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按:
关于《五七干校》的由来
《五七干校》是根据毛泽东《五七指示》
创办的干部学习农场
党史百科工作组本词条由中共党史出版社和党建读物出版社提供内容“文革”期间,以贯彻毛泽东“五七指示”为名,将党政机关干部、教育科研文艺单位人员下放到农村的非常态机构。
1966年5月7日,毛泽东在给林彪的信中提出各行各业都应一业为主,兼学别样,从事农副业生产,批判资产阶级。1968年5月,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根据“五七指示”,组织大批机关干部下放劳动,在庆安县的柳河办了一所农场,定名为“五七干校”。


《人民日报》报道了全国第一所五七干校的情况,并在“编者按”中公开发表毛泽东的指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分批下放劳动”。
此后,各地纷纷办起五七干校。中央和地方党政机关、高等院校、科研文艺事业单位的大批干部、教师、专家、文艺工作者被下放到农村五七干校,从事农副业生产和革命大批判。仅中央机关、国务院各部委就在河南、江西、湖北以及东北等18个省创办五七干校106所,下放的干部、家属10万余人。
各地下放五七干校的干部、职工数以百万计。“文革”结束后,1979年2月,国务院发出《关于停办“五七”干校有关问题的通知》,各地五七干校陆续停办。
2024年4月5日(三亚)


《雪域军魂》作品集锦
军营足迹——
回忆在00七五部队的往事(十)
进“五.七”干校
作者‖罗胤清(四川)
组稿‖夏宏霖(格桑花)
1976年,当我还在家休假快结束的时候,收到了从部队拍来的电报,要我到省军区“五.七”干校参加学习培训。没说的,我只好中断休假,按照规定时间,从家乡动身乘火车去了成都。

“五.七”干校,是无产阶级文革刚开始时,为了落实毛主席1966年5月7日关于“干部以一业为主、兼学别样而下放劳动”的指示,于1968年在黑龙江率先成立的干部学校,简称为“五.七”干校。后在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成立这类学校,军队也不例外。

到文革中期,却变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集中劳动改造的场所。文革后期,“五·七”干校的职能又起了变化,成为干部集中学习、劳动的地方。要不然,像我这样提拔仅一年多时间的军队排职干部,还没有进“五.七”干校的资格哩!


省军区“五.七”干校建在当时的华阳县白家镇境内,一个叫牧马山的地方。距成都市区不远。我乘火车到成都火车北站,出站后就乘上学校派来接人的军用卡车,很快就到达了学校。

我们团安排来参加这期学习培训的干部有4名,由二营但副营长带队,还有团政治处司卫民干事、八连排长雷震华和我。参加这期学习培训的学员,全是来自省军区系统的营、连、排职干部。学员有百来号人,编为一个中队三个区小队九个班。

我们团来的4人与外单位的5人编成一个班,由但副营长任班长。在校学习培训时间为3个月,主要任务两项,即:政治理论和时事政策学习;参加生产劳动。一般情况下,都是半天学习半天劳动。

“五.七”干校直接隶属省军区领导,为团级单位。因为是部队的学校,所以完全实行军事化管理。我们都是听播放的军号声按时起床、出操,熄灯就寝,就餐前整队集合、唱歌,周末召开班务会,基本上就是连队的一日生活制度那一套。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晚上不用轮流站岗。

学习方面,通常以中队为单位,聘请地方学校的教师讲授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知识,每周上一堂大课。除此而外,就是以班为单位组织学习。学习内容以“两报一刊”(即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刊登的“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之类的文章为主,并组织讨论。

生产劳动则是从事一些季节性农活。收割稻子、挖红苕、栽种蔬菜,还采摘桑叶喂养蚕子。尽管是体力劳动,但农活量小强度不大,还是比较轻松的。对于出生农村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在生活上比在连队好多了,最主要的是每天每餐都能吃上新鲜蔬菜和新鲜肉类,这点在邦达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当然,对来自驻内地部队的学员而言,这一切都是太平常、太自然不过的事了。

但是,像我们从高原部队来的学员,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最为有趣的是,每当晚餐吃面条时,我们来自高原部队的学员都会去地里,摘上一小把自己种的豌豆尖,择好洗净,在挑面条时放在面汤里烫一下,就和着面条吃。吃着自己种的菜,又嫩又鲜又香,感受真是爽极了。

周末,学员们三五人结伴,步行到就近的白家或华阳镇赶集。想去成都市区办事或游玩的学员,学校专门安排有车辆,上午去下午返回。家在成都市区的学员,可在家住一晚上,周日晚饭前返校。总之,在“五.七”干校期间,日子过得还挺悠闲自由的。

在校期间,我们都经过了一段人生中最悲痛的日子。9月初,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这是全国各族人民政治生活中的重大事件,举国上下都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之中,各地都组织开展各种形式的悼念活动。
学校除了组织学员到成都参加省军区举行悼念活动外,还在校大礼堂设置了灵堂,由学员轮流双岗24小时站岗守灵,一直到召开全国追悼大会后才终止。

十月底,在“五.七”干校的培训才结束。我又回到家继续休假,假满才返回部队。

回顾在干校度过的日子,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环境,比在部队在邦达,真的是不知道好多少倍,想想还是有些留恋而不舍哩!
这只是按组织程序,服从命令罢了。
要说有什么收获提高,还真感受颇多,无论从政治层面,或精神领域都有了不同的提升,为今后工作和学习都夯实了基础。
为此,我由衷的感谢那个年代,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五七干校”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