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须的见证
文|富胜利

听父亲说,爷爷是留长胡须的……我仿佛看见一只糙手握着木制的铅笔,像握着一棵树,蓬松的枝丫缀满了流星;一时的我,多想变成一个潜入的句子,哪怕成为一片叶子,去那相认……阴韵生色,遮荫爬上树梢,天气在闹情绪,从天空上的冷漠看不出有半点的忧伤;只剩下更近的云了……此刻需要糊涂一点,我在风口那站着,站成只要印象里榆的部分;也许就能离飘过的传说近一些。十字路口很静,静的有点诡异,静的让一捆羽状的纸钱化成了一堆灰;一阵风又把烟灰吹散,四下散落似不静的灵魂……有所失的残句在忽高忽低,像旧俗的版本,我在聆听阅读的凄凉。今夜要是有虫丝鸟迹的敲窗……我会用啊声通向月照的林下。
我没见过爷爷,只感觉有某种暗示在各据一方……毛茸茸的草地,从一边到另一端,如何用彼此听懂的话穿越?都说夜已寂静,心事会触摸拖长尾的萤火虫;只是那花穗难得的真实,忽闪……表示的短划又被季节的底墨给拉扯,那截荒数一定很蜇得慌;蜇得慌的还有父亲说只有清明烧纸,那边的人才会收到……我不知那边也有过每一次的相遇也在分离;沿一条曲线寻找曲折潮湿的土香……有些事儿在痒,有些事儿在幽寂,其实都在忍痛;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雨的降临,都要在柳絮纷飞时,谁知哪滴雨属于自已心里的那滴……有边趐在纤细的枝丫上绽放,仿佛去探究一下生命的本源。淅沥的雨在失落,也在饱经沧桑吗?一落一起为什么那么含蓄,为什么把倾斜的我倚在湿痕的腰部?纯净的跟浊相对,跟暗蓝相距,变化成了易碎的模样,滚圆、不自信……那时的父亲在原地画了一个圈,并裁了个切口,算是对佛事的邮差。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还是透过他苍茫的脸,读到了人间烟火的拙朴……我在搜索一只南归的候鸟,把隐晦的云层擦亮。看着有温度的自然,有恒有跌,有些事客居他乡的又如此之多,示意无憾事的又如此之少……即使化成了低沉的土粒;我的责问去了哪里?哪里可有完好的子宫?可重塑完美的段落。纷扰的雨滴不歇,我却看不岀破绽的柔美;拿什么来拯救未了的结……一声诡谲的鸟鸣传来,却找寻不到鸣叫的踪迹;不会是幽冥还在那青贮,如密林只有入口没有出口……我还能说些什么?


作者简介
富胜利,男,现年?岁,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水师营镇人。热爱文学,诗歌创作30年,在艰辛的生活奔波中用诗歌、散文记录生活,作品多发于网络和报刊。
