。吃了,甜极了。”结果老太太进门一看,这个小伙子只顾埋头写书,嘴上全是墨水。吃错了,他旁边一碗红糖水没动,把那个墨水喝了却浑然不知。我党的总书记胡耀邦学历不高,只上了一年初中,在6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长期坚持利用“一余”的时间,即三国时期董遇“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孜孜不倦、博览群书,甚至连《辞海》也一个条目一个条目系统地读到底。结果诗词歌赋都能来几首、字也写得不错,从“红小鬼”成了红军的“大知识分子”。我国的红学大家周汝昌,号称“红学泰斗”,他作为中国的红学研究第一人,将一本《红楼梦》读了七十年,一生致力于此。他在30多岁双耳失聪、五十多岁时由于用眼过度,双眼近乎失明,但仅靠一点点视力,把自己的思考写在小纸片上,常常字字相叠,让女儿确认,整理成稿,凭借痴心和执着,出版了二十多部专著。他一生记不起自己的生日,但却对曹雪芹的生日和忌日十分掛怀,每年都在自己家里为其过生日。他说“痴方能执着、方能锲而不舍”。

读书贵在“精深”。读书有三种境界:“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因为对年轻人来说,读书是成长的方式,是认知世界的方便之门。所以,要多看多思多想,虽然对其中的涵义一时弄不懂,但会积累沉淀。“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在书中寻找答案、在生活中印证知识的博大。“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老年读书,不仅对书中的内容了然于心,还能以超然的态度享受其中的豁达。从广义上说,人有六个阅读层次:前三个个信息、刺激、误乐,是维持人的初级的、浅层次的精神需求,可以用“看“来解决;后三个知识、思想、审美是维持高级“深”层次的精神需求,光“看”不行、还得“想”,这才是真正的阅读。所以,冯友兰说,书众多,有永远价值的还是少数。可以把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精读”的;第二类是可以“泛读“的;第三类是专供翻阅的。所谓“精读”,是说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所谓“泛读”的是可以粗枝大叶地去读,大概知道它的意思就行了;所谓“翻读”,就是随手一翻,有兴趣的地方大略看看,没有趣的地方,随手翻翻。需要“精读”的,要先解其言,懂得它的文字,还要得其“玄外音”、“味中味”,知其意、明其理。所以,读书不仅要泛读,更重要的是有选择性也“精读深读”。怎样“精读深读”?第一遍可以囫囵吞枣读,这叫“享受”;第二遍是静下心来读,这叫“吟味“;第三遍便一句一句想着读,这叫“深究“,三遍读过,放上几天,再去读读,这叫“再悟”。爱上一本书,还可再读读外人对他的评论、评价及所写的传记。这样,既知道他的“文”,也知道他的“人”。鲁迅先生说过:“读书要像吃菜一样“。他讲了一个故事,某人在饭馆吃饭,点了八个名菜和八个大盘水果,狼各虎咽地去吃。饭后,有人问他吃了什么菜,却答不上来。这让我们明白,吃菜要细嚼慢咽,一个一个地吃、一个一个地品味。同理,读书也要一本一来地读读懂、读透、读精,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读书贵在方法得当。同样是读一本书,为什么有人读得明明白白,收获颇多,而有的人却读得糊里糊涂、一无所获?关键是方法得当。现在,给大家介绍几位名人的读书方法:
柳青的“拆卸枪支”读书法。军人熟悉枪械,最好的方法是把枪支拆卸重组,柳青对待小说的每个情节都要像弄清枪支的零件那样,先一件一件地拆卸下来,然后再想法组装复原。经过这样辛苦地分解和重组后。小说的全部脉络和作家的思路显得分外清晰。
李敖的“大卸八块”读书法。李敖为能吸取书中的精华,把看过的书“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他看书时先是准备一把剪刀,把自己需要的资料剪下来。有时候正反两面都需要,就把背后的内容复印下来。后来干脆一开始就买两份,把需要的都剪下来。剪下来容易,难得的是分类,就准备了很多的夹子,标明类别,把资料分别放到相应的夹子里。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知道地多,并不是因为记性好,而是因为有科学的分类方法。他还特别告诉人们,读书时不要偷懒,更不能躺在那里舒舒服服地看,看完把有用的内容资料进入夹子才算真正的看完了。

陶宗仪的“竹头木屑”读书法。人们总说没有时间读书,其实,这只是一个堂皇的借口。许多古人利用时间上的“竹头木屑”来读书。元末明初的著名学者陶宗仪科举末中,就搬到地处穷乡僻壤的南村,一边耕钟一面研修,将耳闻目睹的一切感受、一切重要事情和阅读前人著作的心得体会,随时记录在顺手采摘的树叶上,然后,将树叶放进家中的瓦缸中积存下来。整整十年,从未间断;记录的树叶达十缸之多。后来,他静下心来加以整理、编纂,终成《南村辍耕录》这样一部笔记体的史学名著和《南村诗集》,成绩颇丰。此外,还有圈点勾画读书法,即在阅读时发现喜欢的语句及时划出来,若是有自己的思考,顺着书页内的空白处写下来。这样,积累多了,写作时就顺着思路跑出来了。有时还把书分类,对有用的像吃橄榄一样反复咀嚼、徐徐品味;对用处不大的书,用吃甘蔗方法,啜其甜汁、吐出渣宰;对那些没用的书,像吃石榴一样,吃一口,吐一口。总之,读书不求令人望其项背,但求一份娴雅、一份宁静。一个不读书的人,将会成为灵魂缺失的行尸走肉、一个不读书的民族,将成为一个愚蠢愚昧的民族。让我们终生与书为伴。

作者 | 曹广真
编辑 | 高巧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